雖然說傷勢好轉,但勉強和死士交手,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隻是還好,都是些皮外傷,元木式自己申請回到三王府靜養,醫館人員也不好再阻攔。
所以,這也造成了每次尚真琦在和隊員們切磋時,都會看到一個纏著紗布的黑發少年,坐在走廊的欄杆上笑眯眯地看著她的景象。
讓她好幾次差點‘失手’把欄杆給轟了。
“呀,真琦你難道要殺了我嗎?我可是傷員啊!”元木式輕輕一躍,躲過尚真琦發過來的銀針。
“不要盯著我看,否則我就告訴夢潔讓她收拾你!”尚真琦咬牙切齒。
“啊啦啊啦,你不看我又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呢?”元木式小心翼翼地避過了關於夢潔的話題,一副理所當然的無賴樣。
“元木,我不介意告訴三王爺你沒有定期去四番隊複查。”
“因為,已經好了啊!”
“那就打一場?”尚真琦挑眉,“‘老師’,你起碼也要檢查一下學生我的近身戰水平啊!”
“嗬嗬,可以是可以,不過你要先去向三王爺報告,你又毀了一個欄杆喲。”
“……”
“嗬嗬嗬嗬,三王爺聽到他又要修理欄杆,一定非常高興~”
“……元木——式!”
“什麼事?”
“……”拔下頭上的發簪。
“王爺,三王爺,小真琦又要破壞公物啦!”
“……”
尚真琦很喜歡現在的狀態。
有些事情,即使沒有忘記,隻要不去想,就依然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可以坦然地麵對元木式,麵對夜信瑞,麵對所有人,沒有人會知道,就在幾天前,她有多麼的失望。
甚至於,她可以,永遠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
隻不過是,心裏的那個坎,消不去了。
“元木,明天我就要去見皇上了。”剛接到通知的尚真琦正靠著欄杆,和元木並排坐著。
“真琦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嗎?”元木式眯著眼睛,手抄在衣袖裏,隨意地問。
尚真琦搖搖頭,“暫時沒有。所以,我聽皇上安排。”
元木式笑了笑,沒有答話。
以前安然問自己想去哪兒個地方,她會說三王府。現在,卻反而猶豫了。
真是沒出息。
一天的時間對於京城來說,非常快。
當尚真琦被夜悠然帶到乾坤宮門口的時候,旁邊走來兩人,拿走了自己的劍。
“麵見皇上,不允許攜帶武器。”來人解釋道。
尚真琦看了一眼夜悠然,後者直接一招手,“走了。”
走進大廳,夜悠然直接在自己位置站定,尚真琦這才看到,原來他們是最晚到的兩個。抬起頭,環顧周圍,不禁有些好笑。這裏,所有的隊長,全部認識自己,安然的父親把發盤了起來,露出精致的臉龐,上官想也沒有把頭發弄的很複雜,隻是簡單地把頭發紮了起來。月鶯朝自己眨了眨眼睛,水鈞焱則露出了笑容。
目光落到中間,身著明黃龍袍的老頭子正威嚴地看著自己,尚真琦單膝跪下。
“安真琦,見過皇上和各位大臣。”
皇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威嚴的聲音自頭頂響起,“不錯,連職位都沒有,就可以抵擋住吾等的內力。”
尚真琦低著頭,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原來一個個都在試探我!!活了大半輩子,都不覺得臉紅!!
悄悄瞥過頭,眼前卻剛好和水鈞焱對上,後者忍笑咳嗽了兩聲。
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