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夜悠然和尚真琦一前一後。
“二王爺,一個月的實習快結束了。”尚真琦淡淡開口,“您知道結束後,我要做什麼嗎?”
夜悠然頓了頓,答道:“皇上應該會讓你正式進入某個府邸裏的暗衛隊。”
“我能選擇嗎?”
“誰知道呢。”
尚真琦撇撇嘴。
“二王爺,一個月前,你讓我做的事情,現在是不是可以結束了?”
“恩。”夜悠然懶散地開口,“有什麼要說的嗎?”
尚真琦頓了頓,張開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隨便說,沒關係。”夜悠然看了她一眼。
抿了抿嘴,她開口,“夜信瑞這個人,我看不透。他沒有絲毫的破綻,通常這樣的人,很危險。”
夜悠然點了點頭。“關於元木式,你怎麼看?”
尚真琦麵無表情,“真琦隻是區區一個預備隊員,能有什麼看法?”
夜悠然嗤笑,“別開玩笑了,早在我帶你去見元木式的時候,你就已經有想法了不是嗎?”
“……”
“不想說沒關係。反正,你對夜悠然……”
“我對他,什麼都沒有。”尚真琦截下他的話,“二王爺,你看錯了。”
“哦?”夜悠然冷笑,“隨便你。”
兩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對於元木式來說,尚真琦什麼都不是。
而對於尚真琦來說,元木式卻是特殊的。
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尚真琦自嘲地笑了笑。
明知道自己被欺騙,卻還什麼都不能做。
這叫自作自受。
她懂得擁有,也懂得放棄。她知道什麼事情她該插手,什麼事情該遠離。她也知道,什麼人值得她付出,什麼人值得她守護。
偏偏,從現在開始,一切都變得截然不同。
理解成欺騙她是因為元木式不想讓她卷入危險也好,理解成元木式他或許根本就不屑於告訴她也好。
結果都是一樣。
她尚真琦,和元木式,走的路,並不是同一條。
她隻需要,保留那份喜歡也好崇拜也好的感情。這就可以了。
“呐,夜悠然。”尚真琦開口。
夜悠然停下腳步,回過頭,微微挑了挑眉毛。連‘王爺’二字也省略了?
“一直以來,謝謝你的照顧了。”
無論是在暗衛營,還是在三王府。
“嗬。”夜悠然咧開嘴笑了起來,“你還真是夠文藝的。”
“……”
“不要說廢話,我不喜歡聽。”
“……那真是不好意思,說廢話是我的一大愛好。”
“你信不信我現在去告訴皇上你隱藏實力起碼達到副隊長水平?”
“夜悠然,你想嚐嚐安真琦改良版的‘臉部飛腳’嗎?”
“……果然蘇芩是被你帶壞的,我說最近怎麼越踢越狠……”
“還真是謝謝你誇獎了。”
“不用客氣。”
“沒事沒事,你是王爺,踢一下也沒關係……”
“……”
“……”
在三王府剩下的日子裏,尚真琦除了每天跟著夜信瑞整理大堆大堆的文件以外,就是偷夜悠然的銅鏡來刻字,再不然就是和隊員們切磋。
她在皇宮單純用暗器打死五個死士的英雄事跡,已經傳遍了整個三王府。
元木式已經從醫館回來,雖然身上還纏著紗布,臉色依然有些蒼白。上官老師說,在尚真琦他們接到任務之前的一天,他的傷勢突然好轉,等醫館的大夫發現時,他已經趕往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