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沒有事就好。”景淵見時敘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便也跟著放下心來,他知道時敘不是那種不考慮後果,一味逞強的雄蟲。
飛艇降落在一棟兩層樓的小別墅前麵,白色的牆壁,藍色的屋頂,一看就知道,這是每個雄蟲成年後都會得到的分配住房。
時敘關掉飛艇的所有運行係統,按住企圖自己站起來的景淵,說:“乖乖坐著,我抱你出來。”
時敘走到景淵這邊,拿出一張黑色的磁卡遞給景淵,那是開房門要刷的。時敘抱起景淵,景淵順勢摟住時敘的脖子,他嗅著時敘身上好聞的味道,覺得安全又滿足。
“你要洗個澡,處理下傷口,換件衣服。”時敘一邊說,一邊將景淵抱進浴室,“你冷嗎?要不要把空調的溫度打高一點?”
“不用了,這樣就行。”
時敘在牆上按了幾個按鈕,浴室的牆上便自動打開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空間,從裏麵伸出了一張十分簡易的椅子。時敘讓景淵坐在上麵,然後開始解景淵的襯衣扣子。
景淵這才意識到時敘準備幫他清洗傷口,他趕緊拒絕:“不,您不用做這些,您去休息吧,我自己能處理好的!”
“沒關係。”時敘說。他以前確實沒有做過這些事,但他並不介意為景淵做一下。
時敘已經把扣子全部解開了,他看著景淵胸前的鞭痕,有些心疼。景淵的腰側還有一塊燙傷,是三角烙鐵的形狀,凝固的血粘住了薄薄的襯衣。
景淵看見時敘盯著他的傷口皺眉,便幹脆伸手一把將衣服與粘住的地方扯開,他不希望時敘為他擔心,所以對時敘笑:“這隻是看著嚇人,其實都是皮肉傷,明天就好了。”
時敘卻沒有景淵那麼灑脫。這些的確是皮肉傷,以雌蟲的愈合能力來說,大概兩天就能好得七七八八了。然而,景淵身上的傷有多少是好了又被打,好了又被打出來的呢?這些格外新鮮的傷口不斷地提醒著時敘,這幾天來,景淵承受了多少次重複的傷害。
時敘幫景淵把襯衣脫下來,再把那件襯衣直接扔進了垃圾處理口。他又俯下身子,修長的五指靈活地解開景淵的皮帶。
這個姿勢,景淵可以清晰地看見時敘的鎖骨,以及若隱若現的胸膛。景淵的身體微微發熱,他咽了咽口水,不動聲色地坐直身子,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長到時敘的衣服裏去。
時敘緩慢地把景淵的長褲往下拉,到達膝蓋位置的時候,果然遇到了阻力。時敘一狠心,手上用力,一鼓作氣地將景淵的褲子脫了下來。景淵的膝蓋傷得厲害,因為時敘的動作,傷口又滲出血來。
景淵已沉醉在時敘衣領裏的好風光中了,但是,突如其來的痛感讓他整個人哆嗦了一下,將他拉回到現實之中。
“沒事了,都脫完了。”時敘抬手順著景淵的肩膀撫摸下來,拉住景淵的手,安撫道。
景淵全身上下隻剩下一條黑色的內褲,他看著麵前衣著整齊的時敘,漸漸紅了臉。
“剩下的,我自己來吧。”景淵輕聲說。
時敘並不讚同這個提議,他說:“我來吧,你夠不到自己的後背。”
景淵還想說什麼,卻見時敘豎起食指,在自己的雙唇邊碰了碰,景淵隻好閉上嘴。
時敘裝了一盆溫水,打濕毛巾後一點一點地擦洗著景淵的傷口。時敘的表情很認真,他拿著毛巾,先擦過景淵臉頰上的傷痕,再順著脖頸向下,擦著景淵的胸膛,很是從容地照顧到了每一處傷口。然後,毛巾在景淵漂亮的腹肌上打了幾個轉,又在景淵的腰側蹭了蹭。接著,時敘把毛巾覆蓋在景淵的膝蓋上,小心地把血汙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