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則忍不住又低頭在司無崖的小臉上香了一下,惹得小家夥咯咯笑出聲來,揮舞著小手去拍他的臉頰。
池韶司見狀,恬不知恥地湊上前來,說道:“我呢?”
“……”葉則麵無表情地推開他的臉,說道:“你一邊涼快去。”
說完這話,見他神色有些失落,葉則隻得微微仰頭將雙唇送上。本來隻想稍加安撫一下這個總是欲求不滿、亂吃飛醋的家夥,豈料卻是羊入虎口!
池韶司忍耐許久,見他主動送上門來,到了嘴邊的肉豈有不吃的道理?當下便攫住葉則的雙唇,掐著他的細腰攬進懷裏,舌頭探進去橫掃四方,霸道地纏著裏麵怯生生躲閃的舌頭,吮吸得葉則舌根微微發麻。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膠著在一起的嘴唇終於分開,一縷透明的銀絲牽出,淫·靡至極。
葉則大口地喘息著,一呼一吸之間盡是池韶司的氣息,親密得仿佛已經與之融為一體。察覺到頂著自己下腹的東西,他不由想退開幾步,卻被牢牢箍住身體。
池韶司嗓音低啞,“乖,你不要亂動,讓我抱一會兒就好。”
葉則聞言安靜了下來,腦袋靠在他肩上,平複著急促的喘息,渾然不知一截白皙纖長的頸項已經暴露在了對方眼前。
池韶司垂首埋在他頸間,深深吸了口氣,雙眼泛紅,像是嗅到了血液芬芳的野獸。但是這頭饑餓許久的野獸卻不能立即吞食掉眼前的獵物,隻能暗自忍耐,等待著最佳時機。
他溫暖濕熱的鼻息吹拂在懷中之人裸·露在外的頸部肌膚上,引得對方汗毛豎起,身體不自覺地緊繃。
這個時候,周遭的一切聲響仿佛都在無形中變大了,小和尚們說話的聲音也清晰無比地傳入耳中。
“你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
一陣腳步聲逼近,池韶司動作輕快地將裹著司無崖的繈褓放到地上,便帶著葉則旋身躲進了禪房與石牆之間的夾縫裏。一係列動作如行雲流水,令人瞠目結舌。
葉則:“……”
“啊啊啊啊啊嗚嗚嗚嗚……”
不一會兒,司無崖嚎啕大哭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振聾發聵,驚飛了停在枝頭的數隻鳥雀。
小和尚們聽到這淒慘悲切至極的哭聲,趕忙放下手裏的活計圍了過來,抱著哭個不停的小嬰孩發愁。
“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啊?”
“他是不是尿了?不然怎麼一直哭?”
“去問問師兄怎麼辦。”
哭聲漸漸遠去,兩個藏匿在夾縫之間的男人本該鬆一口氣,卻不約而同沉默了下來。
葉則歎了口氣,說道:“我還是第一次和你一起養孩子。”
以往經曆的遊戲世界中,他不是沒有養過孩子,但是和心愛之人一起養孩子總是會有不一樣的感受。
“以後再養就是,”池韶司道:“我怕你舍不得,還是讓我來動手罷。快刀斬亂麻,也免得徒增傷感。”
葉則微微笑了下,說道:“又不是不接他回來了。走罷,跟上去看看。”
為了防止將來與司無崖失散,葉則將胡不思留給自己的追蹤蠱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僅憑這一點,就不怕找不回來這小家夥。
兩人跟著幾個小和尚轉悠了幾個時辰,直到司無崖終於在廣安寺安家落戶,才放心地返回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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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一輛奢華寬敞的馬車駛出了奚臨城,朝著陵陽城的方向而去。
一路未曾停歇,直到日暮時分,馬車才在無崖山腳下停住。
池天漢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現下天光太暗,就算要找劍聖寶藏也不能挑這個時候。於是便在山腳下安營紮寨,暫歇一宿。
第二天上山路途中,葉則和池韶司依舊各自騎著一匹馬,並轡而行。時隔多年故地重遊,兩人心中都是感慨頗多。
葉則抬頭望著枝葉繁茂的樹幹,忽然看見幾枚沉甸甸墜在枝頭的果子。它們顏色鮮豔,小巧玲瓏,一看便叫人心生歡喜。
他想了想,從久遠的記憶中扒拉出來一個片段,不由側頭看向池韶司,說道:“當初你就是用那個砸我的。”
池韶司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忍俊不禁道:“都過了這麼多年,你竟然還記得這麼清楚?”
言下之意,便是取笑他小心眼愛記仇。
葉則似笑非笑地說道:“不敢相忘。”
“我知錯了,”池韶司從善如流地道了歉,開始打感情牌,“我當時鬼迷了心竅,隻想著你這般可愛,要是把你欺負得流眼淚,一定十分有趣。”
葉則:“……”
——你這是什麼惡趣味啊?
池韶司繼續說道:“我想要你再也忘不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