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雲見他看了又看,卻一片茫然,心下不禁有些惱怒,想當年莫言在陣法上是何等造詣,怎麼到了現在,他的後輩弟子卻是這個樣子,自己都指明了,還是看不出來。
秦柳雲冷冷道:“難道你竟不通陣法?”
上官瑜麵露尷尬之色,隻好道:“讓前輩見笑了,實在是祖師未曾留下任何關於這陣法的記載,後輩弟子,自然是不得而知。”
秦柳雲三人仿佛想到了什麼,看來那件事對莫言的打擊確實不小,要不然,怎麼會連極是喜愛的陣法,都不傳於後世?
就連他們,也沒想到,莫言自那之後,對於這陣法,竟是顧慮到了這個地步。
秦柳雲心下湧起一陣酸楚,看上官瑜的眼神也柔和了幾分,他指著那畫卷,輕輕說道:“這畫,乃是一個迷陣,看破這陣法後,畫中,便有琉璃火的火種,和那施法之策。你不要這麼看著我,你的祖師,曾對我們說過,若是日後聽雨閣遇到什麼不測之事,這琉璃火乃是天下間極為霸道的真火,在這世間,幾無敵手,不過,若是稍有不慎,便有魂飛魄散之險,這其中關鍵,就是第一次施為,第一次成功了,那麼以後就再無大礙,第一次若是失敗了,那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這,便是琉璃火的霸道所在。”
聽了秦柳雲這一番訴說,上官瑜才真切體會到莫言當時的用意,這琉璃火無異於一件極強大的武器,比起那些功法,對修道之人反而更具吸引力,誰人不想擁有那無上力量,叱吒風雲,唯我獨尊?在這種誘惑之下,難免會出現一兩個膽大的瘋子,去修煉這琉璃火,隻不過,能想到去修煉的,都是難得的人才,一個不慎,便會魂飛魄散,這凶險,是不是太大了一點?莫言不想看到後輩弟子,為了這琉璃火,而有什麼損傷,更不想,為其爭奪,甚至是同門相殘,所以,苦心竭力的將這琉璃火封印在這陣法之中,又將情況說於秦柳雲三人,為的,就是假如有朝一日,聽雨閣出了什麼了不得的變故,有這琉璃火在,也是一個厲害的憑仗。
這番用心,可謂良苦。若不是秦柳雲三人今日趕到,恐怕這個秘密,還會持續不知道多久。
上官瑜鄭重的對那畫卷拜了下去,麵色凝重,堅定說道:“祖師在上,後輩弟子上官瑜今日在此立誓,若非聽雨閣到了那緊要關頭,絕不會習練這琉璃火,更不會心存覬覦之心。”
秦柳雲點了點頭,上官瑜能這樣說,已經很不容易了,在無上的力量麵前,保持一份清醒,可是殊為不易的。
見上官瑜立完了誓,秦柳雲正色道:“我們聽這小子說了,竟然有人殺去十幾位年輕弟子,而且還狠毒的挖去心髒,這種禽獸之舉,實在是讓人氣憤!不過,這件事和那九天別苑以及雪城肯定是一人所為,而這人,或許我們知道一點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