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雲的聲音雖不大,但這句話卻讓上官瑜和白宇軒都是一怔,這琉璃火竟然能如此霸道!而這,他們卻毫不知情,莫言生前也從未講過,甚至沒有當著弟子的麵施展過,否則,怎麼會到現在,再沒人提起過?而且,這琉璃火和這畫有什麼關係?
上官瑜眉頭緊鎖,鄭重問道:“前輩此言,倒讓晚輩極是震驚,實不相瞞,祖師留下的所有功法中,並未有任何一種談到這琉璃火。”
不是他信不過這三人,實在是這事太過突兀了,莫名其妙就冒出一個琉璃火,而且還是莫言最拿手的,如果確有此事,莫言又為何不對後輩弟子傳授,而將其帶到棺材裏去?這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通的。
秦柳雲冷冷道:“此事絕非虛言,至於其中種種,說來甚是繁複,而我也不想去說。”
說到這裏,所有人都能看見秦柳雲的臉上,現出痛苦神色,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令他不忍回首的往事一般。
另外兩名老者則黯然歎息,不再言語,究竟是什麼事,能讓他們如此痛苦?
半晌,秦柳雲回過神來,緩緩說道:“這琉璃火乃世間極為霸道的真火,就因為這火太過霸道,極難*控,一個不慎,便會對施法之人有著難以估量的影響,輕則重傷,重則魂飛魄散,若是火候不到,境界不夠,貿然施法,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上官瑜道:“那前輩可曾看過先祖施展這琉璃火?”
秦柳雲道:“看過一次,但那次卻不是對敵,而是演示,不過,見過這一次,我們也是深信不疑,若是遇到這琉璃火,天下間能抵擋的,屈指可數。”
上官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裏的震驚無以複加,直到今日,他才發現,自己作為這聽雨閣的掌門,竟還有諸多事情一點不知,而且,莫言說不定還留了什麼秘密,直到現在還沒發現。
秦柳雲道:“你也不用怪他,他這麼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上官瑜忙道:“前輩言重了,晚輩怎敢怪罪祖師,這可是大大的不敬了。”
秦柳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如電,上官瑜心神一怔,暗道:“這老頭好深的修為,看他眼中神采,一身修為早就入了化境,若是動起手來,自己恐怕不是十招之敵。”
白宇軒輕輕咳嗽一聲,這三位怪人的脾氣他可是領教過的,一個痛快,便會發作出來,要是他們對上官瑜發起火來,那可就麻煩的緊了,畢竟是祖師的至交,動手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師父的麵子,又是重要無比,當真是讓人頭疼。
秦柳雲轉過頭來,望著牆上這畫,淡淡說道:“枉你當了這麼多年掌門,連這畫是個陣法,都看不出來嗎?”
上官瑜這才回過神來,仔仔細細的盯著這牆上的畫,每一寸都不放過,但卻依然還是一無所獲,其實這也怪不得他,莫言自從落日森林那件事之後,對於陣法,顧慮甚多,於是索性來個再也不理,這可就苦了後人,對於陣法,幾乎是一竅不通。所以今天上官瑜看到這畫卷,毫無反應,便是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