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寞不覺失神,天音老人將這古籍贈予他,無異於將這葬神之陣也一並傳授了,人生總是充滿著變數,在他修行這天玄錄時,又可曾會想過會有今天?
天音老人見陳寞還在發呆,愈加肯定了自己心中判斷,當下也不點破,說道:“不過,凡事都有慢慢來,眼下的你,連陣法的基本都還沒搞清楚,先別想這葬神陣了。”
陳寞不覺慚愧,眼下除了天音老人講的這些,關於陣法,自己還真是一竅不通。
天音老人站起身來,說道:“這音律一途,你讓我刮目相看,大吃一驚,老實說,雖然修道之人在這方麵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但你的表現已可算得上是天才了,這落月引你也會了,這古琴看來也和你有莫大的機緣,說不定在這陣法上,你也有驚豔的表現,我倒真想看看,十年,二十年以後的你,會是什麼樣子。”
此時天音老人已將陳寞當做半個弟子了,他一直覺得,陳寞身上,隱藏了太多,而他將來的成就,也是不可限量,若是有朝一日,陳寞能聲名大盛,那自己,也會很欣慰的。
陳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前輩過獎了,晚輩很多時候隻是僥幸而已,並沒有前輩所說的那般成什麼天才了。
天音老人搖頭道:“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什麼叫僥幸?那別人怎麼就沒你這般僥幸,該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或許方式會不一樣,但這結局,卻是你無論如何也逃不了的。”
陳寞不禁啞然,的確如此,很多事情向來是由不得自己的,而且往往是出人意料,事後看來,不免唏噓不已。
天音老人道:“這陣法看似極難,但真要是研習起來,也不是難如登天,關鍵是看你自己能不能有所悟,要是悟到了,那便也算不得什麼,要是悟不到,就是給你百年光陰,也成不了氣候,我看這幾日,你先試試吧,若是你覺得無論如何也沒什麼興趣,或者說,沒什麼感悟,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陳寞點頭道:“多謝前輩,正當如此,晚輩當盡力而為。”
天音老人鄭重的望著他,說道:“你要知道,陣法一途,甚是繁雜,牽涉太多,耐心可說是極為重要的。”
於是,兩人便來到了天音老人的書房,隻見老頭從書架上取出一個略為泛黃的卷軸,看樣子也是那老古董,不知過了多少年歲月了,他淡淡說道:“這是我從年輕到現在,關於陣法的一些感悟,你且拿去看看,明日你再來找我,談談你的感悟。”
陳寞鄭重接過這卷軸,天音老人果然是這陣法的大行家,隻見這卷軸之上,密密麻麻的記載了很多,而且前後字跡略有不同,料想是他一旦有了感悟,便記在這卷軸之上,曆經不知多少年,才有了這份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