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子慕內心深處自當年下定決心要娶襄兒之時起,就立下了一個“宏偉”目標,那就是讓原著中因為楊過而受情傷的女子都能過得開心,實在不行自己一並娶過來算了,反正現在也有這麼多女子嫁給了他,也不愁多一個兩個。
李莫愁眾女對他的事情向來支持,對他娶其他女子的事情也不怎麼過分阻攔,隻要那位女子能夠和大家相處得好,自己郎君也能開心幸福就什麼都值了。
封建社會的腐朽讓他一直感慨不已,眾女對他的好也讓他心中有些愧疚,說到底還是前世的想法在作祟,誰叫金老的神雕寫得那麼經典呢。
所以今天遇到公孫綠萼他才會百般開解,這個原著中為愛而生,為愛而死的女子實在讓人從心底深處升起憐惜。
自那天起,每當下午時分,他就情不自禁地來到那個草亭。對於這種下意識的行為,他自己在心底也有些嘲笑,原來自己與一般人無異,也是期盼著那些美麗女子能夠對自己有些意思。
倒也不是次次都有襄兒跟著,有時候是陳玉茹,有時候是獨自一人。一連兩天如此,他也沒有再遇到公孫綠萼,心頭不禁有些悵然若失。
這天下午他依舊坐在亭中,隻是今天多了一張琴。這琴城中琴鋪購置,雖然是鋪子裏最好的琴,但音色音質依舊趕不上何足道的綠綺。
錚錚兩聲,試了試琴弦,心中信馬由韁,手底飄出悠揚琴音。“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如泣如訴的琴聲婉唱深宮女子的哀怨悲愁,卻是一曲《漢宮秋月》。
他一個人在此傷春悲秋,心中無風濤,微闔雙目,眼前卻是青山綠樹,與人無尤。
遠處卻傳來激烈打鬥聲,不多時長空之中幾道人影激射而至。一個女子聲音淒厲而慘絕,“爹爹~~”
他極目望去,隻見長空之中公孫止和幾個黑衣之人正與八思巴打鬥。公孫止使用的武器不再是十多年前的金刀,而是一柄細長寶劍,劍身光華瑩然,橫空如練。他身邊幾個黑衣人也是長劍飛舞,皆是禦劍之法,細瞧劍法大開大合,此消彼長,雖然淩厲,卻也有一種曠達之感,瀟灑飄逸。
八思巴手指繁複變化,手印不斷印向公孫止,對他身邊的幾個黑衣人不管不顧。他自忖這幾個人無法破開他的不破金身,眼中也隻有公孫止一人,況且最重要的那件東西還在他身上。
地麵之上一綠裳貂絨裘領女子執劍狂奔,追逐著空中之人,她身後還跟著血多綠衫弟子,正是公孫綠萼。
空中之人一路打鬥,瞬息而過,後麵也緊跟著飛來十數道人影,卻是段無涯攜著何足道,十幾個黃衣喇嘛,其他幾人則是黃藥師他們三人。
他收好長琴,淩空迎去,“外公,發生什麼事了?”
“慕兒來得正好,快去追那八思巴,宇光輪給和他打鬥那人搶去啦。”眾人放佛追逐許久,三老都有些氣喘。
“那還有勞外公入城去通知襄兒她們一聲,孫婿現在就去。”
周伯通連連擺手,道:“你快去吧,襄兒咱們幾個回去通知。千萬別讓宇光輪給別人搶了,咱費了這麼大勁,居然給別人得了去,咱這心裏著實不甘心。”
三老見到了他,放下心來,不慌不忙地回轉羈縻城。許子慕正要往八思巴他們的方向追去,地上響起一聲呼喊,“許公子,麻煩帶綠萼一起前去。”
在他淩空而起的時候,公孫綠萼就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現在看到他要追向父親他們打鬥的方向,當下出聲求助。
許子慕神識一直留意公孫止他們幾人的方向,也不是很著急,當下定下身形,飄落在公孫綠萼身邊,“公孫姑娘抓緊了,咱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