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情|欲折磨得一塌糊塗的一人一魂,並排躺在靈玉石床上,下半身蓋著同一塊被子,光著純聊天。
“你心裏是不是早就有人了。”吳駭強行打起精神,悶聲問道。
“誰?”謝宇策問。
“給你黑色匕首的人。”吳駭喘氣,“不然你為什麼這麼寶貝它。”
“寶物,所以寶貝,”謝宇策說,“畢竟是我拿命換來的報酬之一,我寶貝的不是匕首本身,而是我的半條命,你懂嗎。”說到這裏,謝宇策歎道,“可這匕首居然被獸尊擊出裂紋,還真是粗製濫造,可見那人見色忘友,不提也罷。”
“我不太明白……”吳駭說。
“不明白什麼?”謝宇策應道。
有過聽他絮叨的經曆,一般以“我不明白”開頭之後的話,大都是不著調的廢話。
“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吳駭竭力讓聲音平穩,既然遲早要分開,有些話實在不吐不快,“兩個人在一起是件很簡單的事情,隻要你情我願,就能在一起。如果身體不契合,三觀不合,異地太久,各種各樣的原因,最終還是會分的。”
“既然,我們兩個最後會一拍兩散,早在一起,早分,不是很好嗎。”伴隨著控製不住的喘息,和讓人臉紅心跳的微妙停頓,吳駭的聲音斷斷續續,“因為,情人分手以後,連朋友都做不成。我們以後注定不會是朋友,所以很適合做一時的情人。”
謝宇策說話的嗓音依舊淡淡的無喜無怒,似乎早有預見:“你追我,想著追到後分手?”
吳駭理直氣壯地說:“嗯!以前我想,連你都能追到手,以後追誰都不在話下!”
“現在哈哈……我是傻瓜。早知道這樣,我才不對你好呢。”
“謝宇策”這個人,在他很小的時候出現,就成了他一直以來的執念。沒有個了斷,這個執念會持續到將來。始終不上不下,不是辦法,還不如讓幻滅來得更猛烈些!
吳駭終於做好心理建設,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閉上眼,把頭偏向另一邊,顫聲說:“你來吧。”
就這句妥協,謝宇策欲求不滿的狀態有一點點緩解。
解鈴還須係鈴人。
雖然覺得這麼想不合情理,但可以試試看,也許魂體不滿足,源於魂念,精神上的快感可以緩解魂體欲望的折磨。
不過,上了吳駭,能讓他得到精神上的快感?
“你不來,我去找別人了。”說一遍已經是吳駭的極限,他試圖翻身下床,“盡管你不屑一顧,但肯被我上的人多得去了。”
謝宇策眸光一暗,實體化的長腿一伸,翻身壓在他身上,低頭問:“那就情人。”
吳駭心裏咯噔一聲,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突然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一時的情人。從現在開始,隨時都可以結束。”
……
吳駭被弄得弓起身子,彈跳起來,啊啊直叫:“不,不要!”
“疼,疼死了,好疼,疼啊……”
話是這麼說,臉上卻一點也不像難受的樣子。尾音上翹,哀嚎中夾帶舒爽的喘息,他一邊喊一邊在心裏瘋狂默念。
“不爽,不舒服,不好,一點也不契合,完全不合適,我並不想要……”
謝宇策吻住了他的唇,將後邊的心裏話全部揉碎在唇舌糾纏的曖昧水聲中。
……
做了一天一夜,吳駭又泄了四五次,爆湧的情|欲總算徹底消停。
吳駭累得不行,癱軟在床。睡過去以後,臉上不見饜足,隻餘糾結和痛苦。
“策、策策……”
**
魚鏡防禦光壁早就在情|事開始之前就消失無蹤。
帝醫住處本身便有防禦陣法,可以阻隔氣機,一般人不得靠近,更無法探知到裏頭發生了什麼。
但是一般人感覺不出異動,大佬們就不一定了。
帝醫是一國之重,容不得絲毫閃失,更不用說天賦其高的高人吳駭,在他解了獸族大領主的蠍毒,救下麓雲領主,得到老祖的認可以後,在秦王宮的地位更是今非昔比。
“帝醫大人已開辟體內空間,實力深不可測,應該不會有事。”
“等等,畢竟是我方,隻要帝醫大人求救,我們再進去。”
突然,房門開了,走出來一人。
高挑挺拔的身體包裹在一身黑袍之中,長發未束,謝宇策關上房門,轉身一步踏出,頓時就有兩人擋在他麵前,其中一個人正是前不久重傷歸來的麓雲領主,另一位濃髯魁梧,身長九尺,也是時空境大領主級。
“站住!你是誰?”麓雲大領主並不認識他,迅速戒備。
“帝醫可在?”虯髯大領主皺眉,這位行跡詭秘的男子,想必這就是傳言中那位帝醫吳駭心儀之人,畢竟能隨意進出帝醫臥房的人寥寥無幾,除了蕭憶地以外,也就隻有這位神秘人。
“拜見陛下!陛下這邊請。”
對峙的這一時半會,秦烈榕親自趕到,剛好就看到謝宇策站在門口,秦烈榕目光一凜,不屑地冷哼一聲,敵意一閃而逝。
麓雲領主道:“宮內不安定,我等察覺到此地有異動,才會守在這裏。不知帝醫是否安好,可否請他出來一見?”
“不可以,”謝宇策說,“他累到現在,剛睡下,在他出來之前,還是別進去打擾為好。”
一般情況下,法修不需要睡覺來養精蓄銳,“睡”這個字,在龍源界有特殊的曖昧意義,隻有在某種私密情況下,才會有“睡覺”一說。至於“累”,那就更微妙了,一般是承受的一方才會“累到睡著”,所以他們的帝醫大人是被……想到這裏,兩位大領主覺得說不通,因為吳駭不是甘於人下之人。
之前和陛下大打出手,鬧得王宮幾乎人盡皆知,這次動靜不比上回,總不會是被壓製了吧。
秦烈榕強忍住怒火,質問道:“你幹了什麼,趁他喝醉,你趁人之危?”
果然是你灌的酒,謝宇策隨意地笑笑:“是我趁人之危,還是他心甘情願,你可以等他醒了,再問他。”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更沒人讓路,氣氛很是微妙。
“隻要知道帝醫安好足矣,”麓雲領主則是考慮到眼前之人的實力,帝醫醫術高超,天賦異稟,非同一般,那他看上的人,想必也不同凡響,若能拉入秦王朝陣營,想必又是一大助力,於是和顏悅色地說,“都是自己人,別傷了和氣,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借一步說話。”
“算不上,”謝宇策一副跟在場各位‘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樣子,直截了當劃清界限,“不必了,我要離開秦王宮。”
真要說起來,日後是敵是友還未可知。
“這……”
“不準走,沒朕的允許,你休想走出秦王宮一步!”秦烈榕阻攔。
“就憑你,攔得住我麼。”謝宇策手持黑色匕首。
“讓他走。”
一道熟悉的低啞聲音傳入眾人的腦海中。
“可是吳駭……”秦烈榕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我說讓他走!誰也不許阻攔!”
說話的自然不是昏睡不醒的吳駭,而是被謝宇策留在房間裏的幻音紫雷。
幻音紫雷模仿吳駭的聲音回話,簡直輕而易舉:“宇策哥哥,你真的不帶我一起走嗎。”
“你留下,”謝宇策叮囑道,“以後聽他的,但不許提及他爺爺,更不許告訴他關於我的事。”
幻音紫雷乖巧地答應,很是不舍:“主人,你這就走了,不留下來幫忙解決麻煩嗎?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到你?會不會再也見不到了……”
“等他醒來,就讓他離開秦王朝,”謝宇策說,“不要抱任何希望,我不會管這份閑事,秦王朝興衰與我無關。”
“是!主人。”
“再會。”
謝宇策沒說去向,徑直走出居處陣法之外,身體融入空間波紋中,很快消失不見。
下一刻,謝宇策就來到秦王宮外,縮地成寸,一步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