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了我吧, 策策。”吳駭舔咬他的脖子。
意識到這是前所未有的機會, 也是最後的機會, 吳駭幹脆豁出去了, 使盡渾身解數撫慰他的身體, 恨不得能有八隻手, 讓對方神魂顛倒, 再難自持。
因為,一旦謝宇策離開,一旦謝宇策有了肉身, 分開多年之後,對方對他的那點微不足道的好感定會逐漸消弭。
一切都會從頭開始。
對方僅僅是個魂體,自己都沒有辦法對付, 更不用說成仙後有了仙軀的謝宇策。不再是近水樓台, 不再有朝夕相處,就少了無數的時間、機會, 那麼他倆之間本就不存在的“紅線”也就更加虛無縹緲了。
這人就徹徹底底溜走, 在這場感情的較量中全身而退, 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沒有意義, 賠進去了太多, 卻收不回半點想要的。
更可氣的是, 他被謝宇策遠遠地甩在了後麵,彼此距離更加遙遠,最終依舊是他一個人被執念所困, 求而不得, 而對方自始自終心如止水,絲毫不受所亂……
想到這些,吳駭隻想把身下的人,幹到求饒。永遠在他的魂體裏打下自己的“印記”,讓他永生永世銘記!
“讓你停手,你沒聽到?”謝宇策嗓音低沉。
“如果我不停呢。”吳駭眼下這般光景,已經停不下來了。
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已經有了反應,目光複雜透著□□的樣子,和吳駭夢寐以求的畫麵重合。
活這麼久頭一遭被強撩成這樣,謝宇策心緒之複雜難以言說。
他貴為真仙後裔、神朝皇族,心智極堅,生理欲望自幼便會控製,而且尤為擅長,先不說他的身體從來沒有超出過他的掌控,退一萬步講,如果真被撩出反應,他也會坦然接受,果斷泄欲。
而不會委屈自己隱忍。
眼前這人惹火還不自知。
謝宇策目光凜冽得格外瘮人,嗓音低啞,再次警告:“吳駭,最後一次機會,現在住手,我會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晚了。”始作俑者還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笑著說,“我寧可睡了你,再對你負責。隻要你願意。”
吳駭手伸進去,順著他的長腿往上摸,心想有生之年,可真帶感。
這對謝宇策來說簡直是“災難”,心裏覺得這簡直是個笑話,但魂體被直接接觸的感覺百倍於人體,那也就意味著,吳駭並不需要多高的技巧,也不需要找他身上不為人知的弱點,他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被炙熱的皮膚直接接觸,恰到好處地摩擦,揉捏,按壓,都會有感覺。
而吳駭領悟了雷電法則,隱隱附帶極其細微的電弧,隨著主人的亢奮,傳遞到謝宇策魂體上,那細小微弱的電弧被放大百倍後,對魂魄格外刺激。
酥酥麻麻席卷全身,快感瞬間衝潰理智防線。
金槍非常給麵子地挺立起來,一下子戳中吳駭腹部。
反應很大,而且非常明顯,吳駭自己還沒完全走火,沒法對比,但謝宇策先硬,讓他作為男人的自尊得到很大滿足,心情更加愉悅:“真壯觀,還說你對我沒‘性’趣,這能是假的嗎。”
怎麼回事?
謝宇策目光一暗,下邊被握住的感覺,和其他地方被摸的感覺,居然是一樣的!並不能讓他得到哪怕一絲的滿足。
“吳駭。”謝宇策喊了一聲,說,“你別後悔。”
後悔什麼,吳駭現在春風得意。
謝宇策摟住他的肩,回吻住他,你來我往,吳駭怎麼對他,他就更加變本加厲地還回去,動作出奇地溫柔,技巧十足。
吳駭受寵若驚,本就血氣方剛,哪裏受得了這種,見謝宇策熱情回應,吳駭如受鼓舞,不由精神亢奮,自然走火,愈演愈烈。
意亂情迷之際,一隻手伸到他後麵難以言說的地方,吳駭一驚,仿佛被灌了一盆冷水,猛地抓住他的手腕,說:“喂!我不在下麵!”
謝宇策極有耐心地等待,饒有興致地說:“你的意思是坐上來,自己動?”
吳駭道:“不不不!”
謝宇策說:“你追我到現在,不就是想被上嗎?我同意了,你躺下。”
“等會,”吳駭攔著他,一臉詫異,“你一直以為我想被你睡?”
謝宇策說:“難道不是?”
吳駭興致全無,震驚地說:“所以你以前拒絕我,是當我送上門給你操,你還不要?”
吳駭炸毛:“簡直放屁!老子從來沒有這個意思。”
謝宇策並未否認,隻是皺眉,對這露骨的話表示不滿:“斯文點。”
“做這檔子事,還講什麼斯文。”吳駭難得嘲諷,“不客氣地說一句,我一直當你是被抱的那個,直到現在,我也是這樣看你的。”
謝宇策怒極反笑,說:“看來很有必要把你的錯誤認知改過來。”
“我不做了。”吳駭黑了臉,瞬間披上外袍,跳下床,沒走幾步,一腳踏空。
謝宇策纏了上來,擋住去路,身體魂化完全無視吳駭的衣袍,穿了等於沒穿,吳駭被弄得腿腳發軟,謝宇策將他撈到懷裏,重新扔到床上,壓了上去。
“啊!”吳駭的頭撞得略暈,“我說我不做了!”
“說了讓你別後悔,由不得你。”謝宇策的眼裏摻了怒火,魂體沒有肉身那麼好控製,就算到這時候聽了倒胃口的話,欲望絲毫沒消。
“你就該是被上的那個,從頭到尾,我都是這樣看你的。”吳駭反客為主,壓在謝宇策身上,和他接吻,剛抓住手臂,不讓亂動,手便抓了個空,身體就直接穿過謝宇策,和床麵來了個直接接觸。
“我說我不唔……”吳駭話還沒說完,唇就被堵住。
謝宇策輕易地撬開他的唇齒,很快吳駭就上氣不接下氣,隻顧著並攏雙腿,理智搖搖欲墜……他悲催地發現,為什麼他把話說到這份上,還這麼硬!
這不正常,不該是這樣的,吳駭仔細地想,魂體和身體哪裏不一樣:“你怎麼才肯放過我?”
“拜你所賜,”謝宇策沉聲說,“暫時軟不下來。”
吳駭一陣頭大,硬著頭皮說:“我對它歎氣,說它壞話,它能快點軟下來嗎。”
“你惹的火。”
“你負責消。”
謝宇策的語氣很冷。魂體的感覺百倍於人體,吳駭試著想想他的感受就頭皮發麻。
“我用手幫你?”吳駭試著說。
“沒用。”
“那我叫小幻……”
“你敢!”
“消不了怎麼辦?”吳駭不知道魂體興奮以後會降不下來。
“那你也別想好過。”謝宇策忍無可忍,捏開他的嘴,就著親吻,渡了一口清液,“你不願意,我自然不會逼你。但在我恢複正常之前,你就硬著,不許射。”
吳駭聽得背心直冒冷汗,心想你把我嚇軟了,就被迫咽下了這東西,體內元力停止運轉,全身欲望沸騰,吳駭一陣頭暈目眩,驚悚道:“你給我喝了什麼!”
“神藤在你的元種空間弄出來小玩意而已。它一直試圖配製出可以連魂魄都能迷倒的頂級春|藥,剛才那個,僅僅是‘失敗品’。”謝宇策不想再裝作什麼都知情的樣子,道,“不是你讓它弄的?”
“不是!我……”吳駭血脈賁張,雙腳繃直,難受地拽住枕頭,喘著氣反駁,“我沒有!”
“這不重要。我不會再碰你,等神藤醒了,讓它給你解。”謝宇策心煩意亂,也是能忍。喂的這藥劑,藥力僅是一般,他魂體上所受的折磨,也是喝了此物的吳駭的十倍以上。
而且事實證明,魂體真夠弱的,才被摸兩下就把持不住,根本用不著春|藥。
“啊啊啊!”吳駭硬得不行,想睡的人就在旁邊,看得見對方,卻摸不到,抓不到。空虛感逼瘋了他,吳駭扭來扭去,隻能撓床、捶床,意識已經快撐到極限,感覺身體要壞掉了,但就是賭一口氣,他也得頑強地忍住,證明自己耐力比對方強。
旁邊的謝宇策安靜得多,魂體不會出汗,不需要呼吸,但能明顯看出虛化後的魂體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