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麼說,聽他這麼大的口氣,也許有真才實學也不一定。”
“有膽量,敢貿然提出‘自通考核’,難怪敢跟二星醫師對著幹,他如果真能治好二星醫師級別的病症,一般的二星醫師或許不放在眼裏吧。”
自通考核,比尋常考核更難,實踐高於理論的天生醫師才可能嚐試。
可就算是天生醫師也不一定能成功。
這個年輕人對醫師沒有最起碼的敬畏,讓人琢磨不透。
嘲諷他異想天開的人有,期待見證一代醫聖崛起的人也有。
“當眾治病也好,可以讓裏麵的人看看他的醫術是不是真像他吹的那麼高超,可惜我們進不去。”
“我想試試,選我吧,我頭痛好多年了。”
“你膽子很大,不怕被治成腦殘。”
“選我,我腰疼。”
盡管被個連一星醫師都沒達到的人治病有很大風險,但有醫師公會保證,在場不少人動了被治療的心思。
主要是為了進公會去湊熱鬧。否則考核是封閉式的,除了病患和醫師公會內部人員能觀看,其餘人隻能在外麵幹候著。
一石激起千層浪。
“去看熱鬧,有人挑戰醫師公會權威,要挑戰‘自通考核’成一星醫師。”
“什麼人,該不會是我們中的誰吧。”
“不,是生麵孔。”
露天廣場上,圈出一處會場,場外人滿為患,防護罩內則擺放十處座位。
除了劉明醫師,剩餘九位醫師也一一落座,而雷晟也在其中,眼見為實,他想親眼看看這位口出狂言的青年,究竟有幾斤幾兩。
“好久沒見到這麼熱鬧的事了,小小分部,也能見到百年難得一遇的‘自通考核’。”
“此子有膽量挑戰,估計有點本事,隻是可惜……”
“看來劉明醫師跟這人不對付,找的病患絕大部分都是二星醫師都比較難治的疑難雜症,能治好其中的幾種,就算不錯的二星醫師級了。”
“讓一個一星醫師都不是的小鬼來嚐試,有點欺負人。”
“依我看,反正都是輸,劉明醫師是不想他輸得太丟臉。”
醫師之間彼此交流,都不看好這場考核。
最後,由劉明醫師來宣布規矩。
“本次‘自通考核’,考核者,吳駭。”
“你可以從二十位病患中選出十位,選人之前不能過問病症,隻能‘望、聞’,確認選出以後才能‘問、切’,並進行說明或醫治。”
“作為你的醫治對象,你有兩種方法可以通過,第一種,說出病因,分析病情,現場配置藥劑或者藥方,由在座十位醫師確認全部有效,即可通過。第二種,當眾醫治,治好為止。”
“注意把握時間,治療過程中,隻要是你需要的靈藥,你都可以向醫師公會申請,由於級別低級,最好使用常見、流通範圍廣的靈藥,珍貴的也可以,但都將影響你的最終成績。”
“還有問題嗎?”
“暫時沒有。”吳駭回答。
“開始吧。”劉明醫師說。
在場的醫師大多稍稍坐直了,準備看這小子怎麼出洋相。
吳駭走向那二十位或站或倚或躺,臉色或紅潤或慘白或蠟黃的病患們,那些人打從心底裏的不信任,某些話似乎寫在臉上——
“別選我,別選我,我隻是來湊熱鬧的而已。”
“把手伸出來。”吳駭臉上嬉皮笑臉的神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認真謹慎。
有種無形的氣勢,讓人情不自禁地聽從他的吩咐。
魂力突破80大關,達到如今的82,吳駭的《魂眼》隨心而動,運用得愈發嫻熟。
幾乎隻要他心念一動,魂力遠低於他的人就會陷入短暫的失神中。
吳駭的元力越體而出,依次順著緊扣的手腕,侵入這些人的身體中,迅速掃蕩了遍,找出受傷的部位。
這一看,吳駭的眉頭皺了起來。
有的人元力掃過一遍明顯感覺到肢體某處不通,存在隱疾。有的人是全身筋脈多處堵塞,但他隻是腦袋疼。還有的人更奇怪了,內髒受損暗沉,似乎是中了毒,中毒類的病症用元力是無法根治的。
吳駭這才發現醫師治病沒有那麼容易,恰恰好是這些看似簡單的病症,吳駭不會配置簡單藥劑,反而無從著手。
這些普通的法修身上,筋脈骨骼都或多或少存在問題,不像以前在雷海救治過的那個金發小男孩,先天胎傷隻是一條腿萎縮,身體其他部位完好無缺。
果然是需要選的,謝宇策和藤蔓說得都有道理,確實有可能失敗。
“你。”“你。”……“還有你。”
吳駭把二十個人都查看了一遍,這才慎之又慎地選出了十個人。
“選好了。”
選中的人被抬到十位醫師們麵前,心中有數的劉明、雷晟等醫師全都瞠目結舌。
公認比較好治的都沒選,剩下比較難治的一個不落,這人是故意打算輸,以為這樣輸了不會太丟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