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語氣緩和,吳駭說:“謝謝劉醫。”
劉明醫師吩咐下去:“去準備吧,再請九位二星醫師到場把關,二十位醫患,你從中選十個,當眾醫治,眼見為實。”
總算是成了,吳駭端的是高深莫測,其實內心略鬱悶,失敗就倒黴了,不過也沒別的辦法,他想成醫師隻能走這條路,否則給再多時間也難成。
“那就是吳駭。”前麵就是公會正門,雷晟站在原地,半天沒前進一步。
親眼見到這個名為吳駭的年輕人,和雷霓兒描述的完全不同。
“雷晟醫師,你來得正好,有個年輕人懷疑我醫師公會評判不公,要進行‘自通考核’,需要十位二星以上醫師到場評判,你也來吧。”劉明醫師說道。
“劉醫出題太難,把人逼得自通考核了。”雷晟以開玩笑的口吻道。
“什麼太難,他嫌我出題太簡單了,不屑回答。”劉明醫師氣得臉色發青,同時又覺得相當可笑。居然還說不想浪費時間,這是他聽過的最荒唐的理由。
“太狂了。”雷晟中肯地評價。
意氣風發,膽大妄為,典型的眼高於頂。
雷霓兒抱怨初試很難,他卻說簡單,敢威脅劉明醫師,甚至大言不慚提起‘自通考核’……這人未免太狂妄自大了。
分明很囂張,卻故意在他妹妹麵前表現出單純懵懂無知的樣子博取注意,看來這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區區九流血脈的散修,把注意打到雷霓兒頭上來了。
“可不是嗎。不腳踏實地,一心隻想嘩眾取寵,跟你是差得遠了。”劉明醫師一向看不慣那些自以為是的小年輕,但真正有天賦實力的,他還是認可的,比如雷晟,這算是數百年來他唯一看好的一位年輕人。
在醫師公會準備好之前,吳駭隻能在門外等。
“你這是自討苦吃,自尋死路。”神藤已經不想說什麼了。
“我真能救人,你不信問謝宇策。”吳駭說,藤蔓不清楚,謝宇策卻是知道的,他真能療傷,出手兩次,就有兩次成功案例。
“全是僥幸,運氣好用對了藥。”謝宇策說。
“謝、宇、策!你的良心呢。”他什麼時候用藥了,吳駭傳音,跟謝宇策私下交流,可人就是不私下回複。
“治病確實很難,他並沒有任何真才實學,靈藥認不全,正常考核門檻都跨不進去,之前所謂的救治,都沒什麼可說的。”謝宇策說。
“哈哈哈。”藤蔓幸災樂禍,“我看你還是想辦法開溜吧,你不適合當醫師,與其浪費時間,不如接受現實。”
“你們都不信我!”吳駭說,“如果我通過了,治好了十個人,你們準備怎麼說。”
“肯定通不過。”謝宇策潑冷水,“不信就打賭。”
“如果你贏了,滿足你一個心願。”
“我喜歡這個激勵法。”吳駭眼睛一亮。
謝宇策說:“如果你輸了,就放棄,以後別再打我主意。”
“你來真的。”吳駭表情嚴肅起來。
“你不敢?”
“哈哈不跟你賭,”吳駭說,“我的終身幸福怎麼能用小小賭局來判定,就算我贏定了,我也不會拿感情開玩笑。你這也太兒戲了。”
“不敢還會扯理由,你跟他賭。”謝宇策隨口跟藤蔓說了句。
神藤專注於看好戲,它一直想和神秘的謝宇策搭上話,都沒找到機會,難得和謝宇策達成共識,情緒被帶動起來:“好,我跟你賭,不說治十個人,你能一次性治好兩個人,我就幫你。”
吳駭說:“你能幫我什麼?”
神藤說:“等你治了病再說。連低級藥劑成分都聞不出來,丟人現眼。”
吳駭心裏默默吸氣,他明白了。
破陣不是藤蔓特長,藤蔓本身是什麼級別的靈性植物,吳駭並不清楚,但藤蔓的知識麵廣到一定境界,那它很可能懂藥劑方麵,老本行。
“懂了?它是境界極高的靈植,我猜測分辨靈藥種類應該不在話下,你拿元氣治療兩三個人給它看看,隻要能拿下它,有它幫助,你坐穩醫師的可能性更高。”謝宇策這才傳音回他私聊。
果然策策是他這邊的。
吳駭很誠懇地問:“剛才我跟你的賭約還算數嗎,就是你說我如果贏了就滿足我一個要求的那個。其實我的要求特別簡單……”
“是你說的,”謝宇策打斷道,“不算。”
吳駭就地發出一聲哀嚎。存心的是吧。
“知道不簡單吧。你不是這塊料。”神藤以為他是知道再摸瞎治好兩個人,難度大,所以提前破功。
“腦子有問題。現在後悔也晚了。”醫師公會外的法修都在指指點點。
“逞一時之快,自取其辱。”
“沒想到和霓兒小姐一起來的人居然是這幅德行,繡花枕頭。”
“難不成換個難點的考核方式,就以為輸得不太難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