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詭異狀態(1 / 2)

陰風呼嘯,暴雨傾盆,木炷佩戴過的龍形玉佩閃爍著螢蟲一般的光芒,在漆黑如墨珠的雨幕中緩緩地向前浮動著。每隔四五分鍾,這玉佩都會停留在濕漉漉的枝葉間,黯淡了約摸十多分鍾的時間後,仍舊搖搖晃晃地向前飄搖而去。仿佛這玉佩停留下來是為了休息、補充元氣一樣,沒有人知道它將前往何方。

如此一來,這玉佩隻有大約三分之一的時間用來趕程,其餘的時間都用在了恢複元氣上麵。

木炷沉寂了許久的魂靈終於有了一絲波動,腦海中仿佛是平靜了萬年的深潭被投入了一顆鴿蛋大小的石子般,激蕩起圈圈突兀有致的波紋。當這波紋越來越強烈,抖動的越來越劇烈的時候,最終終於達到了正常人類的脈搏一樣的頻率——七十二赫茲每分鍾。當腦海中的思緒的波動達到與曾經的自己脈搏跳動頻率率相一致的時候,木炷就像是做了一場長長的夢又蘇醒了一樣,記憶如同柔波般緩緩蕩漾。

不過這記憶僅限於一些先前的記憶,最近兩三天的記憶仿佛被裹了一層蠶繭,不能被木炷清楚地感知。眼前的情景也朦朦朧朧的漸漸地映入木炷的眼簾,逐漸地落入木炷的感知之中。

一眼如晦的漆黑和一股陰寒的潮濕侵神入魂,木炷感到極度的不解和揪心。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處在這樣的一種境況中,同時也感到自己正處於一種極其的不舒服的狀態中,感到寒風陣陣,心旌搖曳。這夏夜裏對常人來說非常爽身的風卻如同風暴一般呼嘯在木炷的感知中。木炷感到極度的不解和疑惑,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在這麼的一種境況中,同時還感到自己正處於一種極度脆弱並且極其不舒爽的狀態中。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幾天以前,因為龍形玉佩怕他經受不住身死的打擊而破碎了本就很脆弱的魂靈,便把他這兩天的記憶給封印了起來。

“啊哦,我怎麼會在天空中飛翔?”木炷看著自己周身陌生的環境,瞅著一顆顆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在暴風雨中隻能分辨出團團黑影的樹冠,不由得驚訝地呼喊出來。

“這不是在做夢吧?”木炷疑惑地自言自語地道。木炷想要去伸手捏自己的指肉以證實自己是在做夢還是處身在現實中。不料正要去掐捏自己的指肉的木炷又是大吃一驚,驚出了一脊背的冷汗。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知道哪裏去了。

木炷驀然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身體,他看到的隻是一塊龍形玉佩正在歪歪斜斜地向前飛翔,而那玉佩赫然正是他從小佩戴到大的龍形玉佩。木炷嚐試了幾次,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控製那玉佩的走勢,感覺神靈和思緒都仿佛是被囚禁於一個彈丸大的球體之中,完全無法向那玉佩發號施令。

木炷現在幾乎完全可以肯定一定是因為自己看玄幻看得太多,又做這些稀奇古怪的夢了,索性便欣賞起自己的處境來。可憐的木炷全然不知道自己正是因為做了一個噩夢同時又遭到惡人的構陷而徹底地失去了自己的肉體,竟爽性在這狂暴風雨裏體會起自然地風情和飛翔的刺激,甘之若飴起來。

夜半的深林並無什麼出奇之處,在常人看來是不可能看到什麼東西的,不過好在木炷並沒有看覽風光的意思。木炷陶醉於其中的是自然的風雨聲,淅淅瀝瀝地如同一支美妙的妻子,讓木炷想起了即將與自己結婚的女友王嫣。風聲,雨聲,鳥蟲的鳴叫聲仿佛都活了一般,跟著木炷的想象都跳了起來,如同十八妙齡的少女跳的胡旋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