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上千人驅趕狼群,兩團夥悄然火並(1)(2 / 3)

其實,旅遊局的人不阻攔他們,他們也運不走。因為他們始終沒找到要運去的地方。他們打這個官司,其實就是告訴旅遊局,狼山石碑的所有權是我們的。你們若想把石碑作為一個景點,那就規規矩矩花錢買。

區法院受理這種案子,一般都要在一個月之後,三個月之內,但二李等得著急,李壽武便托了一個在區委工作的戰友,給他運作了一下,結果半個月就受理了。區法院通知他們在一個周一的上午九點正式開庭。

旅遊局派誰去出庭應訴呢?一是派了非去不可的辦公室主任小劉,二是派了眼下沒有實際工作指標的雷金橋。結果兩個人都讓滿懷信心的旅遊局領導大跌眼鏡。

小劉讓局領導丟麵子,是他對狼山的有關情況一問三不知。作為一個辦公室主任太失職了。而雷金橋在法庭的表現,就被局領導定性為叛徒。因為他完全站在二李一邊。他在發言的時候是這麼說的:“我同意原告的請求,要麼旅遊局給他們放行,讓他們把狼山石碑運走;要麼旅遊局就花錢把石碑買下來。二者必居其一。而從目前情況看,放行似乎不可能,因為狼山作為旅遊景區,已經把石碑作為一個重要景點規劃進去了,失去石碑,將使整個景區成色大減。所以,旅遊局把石碑買下來是最合理的結果。”

於是,旅遊局派去的兩個人在法庭上都沒幫局裏說話。最後,法官一審拍板:旅遊局在半個月之內,用三百萬買下石碑。否則,就給石碑放行。消息反饋到局機關,一下子就炸了窩了。怎麼旅遊局淨出新鮮事?還有在法庭上向著外人的?你就是裝,也要裝出相來;你就是強詞奪理、胡攪蠻纏也比這個表現好啊!你們可倒好,不打自招,主動繳槍!

局機關裏的議論是把這兩個人一起說的。到了這個時候,便魚龍混雜,泥沙俱下,沒人分辨誰不知情、誰倒戈了。眼下餘有轍一想起這件事幾乎眼睛要出血。劉二林何時整治雷金橋,餘有轍也沒法催問,好像他故意使壞一樣,這種事不能問,將來一旦發生以後,自己還要裝作蒙在鼓裏,還要在表麵上站在雷金橋一邊。

但餘有轍想到了旅遊公司那邊,丁曉麗與雷金橋的關係似乎有文章可做。如果在這方麵打開突破口,也足夠雷金橋喝一壺的。於是,餘有轍約見了丁曉麗手下的財務科長。局領導約見下屬公司的財務科長,在什麼場合比較合適?不能太低下了。否則顯得自己沒有品位,會降低威信。於是,他把地點定在一家叫做“羅斯福”的咖啡廳。說晚上六點整,在此聊聊。

這個財務科長從來沒跟局領導單獨坐過,不免受寵若驚,心髒便怦怦亂跳。他害怕路上堵車,便在五點鍾沒下班就提前出來,打車來到羅斯福,抽著煙等著。這個財務科長叫任維力,是個男的——公司財務科長不一定都是女的,有些男財務科長往往比女財務科長工作更出色。任維力今年三十八歲,比丁曉麗大幾歲,正是年富力強的大好年華。

但餘有轍另外叫來了一個人作陪,這個人就是局機關組織處的副處長汪清。汪清是個女同誌,今年四十出頭,也是年富力強的大好年華。

三個人一見麵,任維力的臉就脹紅了。組織處都來人了?是不是要考察我啊?任維力作為公司的中層幹部心裏很明白,接觸紀檢幹部不一定有好事,接觸組織處就必定有好處。大家不是都說嗎:“跟著組織處,年年有進步。”

還沒坐定,餘有轍就對汪清說:“小汪,你去吧台點咖啡吧,貴一點沒關係,別忘了加點西點。”汪清應聲而去。餘有轍抓住這個時機對任維力說:“小任啊,今天這陣勢你看出來了嗎?沒錯,是組織處對你有意思了。最近組織處一直在選拔幹部,進行定向培養。最近他們打算把你納入處級幹部的第三梯隊,你要有思想準備。怎麼準備呢?就是把工作做得更出色一些。怎麼叫出色呢?你作為財務科長,就不光是算賬了,還要監督公司經理。必要的時候敢於向局領導通報內幕情況。這是為工作負責任,不算打小報告。該寫舉報信就寫。你可以直接寄給我,我會為你保密。如果你膽小,可以不署名。目前,雷金橋在局裏鬧得很不好,想必你們在公司也聽說了。這對你應該是個啟發,而且,也是立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