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帥大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馬褲被脫下,總覺得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已經脫離了處理傷口的範疇:“你要做什麼?”
西法單膝落地在蘇逝川麵前跪了下來,然後捏住他左腳踝部,引導他將腿架在自己肩上:“當然是審訊了,不要停,需要你交代的事還多著呢。”說罷,西法低頭親吻上對方大腿,另一隻手繞後逗弄似的在他臀瓣上捏了一把,“順便再疼疼你。”
蘇逝川:“……”
“不太好吧?”統帥大人正色指出,“猥褻犯人有違帝國精神,是觸犯憲法的。”
西法一怔,思索半晌後十分認真的提醒:“帝國亡了。”
蘇逝川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聯盟總有相關的規定吧?”
“那沒什麼,”西法一本正經道,“反正聯盟的規矩都是我定的,大不了改改。”
蘇逝川:“………………”
蘇逝川簡直哭笑不得:“就算是這樣,皇儲殿下也不能太流氓吧?”
“為什麼不能?”西法從容不迫道,“監控沒開,總控室也沒人,就算耍了不會被別人知道。”
蘇逝川心服口服,心想敢情是在這兒等著他呢!這小子分明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結果他腦子裏這念頭還沒過完,西法“啪”地一拍統帥屁股,催促道:“怎麼不說了?不是說隱瞞了我很多事,還欺騙了我很多事麼?我要知道這‘很多事’都指什麼,統帥大人趁現在老實交待,不然的話……”話說至此他沒再繼續,而是低頭舔吻住蘇逝川大腿內側的嫩肉,再懲罰性地用齒尖一硌。
那位置極度敏感,啃噬之下痛感與快感迸發,蘇逝川的呼吸當即就亂了,幾乎是不受控製地繃緊身子,手臂蓄力一掙,引得扣在腕部的鐐銬啷當作響。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可能要從你父親說起……”
懲罰結束,西法由咬改吻,一下一下輕輕舔了舔那枚新鮮的齒印:“沒關係,你隻管慢慢講,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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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不想死,我好不容易完成了計劃,我怎麼舍得去死?”
“那就活著。”西法回摟住他的脊背,一字一頓地說,“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就算預見到了今天的結果,我也沒打算讓你去死。如果聯盟有誰敢反對,我就先要了他的命!”
蘇逝川心跳很快,但還是在第一時間冷靜下來:“這樣不行,王朝交替的關鍵時期不能做這種衝動的決定。”
“我的使命完成了,我沒有辜負洛茵帝國,沒有辜負對我寄予厚望的人,更沒有辜負你。西法,現在我的選擇到此為止,該換你來做出選擇了,隻有我死了,一切才會徹底結束……”
“這不可能!”西法斷然拒絕,緊接著陡然扣緊蘇逝川手腕,將人翻過來壓在桌麵上,“你知不知道,從我們相遇的那天起,你的命就不再完全屬於你自己,它還有一半是我的。你要叛自己死刑,那也得由我點頭同意。”
蘇逝川沒有回答,迫使自己放鬆,默默承受身後的衝撞。
長夜深沉,一號監獄的整個地下二層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響。
發泄結束以後,西法脫下外套給蘇逝川披上,然後抱著他讓他靠在自己懷裏休息。
蘇逝川點了根煙,跟西法分著抽,直到香煙燃盡,他將煙蒂按滅在桌麵上,才淡淡道:“我可以不死,但是‘蘇逝川’絕對不能活下來,雷克斯的命是血債,需要給聯盟一個交待。”
“這個我想到了。”西法親了親他的額角,“‘蘇逝川’可以死,反正‘烏鴉’還活著。你欠我的,不管你用什麼身份,到最後都得一點不落地還回來。”
蘇逝川忍不住笑道:“都這麼大了,怎麼說話還跟個孩子似的?”
“這有什麼辦法?”西法也笑了,“還不是你寵出來的?”
隨後兩人不再閑談,蘇逝川終於得空,將先前沒做完的解釋繼續講下去。西法全程沒有打斷,隻是在心裏暗自訝異,終於是明白了蒼星隕那句“他已經為你做得足夠多了”究竟是什麼意思。
直到天亮時分,一切說開,那個漫長的故事跟現實重合。
蘇逝川感覺自己是真的倦了,隻想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長睡不起。他伸手取過擱在旁邊的腰帶,從反麵的夾層裏取出了一枚菱形暗器,交給西法,叮囑道:“這是星隕慣用的,上麵淬了鮫血,你用的時候要注意,別把自己割傷了。”
“你別真把我當成孩子啊。”西法反駁。
“放心,”蘇逝川揶揄地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戀童。”
西法惦著那枚暗器,靜了幾秒,又問:“想好安葬在哪兒了麼?你雖然刺殺了雷克斯,但畢竟是帝國統帥,沒有人會為難一個死人,對應軍銜的葬禮還是會有的。”
聞言,蘇逝川仔細思考了有一會兒,才說:“還記得光明大教堂後麵的那處陵園麼?反正隻是個假塚,就葬在我父親旁邊吧。”
“好。”說完,西法撩開蘇逝川披著的外套,用暗器在鞭痕處象征性地割下去。
鮫毒作用迅速,他隻感覺到懷裏的人身子驀地痙攣,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蘇逝川再次放鬆,像睡熟了那樣合著眼,卻再也沒了氣息。
不過多時,屬於白帝星的破曉降臨,月落日出,一時間天光萬頃,生生不息。
——In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