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在我領到第一次薪水之後,我在店裏買了一些衣服,穿上它們,使我不再覺得羞恥。如果現在有人給我00萬,我也不會像當初花了幾塊錢買那些衣服那樣地興奮。
第四件:我生命中真正的轉折點——我克服憂愁和自卑感的奮鬥中第一次在勝利,發生在印第安那州班橋鎮舉行的一年一度的“普特南郡博覽會”上。我母親鼓勵我參加一項公開演說比賽,那項比賽將在博覽會上舉行。對我來說,這個念頭真是幻想。我甚至沒有勇氣麵對一個人談談話,更不用說麵對一群觀眾了。但我母親對我的信心,幾乎令人哀憐。她對我的前途有很大的夢想——她是為她的兒子而活。她的信心使我毅然地參加比賽。我選擇了我唯一夠資格演講的題目:《美國的自由藝術》。坦白說,我剛開始準備講時並不知道什麼是自由藝術,不過,無所謂,因為我的聽眾們也不懂。我將我那份文辭絢爛的講辭全部默記下來,並對著樹木和牛練習了不下00遍。我急於在我的母親麵前好好表現一番,因此我是帶著深厚的感情發表那篇演說的,不管如何,我得了第一名。我不禁呆了。聽眾中響起一片歡呼。那些一度譏笑我,稱我為“瘦竹竿”的男孩子,現在拍著我的背說:“艾摩,我早知道你行。”我母親摟著我,高興地哭了起來。我現在回顧過去時可以看得出來,在那次比賽中獲勝,是我生命中’的轉折點。當地報紙在頭版對我作一篇報導,並預言我前途無限。在那次比賽中獲勝,使我在當地聲名大噪,成為人人皆知的人物,而更重要的是,這件事使我的信心增加了幹百倍。我現在很明白,如果我不是在那次比賽中得勝,我恐怕一輩子進不了美國參議院,因為這件事使我開了眼界,擴展了我的視野,使我明白自己擁有以前甚至不敢妄想的潛在能力不過,最重要的是,那場演講比賽的第一名獎品,是中央師範學院為期一年的獎學金。
那時,我渴望多學一點教育。因此,在以後幾年當中——從896至900——我把我的時間分為教學和學習兩部分。為了支付我在迪保大學的費用,我曾經當過餐館侍者,看過鍋爐,剪過草,記過帳,暑假在麥田和玉米田工作,並在公路工程中挑過石子。
在896年,當時我隻有9歲,我發表過28場演說,呼籲人們投票選舉威廉·傑寧斯·布利恩為總統。為布利恩競選的那分興奮情趣,引起了我自己步入政治圈的興趣。因此,我進入迪保大學之後,就選修法律和公開演說兩門課程。在899年,我代表學校參加和巴特勒學院的辯論賽,比賽是在印第安那波利斯市舉行,題目為《美國參議員是否應由大眾選舉》。我另外又在一場演講比賽中獲勝,成為班刊和校刊的總編輯。
從迪保大學獲得學士學位之後,我接受何瑞斯·葛裏黎的建議——但我沒到西部去。我向西南方去。我來到一個新地方——奧克拉荷馬。在基俄革、康曼奇、阿帕奇印第安人的保留區公開放領之後,我也申請了一塊土地,在奧克拉荷馬的羅頓市開設一家法律事務所。我在州參議院服務了3年,在州下議院四年,當我50歲那年,我終於達成了我一生中的最大願望:從奧克拉荷馬被選入美國參議院。從927年3月4日起,我一直服務於該職。自奧克拉荷馬和印第安區成為奧克拉荷馬州之後,我一直受到該州自由黨的光榮提名——先是州參議院,然後是州議會,最後則是美國議院。
我述說這些往事,並不是在炫耀我的成就,如果我真有這種用意,恐怕不會有人感覺興趣。我這樣作,隻是希望能為一些目前為煩惱和自卑感所苦的可憐小夥子們灌輸新勇氣和自信心。
想當初,在我穿著父親的舊衣服,以及那雙幾乎要脫落的大鞋子時,那種煩惱、羞怯,自卑幾乎毀了我。
驅逐煩惱的五妙法
心理上的興奮可以戰勝身體上的不適,所以一個心緒興奮的人,是永遠不會有煩惱的。
——教授威廉·黎翁·費爾普(在耶魯大學費爾普教授逝世之前不久,我曾和他暢談了一個下午。以下就是他驅除煩惱的五個方法——也就是我在那次會談中記錄下來的。——戴爾·卡耐基)
一、當我24歲時,我的眼睛突然不行了。看書看不到三四分鍾,就覺得眼睛仿佛紮滿了針;即使我不看書的時候,它們也十分敏感,我甚至不敢麵對窗口。我向紐哈芬及紐約市最佳的眼科大夫求治,沒有一點效果。每天下午四點以後,我隻好坐在房間最暗角落的椅子上,等待就寢時間來到。我真是嚇壞了,我害怕自己必須放棄教師生涯,到西部去當一名伐木工人。接著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顯示了人類意誌對肉體疾病有奇跡式的影響。在那年悲慘的冬天,我的眼睛情況最糟糕了,我接受邀請前去為一個大學團體發表演講。演講廳的天花板上懸著許多盞大燈,強烈的燈光刺得我的眼睛痛得不得了,我坐在台上等待被介紹上前演講時,被迫不得不望著地板。然而,在我那30分鍾的演講中,我完全不覺得痛,同時我可以直接望著那盞燈而不眨眼。然而,當演講結束之後,我的眼睛又開始發疼了。
當時我就想,如果我能專心一意於某件事,不是短短的30分鍾,而是一個禮拜,我也許就可痊愈。很明顯的,這是心理上的興奮要戰勝身體上的不適。
後來,有一次我乘船經過大西洋時,又經曆了類似的一次經驗。那一次,我突然腰部痛得很厲害,痛得無法走路。我若站直身子,更是痛到極點。就在那種情況下,我應邀在甲板上發表一次演說。當我一開始演講時,所的疼痛都離開了我的身子;我站得筆直,完美地活動著,一連講了一個鍾頭。演講結束之後我輕鬆地走回我的房間。一時,我以為已經痊愈了。但是,那卻隻是暫時性的。腰痛不久又回來了。
這些經驗使我深深領悟到,個人心理態度的絕對重要性。它們教導我,當你能夠的時候,盡力享受生活的重要性。所以,我現在都確實地生活著,把每一天當作是我一生中的第一天,也是最後的一天。對於每天這種新奇冒險似的生活,我一直覺得十分興奮,而一個心緒興奮的人,是永遠不會有煩惱的。我喜愛我每天的教學工作。我寫了一本名為《教學的樂趣》的書。對我來說,教學不僅隻是一件藝術或職業,而是一種很深的愛好。我喜愛教學,就像一位畫家喜愛繪畫,歌手喜愛唱歌。每天早上,我下床之前,一想到我的第一班學生,心裏就無限喜悅。我…直覺得,成功的最大主因就是“熱忱”。
二、我發現我可以借助於一本引人入勝的好書,將煩惱逐出腦外。我59歲那年,有一段漫長的精神崩潰。在那段時間內,我開始閱讀大衛·威爾遜的偉大著作《喀萊爾的傳記》。這對我的精神有很大的幫助,因為我閱讀得十分專心,因此忘記了我精神上的消沉。
三、另外有一次,我精神十分沮喪,因此我強迫自己每天每小時從事激烈的運動。我每天早上打五六場激烈的網球。然後洗澡,吃中飯,然後每天打8洞的高爾夫球。星期五晚上,我跳舞一直跳到淩晨一點。我強迫自己流很多汗,我發現沮喪和憂愁全隨著汗水流光了。
四、我在很早以前就知道如何避免匆忙,避免在緊張的心情下工作。我一直想學習威伯·克洛斯的生活哲學。當他任職康乃特州州長時,他曾對我說:“有時候,我同時有很多的工作要處理,那時我就坐下來鬆弛一會兒,抽抽煙,整整一個小時,啥事也不做。”
五、我同時也知道,耐心和時間也能解決我們的煩惱。當我為某事煩惱時,我就從它正確的角度來看這些煩惱。我告訴自己:“過兩個月以後,我就不會再為這事煩惱了,所以我現在又何必為這煩惱呢?我現在為什麼不采取我兩個月以後所將采取的那種態度呢?”
告別昨天,熬過今天
我不為自己哀憐,不為過去的煩惱流淚,透過困苦,我徹底接觸到生活的每一角度。
——桃樂賽·迪克斯
我曾遭過極嚴重的貧乏和疾病。人們問我是如何度過那些日子的。我總是如此回答:“我既已度過昨天,就能熬過今天。我不允許自己去猜想明天將發生什麼事。”
我深深明白什麼是需要、奮鬥、焦慮和失望。我經常要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來拚命地工作。我回顧我過去的生活,覺得那生活就像一個戰場,遍布破滅的夢想、支離破碎的希望,我殘缺的幻想——在那場戰鬥中,我得勝的機會意外地低,一場戰鬥下來,使我渾身傷痕累累,手腳殘缺,蒼老許多。
然而,我不為自己哀憐;不為過去的煩惱流淚;對那些不曾遭遇我這些苦難的幸運婦人不心存嫉妒。因為我確實是生活過了,而她們隻是存在而已。我已將生活的苦酒飲得一滴不剩,她們隻是嚐到上麵的泡沫而已。我所知道的一些事,她們一輩子也不懂。我看過她們不曾見過的事物。隻有眼睛被淚水洗淨的婦人,才有廣闊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