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作為馬戲班中的醜角,是不是生來有一張愚蠢而又醜怪的臉蛋,就會受到觀眾的歡迎呢?”
“確實如此。”杜羅夫悠閑地回答,“如果我能生一張像先生您那樣的臉蛋兒的話,我準能拿到雙薪!”
這個觀眾自討沒趣,灰溜溜地走開了。因為他懂得杜羅夫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是由於表演藝術而得到觀眾好評,而是由於生有一張愚蠢而且又醜八怪的臉蛋兒,就可以拿雙薪了。
杜羅夫借題發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對方所講的道理或所用的方法還擊對方,進而產生有力地反駁和揭露的作用。
下麵談談一語雙關智反駁的道理。
一語雙關,就是指利用詞語的多義性構成表麵為兩層意思的雙關語。一語雙關含意深刻,耐人咀嚼,餘味無窮,能引起人們的思考和聯想,且具有含蓄、幽默與諷刺的功能,機智幽默的人常常使用它,且多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從前,有個縣官帶著隨從人員騎著馬到王莊去處理公務。走到一個岔路口,不知該朝哪邊走才對。正巧一個老農扛著鋤頭走來,縣官在馬上大聲問老農:“喂,老頭,到王莊怎麼走?”
那老農頭也不回,隻顧趕路。
縣官大聲吼道:“喂!停下!”農夫停下來說:“我沒有時間回答你,我要去李莊看件稀罕事!”
“什麼稀罕事?”縣官問。
“李莊有匹馬下了一頭牛。”老農一字一板地說。
“真的?馬怎麼會下牛呢?”縣官百思不解地問。
老農認真地回答說:“世上的稀罕事多哩,我怎麼知道那畜牲為什麼不下馬呢?”
對於這位問路時既不下馬,還大聲叱喝的縣官,老農機智地運用了一語雙關的手法來給予斥責和諷刺。借字麵的李莊之馬下了頭小牛卻不“下馬”的“稀罕事”,影射、諷刺身為縣官大老爺卻連問路時該“下馬”都不懂的咄咄怪事;借字麵的“畜牲”,斥責連做人的常禮都不懂的縣官。
有一天,俄國沙皇下令召見烏克蘭詩人謝甫琴科。這時文武百官都對沙皇深深地鞠躬致敬,隻有謝甫琴科昂首站在一邊,並從頭到腳地打量沙皇。沙皇大怒,問道:
“你是什麼人?”
“我是謝甫琴科。”
“你怎麼膽敢不給我鞠躬?舉國上下誰見我不低頭!”
“不是我要見您,是您要見我。如果我也像他們一樣給您深深地彎腰行禮,您怎麼能看得見我的容貌呢?”
謝甫琴科抓住沙皇要召見他時所用的“召見”一詞來置辯。“召見”也可以理解為要看見本人的容貌的意思,而不鞠躬,正是為了尊重沙皇的意願。
沙皇要看謝甫琴科的容貌,而謝甫琴科卻讓沙皇看自己的頭頂和脊梁,豈不是違抗了沙皇的命令嗎?這樣的回答,使沙皇也隻得不了了之。實際上,在謝甫琴科一語雙關的幽默中表達了對沙皇的蔑視。
能夠成就大事的人,在和別人交談時,從不怕越雷池,而是善於發揮語言的作用,及時調整氣氛,表現出談話的機智。
將錯就錯真聰明
將錯就錯、巧換概念實質上是一種故意違反邏輯的機智幽默。幽默的效果隨著概念被偷換得越離譜、越隱蔽,概念的內涵差距就越大、越強烈。
“將錯就錯,巧換概念”就是順著對方說錯的話,肯定其錯誤是“對的”,說出一句表麵看來是“大謬特謬”的話,令聽者大吃一驚。
人民教育家陶行知說話十分幽默風趣。有一次,一位小先生急匆匆地跑到他麵前說:“陶先生,我有一件要緊的事要告訴您,有些人把戀愛當飯吃,必須整頓才好。”
陶先生一聽,略做沉思,然後一字一頓地說:“把戀愛當飯吃,這不錯,好得很嘛!我不反對。”
那小先生聽了一愣,說:“先生,您是在說笑話吧?”
“不,我不說笑話,我說的是老實話。”陶先生堅持著,“您一天吃幾餐飯?每餐吃幾分鍾?”
“3餐,每餐10分鍾。”
“3餐飯總計花多久?”
“30分鍾。”
“吃飽了飯,求學做事不是格外有力量嗎?”
“那是當然的嘍!”
“好,假如一個青年人每天隻花30分鍾在戀愛上麵,且求學做事又格外有力量,那不是成了一個很有希望的青年了嗎?把戀愛當飯吃有什麼不好呢?”
小先生申辯說:“他們不像你講的那樣,這幾個人一天到晚談戀愛,什麼工作也不高興幹,這怎麼了得呢?”
陶先生聽完,笑著念了一首打油詩:“吃飯睡覺不高興,讀書做事不起勁,千勸萬勸不肯聽,一封情書救了命!”
那小先生和周圍的人聽得哈哈大笑。在笑聲中,陶先生緩緩地問道:“您說的那些人是不是這樣?……啊,是這樣!我說,這種人自命為戀愛至上,其實他們是把戀愛當大煙抽。在我們的隊伍裏,把戀愛當大煙抽的人是沒有地位的。”
在上麵這席話中,陶先生順著“把戀愛當飯吃”這句話,竟然肯定它“好得很”,使小先生驚訝不已,非追問不可。就是成功地運用了“將錯就錯,巧換概念”的技巧。
邏輯上,一個詞語可以表達不同的概念,將錯就錯、巧換概念就是在論辯中故意曲解某一詞語在對方論辯中的意思,巧妙換意,出其不意地駁倒對方。
威爾遜在任新澤西州州長時,接到來自華盛頓的電話,說新澤西州的一位議員,即他的一位好朋友剛剛去世了。威爾遜深感震驚和悲痛,立刻取消了當天的一切約會。幾分鍾後,他接到了新澤西州的一位政治家的電話。
“州長,”那人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希望代替那位議員的位置。”
“好吧,”威爾遜對那人迫不及待的態度感到惡心,他慢吞吞地回答說,“如果殯儀館同意的話,我本人沒有什麼意見。”
麵對這位迫不及待地企望登上議員位置的新澤西州的政治家,沉浸在深深悲痛之中的威爾遜非常委婉幽默卻又毫不留情地予以了嘲諷和回擊。威爾遜運用的幽默手法,是用曲解的辦法暗中轉換了對方話中的希望得到的“位置”的概念。對方原來覬覦的是議員的席位,而威邇遜故意臨時置換為已去世的議員在殯儀館所在的位置,從而在幽默之中表達了對對方的反感和諷刺。
將錯就錯、巧換概念實質上是一種故意違反邏輯的機智幽默。幽默的效果隨著概念被偷換得越離譜、越隱蔽,概念的內涵差距就越大、越強烈。
1843年,亞伯拉罕·林肯作為伊利諾伊州共和黨的候選人,與民主黨的彼德·卡特賴特競選該州在國會的眾議員席位。
卡特賴特作為一個有名的牧師,他利用林肯不承認耶穌的弱點,從而進行大肆攻擊,搞得滿城風雨,使得林肯在選民中的威信驟降。
對此林肯胸有成竹。有一次,林肯獲悉卡特賴特又要在某教堂做布道演講了,就按時走進教堂,虔誠地坐在顯眼的位置上,有意讓這位牧師看到。卡特賴特認為讓林肯當眾出醜的機會到了。當牧師演講進入高潮時,突然對信徒說:“願意把心獻給上帝、想進天堂的人站起來!”信徒全都站了起來。“請坐下!”卡特賴特繼續祈禱之後,又說:“所有不願下地獄的人站起來吧!”當然,教徒霍然站立。
這時,牧師用特有的神秘而嚴肅的聲調說道:“我看到大家都願意把自己的心獻給上帝而進入天堂,我又看到除一人例外。這個惟一的例外就是大名鼎鼎的林肯先生,他兩次都沒有做出反應。林肯先生,你到底要到哪裏去?”
隻見林肯不慌不忙地站起來,雖是麵向牧師,其實是麵向選民,很平靜地說:“我是以一個恭順聽眾的身份來這兒的,沒料到卡特賴特教友竟單獨點了我的名,不勝榮幸。我認為卡特賴特教友提出的問題都是很重要的,使我感到可以不像其他人一樣回答問題。他直截了當地問我要到哪裏去,我願用同樣坦率的話回答:我要到國會去。”
林肯雄辯風趣的語言征服了在場的所有人,有些人甚至忘了自己是身處教堂而熱烈鼓掌,這使得卡特賴特狼狽不堪。
林肯的妙答也是偷換概念。對卡特賴特的質問“你到底要到哪裏去?”林肯明白他的意思,當然不能上當,而是將錯就錯,回答說:“我要到國會去。”
俄國大詩人普希金年輕時,有一天在彼得堡參加一個公爵的家庭宴會。他邀請一位小姐跳舞,小姐傲慢地說:“我不能和小孩子一起跳舞。”
普希金靈機一動,微笑著說:“對不起,親愛的小姐,我不知道你正懷著孩子。”說完,他很有禮貌地鞠了一躬後離開了她。那位高傲的小姐在眾目睽睽之下無言以對,滿臉緋紅。
在這裏,如果說這位小姐拒絕普希金的邀請是傲慢的話,那麼,在大庭廣眾之中故意把一個年輕人稱為“小孩子”,則實在是太無禮了。對此普希金將錯就錯,佯作不知道對方話中的“小孩子”是指自己,卻故意把對方說的“我不能和小孩子一起跳舞”,曲解為“不能和懷著的孩子一起跳舞”,這樣既保住了自己的尊嚴,又給對方以極大的諷刺和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