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妮沒事,沒事啊!”一直站在一旁的趙銀花手足無措,趕緊上前將李曼妮抱在了懷裏,單看她的模樣都覺得心疼。
是她主張讓曼妮來君臨找莫逸臣,誰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伯母,伯母……”欲語淚先流,話未出口,又哭成了個淚人。
“好了,伯母都懂的,都懂。”趙銀花愈發的心疼,真不知道莫逸臣怎麼就能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曼妮。
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內心柔弱,哪能禁得起他糟蹋。
“媽,你帶曼妮回去。”莫逸臣目光微微閃爍,李子銘要是知道自己妹妹受了氣,肯定又該嘮叨他了。
但,無論如何,總算劃清了界限。
“逸臣!你這是什麼話!”一聽這話,趙銀花站了出來,護著曼妮在身後聲色俱厲:“你一聲不響的和那野丫頭結了婚,你告訴過誰?我看你是不要你爸和我了,長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她說著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抬起手摸了摸眼角,順便靠在了李曼妮的肩頭,曼妮吸了吸鼻子,自己心情還很難過,卻還要安慰趙銀花,兩人抱在一起成了一團。
“那個……那個我還是先回家好了。”安小溪滿頭黑線,古人雲,三個女人一台戲,她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為好,否則還不知道會眼神什麼麻煩。
說著,她悄然的退後,站在了門外,莫逸臣冷眼一瞟,張了張嘴似要留下她,又看著淚水決堤的趙銀花和李曼妮隻好作罷。
莫逸臣也懶得管痛哭流涕的兩人,眉頭緊皺坐回了辦公桌前翻看著文件。
岑蔚臉色難堪,一臉汗顏,不知該是站到莫逸臣身邊去,還是去安慰那哭得稀裏嘩啦的兩人。
哭聲此起彼伏,而莫逸臣竟然還能罔若未聞若無其事的處理著文件。
哭了許久,兩人也累了,卻發現她倆站在門前聲音都哭啞了,而始作俑者一點也不在意。
趙銀花接過曼妮遞過的衛生紙拭去了眼淚,大步往辦公桌前走去,一拳頭搗在了桌麵上,啜泣著質問道:“逸臣,你的心是石頭做的麼?難道你真的不管媽媽死活了?”
“媽,我長大了,自己的事自己有選擇,不要再管了。”他頭也沒抬,認真的翻閱著文件。
不近人情的樣子生生刺痛了趙銀花的心,有哭鬧起來:“是,我把你養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對我的!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一個鐵石心腸的兒子來!”
莫逸臣臉色一沉,旋即合上了文件,抬眼看著趙銀花還是有些於心不忍,吩咐岑蔚道:“送媽和曼妮回去。”
從小到大,他學到的東西隻有該如何學習,怎樣管理公司,學六國語言念工商管理。記得幼時一次模擬考沒到滿分便被爸爸責罵了一通,罰他閉門思過,關在屋子裏。
誰知道那天送飯的傭人胃病犯了送醫院,他整整一天一夜沒人管過他,滴米未進。
而莫振天,卻隻是讓他記住那次的教訓,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若說親情,體會到的寥寥無幾,等他長大了,倒是做起稱職的父母試圖在他生命裏指手畫腳。
唯一給予他溫暖的,記憶中隻有安夫人。
“逸臣,你必須和安小溪離婚!”趙銀花還不放棄,眼眶泛紅,聲音尖銳恨不得全公司都聽到:“那小賤人我絕對不允許她成為我莫家的媳婦!跟她離婚!”
“不可能。”莫逸臣想也不想脫口而出,‘砰’的一聲置筆在案,站起身來沒有半步退讓:“媽,要是你還抓著這件事不放,恕我不能奉陪。”
說罷,他大步走出房門,擦肩而過的瞬間,李曼妮整顆心都碎成了齏粉,難尋一處完整。
“逸臣!”趙銀花見狀,忙追了上去,卻被岑蔚攔在了門口。
她麵色一凝就要動怒,岑蔚和氣的勸說道:“夫人,這是在公司,不如先回家,等到回家之後再慢慢商量。”
不管莫逸臣做的事到底過分不過分,但他畢竟是公司總裁,鬧大了誰臉上都不好看,傳了出去,反倒會影響君臨形象。
“他不回家,談什麼!”趙銀花大手一揮推開了岑蔚,要是他能回家她到願意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可是偏偏,那個家莫逸臣已經許久沒有再回去過,要等他回家再商談,怕是她就該有個孫子抱了!
“伯母,岑蔚說得沒錯,這畢竟是在公司。”李曼妮及時拽住了趙銀花手臂,她已經清醒了不少。
趙銀花逼不得已隻好作罷,看著曼妮被傷得體無完膚卻還在為莫逸臣著想,心頭一陣惋惜。
“曼妮,你放心,安小溪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趙銀花滿是堅決之色,原本安小溪和莫逸臣還隻是不清不楚的關係,不知道又是使了什麼狐媚手段,逼得莫逸臣跟她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