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著嗓子這麼一吼,傑森嚇得魂都沒了,忙不迭的又捂住了她的嘴,咬牙切齒道:“你想害死我啊!閉嘴!”
心驚膽戰,傑森隻覺得手腳冰涼,若被莫逸臣聽了去,他估計得被千刀淩遲。
一手雖能輕鬆的扼住她兩隻手手腕,當下根本不敢鬆開,趕忙低聲求助李曼妮:“大小姐,你不進來我不好綁她啊!”
“真是有夠笨!”李曼妮煩躁扶額,進了廁所,嫌惡的用手扇了扇刺鼻的氣味。
“大小姐,幫忙捂住她的嘴就好。”傑森說著,鬆開了捂著安小溪嘴的手,李曼妮雖然不想做這種事,但為了達到目的也隻好照辦。
安小溪怒目直視,當她的手快碰觸到她嘴的時候,她刻意的張開了嘴,等那隻芊芊玉手手湊上來,張嘴就是一口。
“啊!”
事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吃痛的李曼妮驚叫一聲迅速抽開了手,中指留下了一排泛紅的齒印來。
“安小溪!”她幾乎是咬牙吼出口,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安小溪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女人失笑:“李小姐,被咬的感覺怎麼樣?”
“傑森,給我堵住這條瘋狗的嘴!”李曼妮胸口起伏氣得不輕,一雙媚眼裏滿是憤恨,真想就地解決了安小溪!
方才發生的事情太快,聽李曼妮的話傑森這才回過神來,連連答應著扯下了領帶,囫圇揉成了團便塞進了安小溪的嘴裏。
“嗚嗚!”
掙脫不了,口不能言,安小溪還在不斷的扭動著身子,試圖逃脫束縛。
“你不是能耐!有本事再咬啊!”李曼妮諷刺著,故意抬手在她嘴邊,另一隻手從包裏拿出了數據線來遞給傑森:“將她手腳都綁起來!”
她就不信還治不了安小溪!
安小溪欲哭無淚,她分明能感覺到傑森綁手的時候很是用力,勒得她手腕都痛!
峨眉緊蹙,瞪了李曼妮一眼又一眼。
“好了,大小姐。”傑森順利完工,拍了拍手看著廁所的單間立馬有了主意,從內鎖了門,再踩著馬桶從隔壁的廁所翻出。
“幹得不錯。”李曼妮頗為滿意,抬腳踹了踹廁所門,一掃被她咬後的憤怒已得意笑開:“安小溪,你就老老實實在這裏呆著,好好祈禱,或許我一高興會來這裏放了你!”
“嗚嗚!”安小溪隻能嗚嗚出聲,音量如蚊蠅,連她自己都聽不真切。
整個人憋屈的坐在馬桶蓋上,廁所外早已沒了聲音,小小的隔間裏,安靜得可怕。
怎麼辦?
心亂如麻,手腳被綁住,根本無法掙脫。
這要是有人發現了她還好,沒人發現的話,豈不是要在廁所裏餓死渴死?
一想到死後被人發現,推開廁所門後飄出一陣的惡臭露出腐爛的屍體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逸臣哥哥,我來接你出院了。”李曼妮步伐輕快走近病房,正見趙銀花正在對莫逸辰說話,連忙往趙銀花身邊湊去:“伯母,您也在啊!”
“曼妮,你來了。”趙銀花輕然笑了笑,眉眼裏皆是柔和,拉住曼妮的手麵露愁色:“你來得正好,快勸勸逸臣,這病才剛好,就吵著要出院。”
為人父母的,哪有不為孩子擔心的。
莫逸辰受傷嚴重,她也是怕提早出院影響病情。
“伯母,其實逸臣哥哥出院是好事啊,這醫院裏空氣不清新,飲食也不好,還不如回家靜養。”李曼妮說著,看了莫逸臣一眼顧盼生輝:“逸臣哥哥,你說是不是。”
說到飲食,便想到被她丟在了垃圾桶裏的飯盒,心中冷笑:安小溪啊!安小溪!你要是命不好就死廁所裏吧!
“安小溪呢?”莫逸臣抬眼,五顏六色的千紙鶴在眼前隨風而動。
眼前浮現出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線。
“提她幹嘛!”趙銀花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打心底瞧不起從事娛樂行業的人,個個都是唯利是圖。
莫逸臣不想多解釋,李曼妮已接過了話茬:“你說安小溪啊,門口碰到她了,我說你今天出院,她就走了。”
走了?
莫逸臣狐疑的掃了李曼妮一眼,李曼妮隻覺得汗毛倒立,仿若那冰冷的眸光有洞測人心的力量。
李曼妮縮了脖子,又連忙補充道:“逸臣哥哥,先不說別的,還是先出院吧!”
說罷,她作勢去扶他的手,卻被莫逸臣巧妙的躲開,麵上附上冰寒,自顧自的掀開了被子。
無處安放的手頓在半空,李曼妮咬了咬朱紅唇角,隻得垂下,惴惴不安的看了看趙銀花,似在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