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重複自己枯燥乏味的練習,拿出那顆包裹著水的小石頭球,在桌麵上不斷重複那簡單的操作。
功夫需要練,魔法也要練,理論什麼的學校會教給你,確認你是不是真的學進去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事,是做個理論家,異界版鍵盤俠,還是做個實踐主義者,全看個人。
“篤。”
他停住了。
她正拿著吸管,向他吹豌豆,剛剛的豌豆被他偏頭躲過去了,麵對他的目光,她選擇假裝無事發生。
總體來說還可以的早晨,他在心裏點了點頭。
不冷不熱的天氣,涼風,樹蔭,還有對麵那個隨時可能找到新玩法的人,不必擔心,不必太急,也不用跟什麼奇奇怪怪的人大交道。
人這種生物真的很奇怪,有時候你想那個人好,結果趕著不走,拉著倒退,又有的時候,你有了安排,別人非要來管你,說為你好,認為你現在做的事不值當,對,不值當,想跑,打從一開始就想跑,你說的對,是是是,我TM也想走,誰留誰S13,可我不把職高畢業證拿到手,證明自己是個高中生,我還能幹嘛?作為零零後最後連中專都不是,還不如自掛東南枝,自己挖的坑,死了也要跳,總之,拉人的和被拉的都常常覺得自己有道理,然後就杠上了。
還好,現在他們除了夥食需要操心,其他都不必管,當然,太鹹魚了也不行,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實驗,測試,知識記錄,練習,還有之後行程的準備。
“現在好好放鬆摸魚就行了,後麵的麻煩事多著呢。”阿爾伯特不自覺的扣著桌麵,端起碗喝了口湯,才繼續說,“登船之前就得耗幾天,想去斯莫蘭,簽證就得多花點功夫,至於去多久。。。簽證有效日期就寫個最高的十年申請吧。”
這種事,國家卡的很嚴的,以前也的確出現過被挖牆角泄露什麼什麼信息的事,不得不防,隻是現有條件做到鐵板一塊那是不可能的,又不可能閉關鎖國,就隻能這麼繼續下去,很多漏洞都是慢慢在角力中補齊的,最早,國弱民窮,特務滿大街,現在可不一樣了。
“咱們應該能過審核吧?”塞西莉婭端起碗喝了口粥,“嘶~,背景是幹淨的,沒有犯罪記錄,隱約記得你們剛入學就被拉去測試了,可能就是測你們的身份背景,還沒修行或者說修行時間很短做催眠測試也會很簡單。”
“我是絕對過了的,對那什麼說人生來有罪,必須遵守戒律贖罪的宗教,我實在喜歡不來。”
“他們的教義總得來說還是勸人向善,可這群人就是揪著我們不放。”“對宗教來說,異端比異教徒更可恨。”喝完最後一口麵湯,他伸手擦了擦嘴,“奧特蘭是異教徒,我們是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