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草沒有被羞辱的憤怒,這種無關痛癢的話連往心裏去的資格都沒有。她冷靜的答道:“我能辯識藥材。”
“哦?”朱婆這才正眼看秦草。她解下腰上香包,扔到秦草麵前。開口說道:“說說吧,我這香包。有什麼東西。”
秦草拾起香包,仔細嗅聞了好一會。才開口道:“應該有月麟香,甘鬆、鬱金、丁香、檀香、烏沉香、白腦香、白芷、甘鬆、藿香、母丁香、伽南香、水安息、玫瑰瓣、這些東西。”
朱婆舉起手,啪啪啪拍了三下。開口說道:“不錯,你都答對了。但光辯識這些還不夠,我己經買下三個能辯識草藥的女娃了。有一個還在你之上。”
秦草麵部沒有一絲變化,她冷靜的說出自己最後的底牌:“我家祖上曾出過一位禦廚,雖然現如今敗落。但還留下幾個藥膳方子,是給宮裏娘娘用的。”
說給宮裏娘娘用的,秦草也不確定。但一來可以增加自己的身價,另一個方麵。那幾個補湯方子也有那個藥性。
朱婆終於點了點頭,她開口說道:“二十兩銀子。”
秦草心中鬆了一口氣,她跪下。對著朱婆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多謝朱婆。”
秦父一直沒有說話,整個人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簽了賣身契,拿了銀子。一步一步的走遠了。
秦草的心慢慢冰涼下來,她也像那個女孩那樣嗎?
突然。已經走出門的父親大吼了一句:“閨女啊,爹對不起你。”這聲音很突然,卻讓秦草冰涼的心變的苦澀起來。
父親他,也不好受吧。
秦草隻覺得自己鼻子有點兒酸酸的,眼裏流出來了一種不可說的液體。
做為一個心智為二十多歲的人,秦草她明白。從爺爺死去的那一天,父親十四歲的肩上的擔子有多重。壓得他喘不過他一直在還債還債。近十年的時間,他賺下上百兩銀子。哪怕債主逼的再急,也沒想過什麼賣兒賣女。
如今卻......。
爹,這就是命。秦草在心裏想到。
看到秦草哭了,朱婆不由得閃過一絲詫異。她還以為這女娃冷心冷肺的一個人呢,不知道竟然能把情緒隱的那麼深。
不過這也好,高官大戶裏麵。隻有會演的才能活的夠久。
“阿果,你帶秦草去東邊的院子裏去吧。”朱婆說完,又低下頭。開始處理事物。
被叫做阿果的女孩和秦草年齡相防,她慢慢走了過來。行走間像是經過一定的訓練,和前世女強人老媽酒店裏的服務員一樣。
到了秦草麵前,叫阿果的女孩輕輕行了個禮。然後柔聲說道:“請跟我來。”
話完,便向門外走去。
秦草聽到阿果的聲音感覺得自己耳朵都要懷孕了,真是很好很好聽啊。在前世要好好學一下無論是當歌手還是當配音演的都會成為一流的啊!!!
秦草即使是內心如此瘋狂刷屏,但麵色還是沒有一絲變化。她也回答了一句:“謝謝。” 便跟上阿果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