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十年5(2 / 3)

“那就補吧。”

“好吧..還是算了吧,不補了。” “為什麼呢?” “我沒錢了。” “我有。” 來到補票窗口,她付了錢,我說回來一定還你,她微微一笑說不用。 第三章 我們在地下通道隨著行色匆匆的人流往外走,擁擠著排隊檢票出了站,站前廣場上彙集了許多等車的人和各種五花八門不讓人放心的小吃。我穿的很單薄還是上車前那身衣裳,凍得直縮著身子一個勁的打哆嗦。她則準備得很好,除了外麵套著合體的呢絨大衣還穿了很多件毛衣,脖頸層層毛衣的高領依稀可見。 “怎麼不多穿點呢。” 我仍咬牙硬撐:“不冷。” 可是,我還是撐不住了。問她附近有什麼賓館、招待所之類的嗎,我去那休息一會。她說她對這兒也不熟悉。 “那就往前走走看吧,隻要不在車站附近就行。”

大約走了300多米,火車站已經徹底被我們甩在身後。遇到一家比較衛生幹淨給人感覺價格也不會太高的賓館,我看到招牌上的字禁不住一陣大驚小怪,你看“青青”賓館。她同時也看到了,臉刷的通紅。她的錢也不多了,讓我原地等著她回家去拿。她坐出租車走後我就後悔,真該先去開個房間在那慢慢等。我隻好簡單做著運動打發這一小會難挨的時間。還好沒多久,她就坐出租車來了,還換了身新衣裳,楚楚動人,給人種仿佛在家已久的感覺。 “等急了嗎,”她把一大包吃的遞到我麵前:“這是給你的。” 那一會我感動壞了,伸手接著不知說什麼好了,說不出話這種情形在我身上還是很少發生的。 “你走吧,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放心吧。” “那好,你注意點。” 我一進房間趕緊鑽進被窩,撕袋子裏的零食吃,吃了個遍,撕的亂七八糟,然後就睡了。我睡了很長時間,醒來房間已經暗了下來。我知道已經趕不上那班火車。去售票廳打聽還有哪些時間合適的返回車次。一路上都是和青青一樣口音的談話聲, 讓人著迷。重新回到賓館的時候,櫃台女服務員告訴我,剛才有個女的打電話來問你走了嗎?

我一直都在想著她,不論是孤零零的坐在火車上緩緩離開那座城市,回到久違的父母暖融融熟悉的身旁,還是和以前的同學酣暢淋漓的聚在一起,腦海裏總是閃現著她。我喜歡上了一個人靜靜地呆在房間裏,把記憶中有她在的所有美好歲月翻開。每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不禁在想,青青正在做什麼呢,是否也和我一樣呢。我突然想到那次野炊我倆單獨一起時我哼過的那首歌,找到帶子,聽的激動不己。我很想再見一見她。 幾天後,我來到火車站,買完票時間不算短的等待後終於坐上去江城的火車。 下車後麵對不做任何逗留瞬間散盡匆匆出站的人群才知麵臨一個去哪的問題,我根本不知道青青家的具體地址。短暫的猶豫後,決定先出站。再過幾天就是春節了,無論是站內還是站外,人們的步伐突然變得快了,好像都有件重要的事情在等著。我隻想靜靜的感受這座城市,迅速的遠離眼前這一切與我此刻心境嚴重格格不入的喧囂場景。來到一條寬敞僻靜的馬路,兩邊隔幾步就有一株光禿禿枝幹張牙舞爪亂伸的樹,我享受的走了很長一段後在一條供人休閑的長木凳坐下來,望著眼前稀稀落落過往的行人,他們的聲音讓我倍感親切。就這樣坐了老長時間,即使無法見到青青對我來說已很滿足。 春節後,昔日同學又聚在一起,胡吃海塞中,我無意中聽誰說到情人節給女朋友送花的事,仔細地算了一下,那天正巧是情人節,冥冥之中或許有一種注定吧,我不無興奮的這樣想。 在希望早日見到青青的期盼中,到了即將返校的日子。我沒有電話號碼薄,沒辦法和老鄉們取得聯係,楊軍家的電話曾經記住過,但一直沒用過這麼長時間過去拿不準了,順了幾個撥過去都不對。寒假返校的時間是25、26、27號這三天,我取了個中間碰碰運氣。火車來了後,我站在站台上感到青青正坐在某個窗口,此刻和我是如此的接近,這種想法在上車後逡巡完所有車廂失望的落空。我知道此行是遇不到她,可我還是希望能在徐州站遇到個把老鄉得知相關她的情況。火車剛剛駛入徐州站,我迫不及待透過車窗戶向站台望去,人群中發現了兩手各提一個體積龐大旅行箱的楊軍,他身邊除了何曼麗,再沒有我認識的人。我衝他高喊一聲,一邊使勁搖手,他的目光掃尋一陣後落到我那,當即激動萬狀的用力聳動兩隻提旅行箱的肩。 女老鄉們昨天都走了,本來他倆也打算昨天走,何曼麗家因事耽擱,所以才晚走了一天。這個寒假他倆頻繁的聯絡程度是讓人羨慕啊。 “回去我也找老鄉,能一起走一起來。” 何曼麗噗嗤一笑,認定是個玩笑。 我拐彎抹角地和他們聊到青青,但這個寒假他們也沒和她聯係過,隻是在後來聯絡走一事的時候才聽說她也昨天走。我很想再讓他們多說一說,但三言兩語就完了,再問又是三言兩語,最後實在不好再問了。但每次他們提到青青那些並不為我所知的事情都讓我眼前一亮,不自覺的陷入無限美好的想象中。就是這麼的在每過一站心裏都會默默數著距她還剩幾站中,風塵仆仆的到了校園。

當天晚上,我就讓人把她叫出來,她一直疑慮重重地瞧著外麵,直到看到我,笑了,那個笑容正是我期盼的。

她有點變了,至於哪兒變了也說不清,一個多月的時間人還能沒有變化嗎,應該是她的態度有點變了。 我不得不一上來就表明來意,“這是還你的錢。” “不著急嗎?” “主要還是來謝你的,那天要沒你我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同學之間本來就應該互相幫助嗎,有什麼好謝的。” “那好,我就不跟你客套了,把錢收好吧。” 我硬是把錢塞給了她,她把錢攥在手裏,也沒往身上裝。 “你坐什麼時候的車來的?” “25號的,和她們一起來的。” “我是坐26號的車,和楊軍一起來的,今天才到。怎麼樣,路上還順利吧?” “還行吧。” “你家在哪一片啊?” 她愣了一下,支支唔唔的沒說。 “春節前,隨個親戚到過你那。我對那個親戚說我在這還有個同學,他說你還去找她吧,我沒好意思說不知道你家。不過,我一直覺得你家離我去的那個地方不遠了,所以問問,看看我的感覺對不對。” “你去的是什麼地方?” 又把我問的一愣,前言不搭後語的嘣了個單位的名字。 她搖搖頭,笑著說:“不在那地方。” 我們硬生生的說了些不相幹的話後就告別了,我終於明白那天她是出於對一個同學的關心。其實那天我就應該想到,隻不過感覺這東西並不因為什麼突然就來了,一旦來了,對什麼都認不清了。 這之後,我開始關注青青的行蹤和她周圍的人了。每逢來到教室我希望能夠看到她。每當她沒來到我就心神不寧的從教室跑出來,往她宿舍的方向去。除了上學放學的路上伺機與她並肩的走說些無關痛癢的話外,不知該如何接近她。真不該一次把錢還給她。

青青每天有很多事情忙個不停,星期六星期天也不閑著,學生會那事情還很多。有一次,正趕上她和學生會的幾個人往辦公樓搬一張體積龐大的辦公桌,正缺人手,我趕緊跑了過去。我開始慶幸學生會有那麼多的事情了,不然我到哪見她啊。星期天還好晚上有晚自習,尤其是星期六。 我是嚐到過一天見不到她的滋味。確切的說應該是四十多個小時。

星期六上午,我如往常一樣去了學生會,她去看個生病的老師了,我在她回宿舍的那條路上一直等到中午才離去,下午迫不及待的又去了學生會,她還是沒有來,如上午一樣又站在了那條路上,印證了人有慣性一說,一直到傍晚。晚上和幾個朋友在外麵喝了頓焦躁不安的酒。第二天一早,去了女生宿舍樓,問個外出的女同學才知她昨晚很晚才回來,現正在看書,我很想讓幫我把她喊下來,可沒什麼理由,就不耽誤她看書,一切等到晚上吧。 可是等到晚上是談何容易啊。

很早吃了午飯後,上午還算在一片順利中過去了,下午漫長的讓人感到是在煎熬,我幾乎把所有可以打發時間的方法都用了過來,可是往往一著手便失去耐性,不論如何變換仍是心不在焉。時光的流逝是不考慮人的心情的,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這時又不免讓人緊張了。晚自習的時間是七點鍾,四點鍾我就已經做好了所有上課的準備。不到六點在天邊一抹濃濃的夕陽下來到教室前,我最關心的是青青已經來了,從窗戶可以看到她正在坐位上看書,她換了件幹淨的衣裳,愈發婀娜多姿。我沒有立刻進去,靠在外麵的欄杆上默默給自己打氣,進入青青的視野是需要勇氣的。 8 “周末我們一起吃飯吧。” 我把正坐在桌上侃侃而談四周圍了很多人的楊軍從教室叫了出來。 “好啊,我把她們都叫上。” “這次就你、我、曼麗和青青四個人吧,她們下次再叫吧。” 他望著我笑了“你是不是對青青有那個意思?” “沒有啊。”我感到臉一熱。 “星期六、星期天你往學生會跑什麼的,你又不是學生會的,以前的時候連影子都找不到你,還說沒有。” “你見了”紅著臉,認了。 “何止是見,你搬桌子時眼都直了。” “你說青青看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