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修斯見麾最沒事也收回了之前彪到了嗓子眼的心。
一聲不吭的麾最就那麼站在原地等著一群人圍攏過來處理戰場。
直到麾最抬起頭看著天上的那群奇怪的人麵鳥。
“這些鳥是怎麼回事?”
麾最輕聲詢問,而聞言魏顯和德修斯才猛然想起來他們原本奉命保護的白袍少年‘韓九’。
“啊!將軍!你不說我還忘了!那些人麵鳥就是之前在魔鬼森林裏麵幫了我們的少年帶來的。這些神鳥有一種神奇的本事,可以使出綠色的小球致使野獸們麻痹甚至失去戰鬥能力。”
危機暫時過去, 魏顯想起了何酒在森林裏麵的本事忍不住的就獻寶似得的和麾最大誇特誇了起來。
“恩...是嗎?”
麾最看了魏顯一眼又抬頭去那些高空中的大鳥。
由於人麵鳥的體型, 麾最並沒能立刻就發現坐在人麵鳥背上的何酒。
而何酒也爬在加達的背上想哭又覺得這種時候哭簡直娘爆了。
於是明明紅著兩個眼睛,何酒卻死死咬著牙一聲沒吭。
何酒實在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麼麵目和麾最相見。
何酒也不知道見到了麾最又該怎麼和麾最解釋?
......
甚至何酒都不知道對著身受重傷的麾最能不能完完整整的說出一句話來。
何酒奔潰了,他真的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眼看著麾最在自己麵前麵臨生死危機還要更崩潰的事情了。
所以渾身都發著抖的何酒慫了,甚至就連德修斯和魏顯興奮的朝他招呼要他下去和將軍相見時...
何酒都沒有立刻回應。
頭腦裏麵一片混亂,何酒那一瞬間想到了很多很多東西。
有麾最騙自己說要軍事演習時候不忍的表情,也有麾最別扭的要死的抱著自己告白時候的低沉嗓音。
甚至還有麾最每每瘋狂而克製的觸碰...
何酒真的不想承認他貌似很沒臉的和一個比自己小好多的男人戀愛了。
並且還到了喜歡的根本沒法見對方受一點點傷的程度。
理智要死了,聰明要死了,男人的尊嚴也要死了...
“呱——!”
原本麾最還和德修斯魏顯三人奇怪這個本該自信灑脫的少年怎麼半天不漏頭。
結果當加達不耐煩的托著某真鴕鳥落在麾最麵前時。
麾最,魏顯,德修斯就看著人麵鳥縮起腳俯下身子亮出了某個還埋著臉裝死的少年.....
“呃...”
德修斯看著這樣像個鴕鳥一樣縮在哪裏的何酒內心相當無語。
‘說好的少年天才,自信灑脫神乎其技呢?說好的大家風範成熟穩重呢?...現在這麼在將軍麵前縮著是個什麼鬼?!’
除了一邊反正啥時候都好像沒表情的麾最,德修斯和魏顯的內心獨白幾乎都能寫在額頭亮起一片LED顯示屏了...
“咳咳咳...那個...韓九?~...”
德修斯試探般的叫了叫了一聲...然而何酒回應給眾人的卻是一個大寫的尷尬。
“呃...那個韓九啊。我們將軍在這兒呢你倒是給個臉啊?~”
看著何酒這是打算就這麼縮著了,魏顯隻能是無力的暗搓搓湊近何酒耳邊央求一般的碎碎念著。
聽著魏顯的小小聲,何酒那一刻自己都不知道為啥最該理直氣壯的他卻會那麼心虛。
當麾最眼看著這個縮著的少年...
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的時候...
何酒終於動了。
“恩...那個...將軍好。我叫韓九。”
幾乎快要把腦袋縮近自己的胸口裏麵了,何酒連頭都不敢抬的站在加達身邊企圖用加達的鳥毛把自己遮起來。
德修斯&魏顯:“......”
而麾最聽著何酒故意扭扭捏捏壓低的聲音微微蹙眉,然後居然輕輕一擺手示意給自己處理傷口的醫療兵暫時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