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信從來不知道這些事,他的修為雖然不低,但也不高,不過堪堪跨入築基的門檻,僅僅隻是在突破曆劫的時候感受到了天道的存在,更多的東西卻是不知道的。如果這些事情都是賀哲翰修煉的時候自己感悟出來的,那現在賀哲翰的修為也不知道高到了什麼程度。
不過即便是知道那白灼輕所謂的背後勢力不管真相如何,在這星域裏都是無須忌憚的幌子,但看到幾次三番在他手裏吃了虧,賀哲翰還是心生不爽。看著整個星域密布的勢力圖,唯獨那小小一顆星球上是一片空白,賀哲翰更是危險的眯起了眼睛:“也許,我也該突破突破了。”
在一間書房中,賀鯤鵬靜靜地看著窗外凝思著。他不知道當年與費思城的計劃暴露了多少,但這些年來政府已經明裏暗裏打壓了他多次。德蒙赫那老狐狸當年直接將手中的兵權交付,隻帶了一小部分德蒙家曆代培養出來的私軍去了那白國。而總統竟然也敢放心的放人,無論他如何挑撥,總統對德蒙赫竟然那般深信不疑。加上這些年帝國與白國也有多方麵的合作,並且交易的十分愉快,他想要從中作梗都尋不到時機。
還有他失蹤的兩個兒子,按照他調查出來的蛛絲馬跡,那根本不是意外的失蹤,而是預謀已久的,甚至帶上了遠超當初費思城向他索要超過了一倍多的物資一同失蹤。等他再調查之後發現,那兩小子竟然掏空了他大半的家底。平日裏他對兩個兒子極其嚴格,但心底卻是相當信任他們的,他將大兒子不遺餘力的培養成自己的繼承人,很多權利甚至下放給他。沒想到這兩個畜生就是這樣回報他的!要如果不是發現了賀家近乎被掏空,險些負擔不起軍資,趁著總統出手打壓他時示弱的放了些權,他哪裏會至今被壓製在主盟星上動彈不得。也是他過於自信自己的力量,才落到今天這番局麵。
想到那兩個畜生的所作所為,賀鯤鵬每每想起就尤為憤怒:“早知道,當初真該將那兩畜生掐死!”
“若是可以選擇,我也不願意生在賀家。”
書房中陡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賀鯤鵬猛地一抬頭,就看到多年不見的大兒子,還沒等他發作,賀哲翰直接一揮手,一道極其沉重的威壓死死將賀鯤鵬壓製住。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賀鯤鵬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捆綁提起,整個人懸在半空中麵目猙獰死死瞪向賀哲翰,卻又被掐死了脖子根本無法開口說話。
看著這個從小就折磨他們兄弟的父親,曾經那般強大令他們連反抗之心都升不起的男人,賀哲翰此刻並沒有多少感覺。沒有解脫的如釋重負,也沒有報複回來的得意暢快,神色冷漠的仿佛對待一個陌生人一般。
細碎的呻|吟從被提吊而起的賀鯤鵬口中吐出,賀哲翰眼神極其冷漠:“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母親生新宇難產時你說過的話,要兒子,女人死就死了,要如果不是你在外麵的女人,醫學如此發達的時代又怎麼可能會發生難產,要是你舍得請來高階治愈係異能者,母親明明可以救活的,那時候我就知道,你這個父親畜生不如,小時候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帶著新宇遠離你的魔掌,後來我發現哪怕沒有我跟新宇,你還可以再生,所以我的目標就改了,你這輩子最渴望什麼,我就讓你失去什麼。”
看著賀鯤鵬血紅爆出的眼睛,賀哲翰也不欲與他說太多,他不會殺了他,但卻可以讓他生不如死。
一股巨大的吸力從賀哲翰的手裏投放出來,賀鯤鵬意識到什麼,猛地開始拚命掙紮起來。哪怕他被賀哲翰的力量壓製的無法反抗,卻寧可拚著自爆也要抵擋那股侵入自己體內的力量。然而兩者間的實力相差的太過懸殊。當初那邪祟留下的東西有正有邪,正正規規的修煉又哪裏比得過歪門邪道。而賀新宇選擇的自然是邪法,否則他哪能短短幾年內修為如此快速的突飛猛進。不過他依靠妖邪手段的修煉,也比不過賀鯤鵬體內的東西。
賀鯤鵬對兒子十分的信任,但這不表示他會將自己所有的秘密告知,所以意識到賀哲翰在他體內吸取那樣寶物的時候,賀鯤鵬是震驚的,甚至是驚慌的,他根本不知道賀新宇怎麼會知道靈珠的存在。隻要那靈珠還留在體內,哪怕他今天死在賀哲翰手裏,他也依然有複生的機會。但如果一旦失去了這靈珠,那他就徹底成了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