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是帶給人神秘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去探那有光亮的地方。
夜軒的房間外站著一個男子,從後麵看,隻覺得像一根柱子那般,直直的挺立在原地。
“阿嚏,阿嚏……”
突然的聲音打破了夜間的寧靜,冷風隨之也灌入他的衣襟,身形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可望著眼前黑乎乎的房間,不驚卻不敢隨意離開。
門被打開,十三望著這個已經站了一天一夜的男子,笑著問道:“我說,大個子,你站在這裏是幹嘛呢?”
不驚的大眼瞪了過來,望著笑迷迷的十三,有些不高興,他想見的人不出現,不想見的卻來了。
“哼!”
“真是沒禮貌的家夥,算了,不跟你計較。”十三轉身向裏屋走去,“你可以走了。”
“恩?走,去哪裏?見不到王爺,我是不會走的。”不驚抖了抖身子,又站直了一些,看似想讓夜軒看出他的誠意。
十三無奈的進了屋子,裏麵一片漆黑。
“公子,他不走。”
“隨他去吧!十三,你說他的的母後會不會真的我娘呢?”夜軒始終記得曾經傳過,他是西明的皇子,而他的母後又和西明的皇上有過一些牽扯,明悠說他是為了他的母後報仇。
安柔月卻說隻有自己一個孩子,到底誰在說謊?
十三頭上的冷汗直冒,這個問題在這兩天裏,已經被問了好多遍了,這是夜軒從未有過的狀態,顯然他很混亂。
“當然不會,太後生在東夜,長在東夜,那時都已經入宮,又怎會和西明扯上關係,公子,你還是不要多想了。”
“說不定他們隻是聽了一些傳言,便拿著這樣的理由來讓公子你為難。”十三一邊想一邊分析著。
“讓我為難嗎?”怎麼可能,他們的兄弟情誼並沒有多麼重。
“明天一早,照計劃進行吧!”夜軒吩咐完最後一句,並沒有等十三的回複便消失在屋子裏。
十三推開門,不驚又一次抬頭。
“不要再等了,公子心情不太好,你最好早點滾蛋,不然惹怒了他,沒人保得了你!”
看著遠去的身影,不驚心想,不然還是早點走吧!聽說這軒王爺脾氣一向不好!
他本是來道歉的,因為聽了夜軒的故事,知道他的能力,最主要的是他雖然是一個粗人,卻並不是一個傻子,得罪王爺對他並沒有好處。
一望無際的黑暗裏,林靜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步一步的向前摸索著,希望下一刻便能看到光明。
她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在她醒來的時候,隻感覺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如今許是習慣了,偶爾還能望見一點東西,更確切的說是一些圖案。
在這個不知是圓是方的山洞裏,偶爾在腳下或者頭頂處會閃現出一些畫麵,就像被投影出來似的,隻一晃便消失不見。
在這個沒有盡頭的地方,她已經走了很久,很久,可卻不想停下腳步。
腳下是平坦的石路,偶爾會有台階閃現,而有台階的地方總是有光亮的,也有食物,所以她隻能前進,無休止的前進,為了活著,也為了能夠出去。
兌現那個兩年之約!
突然在一個轉彎處,她的眼睛一眯,腳下卻沒有停頓,下一刻,像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幹淨祥和,充滿著溫暖和舒適的氣息。
林靜的身子一偏,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沒錯,又是一個有台階的小石室,她顧不得什麼,休息夠了便爬起來去那最高層的地方拿吃的。
簡單的幹糧卻讓她吃的有些難過,拖著疲憊的身子躺在地上,望著上方那一片像江河城池的刻畫,總覺得它在說著什麼。
每次的畫麵上總有一個男子,要麼站在人群中央,要不站在最前麵,卻從來不做任何動作,就是直直的站著,那麼的風華絕代,雖看不清楚麵容,林靜依然覺得他那揚起的衣角都是那麼讓人心動。
當然這要歸於她已經好久好久沒見過人了,所以看到石刻也覺得有些熟悉了。
她就望著上方的石刻,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因為這一睡過去,再睜眼又是一片黑暗的情景,她實在不喜歡。
叮咚……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林靜的反應慢了半拍,待她轉身時,便聽到有聲音傳了過來。
“還沒到嗎?剛才都已經48了,怎麼一個之間的距離這麼遠?”略顯不快的聲音漸漸的近了,林靜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許多。
她站起身子,望著來時的路,眉頭微皺,最後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所幸又一次坐了下來,隻是沒有再去看上方的石刻,而是打量著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