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還沒找到他們嗎?”議事廳裏,低氣壓已經兩天了。
夜軒冷冷的看著下麵低眉垂首的一群人,心裏有微微的擔心。
“王爺,他們是一起出去的,但臣等找了周圍所能活動的所有地方,都沒有發現任何蹤跡。”有人不服的說道,他們是將士,如今大敵當前,竟然讓他們去找人。
“哦?所以地方,你的意思是他們被抓去了?”
眼神閃爍的眾人相互交換著眼神,“沒錯,臣等皆以為五皇子和玉王妃是私自出城,被抓去了。”
“放肆,私自出城,這也是你能評論的?”見夜軒聞絲不動的坐在那裏,楚雲博趕緊阻止他的屬下說出更過分的話。
這些將士不了解夜軒,他卻不同,越是沉默,越是可怕。
而剛才,他隻是抬了一下頭,竟然見到王爺的唇角微揚,仿佛一張惡魔的嘴微張,隨時等著他們送上門去。
那人聽楚雲博反駁,當下甩開旁人的手掌,站起身來,直視夜軒,“王爺,臣等皆以為如今大敵當前,您作為首將,自當以國事為重,而不是讓我們幫您找人。”
“哦?說來聽聽。”
那人見夜軒被他的氣勢壓下去,更加高興了,說話更是肆無忌憚了。
“我們首先要做的是好好練兵,還有,後勤的糧草還未到,要是我們打到一半沒有糧食的話,嗬嗬,我知道王爺沒打過仗,所以很多事情不懂。不過不懂可以交給我們來做。”
“至於找五皇子的事情,我覺得還不如直接去和西明要人比較好,諒他們也不敢不交出來。要是他們真的不交,那我們就可以不用顧忌那麼多,直接出戰就好了。”
國與國之間有協定,兩國交戰,不得不顧出戰,必須事出有因,這也是為什麼夜軒他們一直按兵不動的原因。
夜軒從桌子後麵繞過來,一步一步的向下走來。
“沒錯,那本王就派你為使者去和西明要人如何?”
“額,我嗎?”這人沒想到夜軒會來這麼一句,當下有些騎虎難下,答應不行,不答應也不是。
正為難之際,外麵又傳來新的軍情。
“進來。”夜軒沉聲說道,又轉回自己的座位上。
來人很是幹脆,目不斜視,望著前方的夜軒,道:“稟王爺,五皇子和玉王妃並沒有在他們手上。”
“而且他們三天後會來攻城。”
“嗯。你先下去吧!”夜軒點了點頭,待那人走後,他才看向剛才說話的那人,“你說他們一定在西明……”
“我,也不一定,我隻是說應該在!”那人頭上流著冷汗,其他人則是一臉震驚,沒想到王爺早就派人潛入那邊,打聽消息了。
“三天後,你來指揮第一場戰鬥,讓本王看一下你是怎樣教本王帶兵的。”
夜軒一走,眾人都長出了一口氣,有他在的地方,空氣都是濃的,帶著朝濕的粘氣,讓人呼吸有些不暢。
“楚將軍,他這是什麼意思?”
楚雲博看著一臉愣然的不驚,心底歎息,這是他的屬下,雖然平日裏不太把他放在眼裏,可也是一員猛將。
看來是他平日裏管得太鬆了。
“你們都先留下來,我有事要說。”
楚雲博開口,眾人都停下腳步,十多個人一臉茫然,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
“都坐吧,今天我在這裏說的話,你們一定要記住,不然哪天丟了性命,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們。”
楚陽則一臉激動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當然不是崇拜他,而是想聽他口中的那個人。
那個和他一樣大的男孩,沒錯,在楚陽的心中,他一直是那個男孩。
十二歲那年,他剛學藝回來,隻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天才,便有些高傲,看不起那些世家子弟,當然也包括那些整天裝得很牛-逼的皇子們。
那本是一場狩獵場上簡單的比試,往常他們就算再厲害,也不能打傷了皇子們,可獎品卻是他最愛的那把劍,雖然父親提醒過他,他還是從頭打到尾,什麼武狀元之類的,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手之合。
這也更加印證了他的想法,師公是最厲害的。
到最後,夜天啟和夜彥都被他打敗了,雖然費了一些事,當他得到那夢昧以求的劍時,卻在第二天的時候,練武場上來了一個身穿紫衣的男孩。
他最不爽的就是那種裝得很酷的人,偏偏這個男孩就是這樣的,水汪汪的眼睛,明明看起來很明亮,很單純,可身上的貴氣卻無以言表。
更可惡的是,他不是來找他比武的,而是替旁邊那個被他打敗的小不點來‘教訓’他的。
想當然他怎麼會忍受平輩之人的輕蔑,他才是少年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