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把她帶走,那便帶走好了!”楚清朗坐回椅子上,執起杯盞,“要喝一盅嗎?”
一時間,南宮上邪想起前塵往事的種種,彼時她與楚清朗勾肩搭背也未覺得有什麼,說說笑笑,擁抱親吻,都不過是因她好奇而已,什麼感覺都不曾有過。在跳下斬妖台的時候,他們甚至還是相親相愛的朋友,他願意為她跳下斬妖台,可是現在……
她笑望著楚清朗,伸手接過他手中的杯盞,言道:“為什麼不喝呢?”語盡,仰頭將一杯烈酒盡數飲進喉間。
辛辣的感覺自喉間開始蔓延,但是她卻將杯盞置於身邊的桌上,道:“好酒,再來一杯!”
楚清朗沒拒絕,竟是幫她斟了酒,一杯接一杯,上邪就好像一個酒鬼似的,將所有酒水盡數飲入腹中。
旁邊的南宮亂雪與陸紹楊都怔怔地看著這一幕,想必不是腦子缺根筋的人都能感受得到楚清朗與南宮上邪之間的異樣,但是他們誰都沒有說話。
幾杯下來,南宮上邪笑得更大聲了,現在的她理智已經開始模糊,一把將楚清朗從椅子上拉起,一屁股便坐到了楚清朗原先的椅子上,臉色紅得如三月春桃,讓人很想咬一口,而此時她手中還拿著酒杯,不斷地吆喝著:“再來再來!”
什麼時候倒下的,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最後醉得不省人事了,便倒在椅子上歪頭就睡。
楚清朗聳聳肩,扯扯唇角,略顯無奈地道:“她醉了,我送她回去。”說罷,便俯身將上邪打橫抱起。
“你把她送回哪裏去?”陸紹楊適時地開口,要知道現在南宮上邪還是被關在城主府柴房裏的他父親的侍妾,楚清朗能把她帶到什麼地方去。
“放心吧,有地方可去就行了!”楚清朗說完,便已經闊步出了房門。
直到他們離開,南宮亂雪都沒有想起來自己今晚到青樓裏來是為了什麼,隻道他們都走了,便上前來到陸紹楊身邊,一把抱住陸紹楊的胳膊,甜甜地道:“我們也回去吧。”
陸紹楊懶懶地掰開她的手,自顧自地坐下來,自斟了一杯酒飲進腹中才開口問道:“回去,去哪兒?”
南宮亂雪不懂他的意思,便道:“當然是回家啊,要不然你以為要去哪兒?”
陸紹楊仰麵一躺,望著頭頂上的房梁,“青樓就是爺的家!這裏什麼都不缺應有盡有。哈哈!”
南宮亂雪坐到他的身邊,學著他的樣子仰躺起來,道:“既然你說這裏是你的家,那我就在這裏陪你!”
陸紹楊聞言內心一震,扭過頭來怔怔地看著南宮亂雪,問道:“為何你要陪爺?”
“我離開我家,就是為了來找你的,所以我當然要陪在你的身邊了!”南宮亂雪說得很理所當然。
陸紹楊忽然又想到她之前所說的話,她說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他可不記得自己曾經救過這樣一個女子,於是他擺擺手道:“你還是哪裏來哪裏去吧,爺不需要人陪,而且……爺也沒有救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