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著楚清朗的是一名身穿青衣的女子,此時那女子的纖纖素手正撫在琴上,琴弦上流竄出一行行的美妙音符,但聽在上邪的耳朵裏,卻分外淫~蕩。
所有的人除去楚清朗之外,對她和亂雪的到來,根本都沒有什麼感覺。而楚清朗也隻是在剛才那一閃而逝的震驚與尷尬之後,顯得一臉的淡然。
南宮上邪邁步來到楚清朗麵前,俯身不由分說便一把拽住了楚清朗的前襟,一張精致的臉幾乎要貼到楚清朗的俊臉上。
這一動作來得太突然,誰能想到一名女子竟然會做出如此粗俗的舉動?琴音頓時停了,在陸紹楊身上不斷摩挲的女子的手也停了,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到楚清朗和南宮上邪身上。
“對於你來說,女子是個怎樣的存在?”上邪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咬出來的,“你無聊時供你消遣?你無人服侍時,便服侍於你?”上邪冷笑一聲,續道:“楚清朗,你到底不是那個認識我的楚清朗了!而我也忽然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認識你!”
所有的憤怒,她都以為她是在為自己的大姐鳴不平。
楚清朗怔怔地看著她,半晌才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
上邪愣了愣,抓住他衣襟的手,骨節泛白,她咬咬唇,張張嘴,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時間久久,彼此對視著不說一語。
“你怎麼了?”亂雪見情況有些不對,不上前來,伸手拍在上邪的肩膀上,奈何上邪此時正是憤怒至極,反手一揮,便將不設防的南宮亂雪給推在地上!
她繼續抓住楚清朗的衣襟問:“對於你來說,我姐姐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存在?她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居然還跑到青樓裏來尋樂子?!”
楚清朗笑了,在她眼前邪魅的笑了,他緩慢地掰開上邪的手,悠悠地站起身來,略顯嫌惡地理理自己的衣襟,道:“男子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我的女人都不管我,你又有怎麼資格來管我呢?嗯?”
灼熱的氣息噴到上邪的臉上,看著他,上邪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於是她隻能怔怔地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她這個時候才忽然發現,原來當楚清朗不順從她、不幫助她的時候,她拿他根本完全沒有辦法。所以,現在的楚清朗讓她覺得十分無力。
楚清朗看著她,繼續邪魅地笑著,整個人顯得無比輕浮,他伸手捏住上邪的下巴,道:“不過,如果你選擇做我的妾侍,也許我可以考慮考慮。嗯,考慮不接觸其他女子了!”一句話說完,他嘴角的淺笑依舊未消。
上邪也笑了,十分妖嬈地笑了。
“楚清朗,我的相公,這輩子隻能娶我一個妻。”她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所以,既然你喜歡女人,那就永遠呆在女人堆中好了,你放心,我會帶走我大姐的!她不會成為你的附屬物,隻知道天天坐在房間裏等待你的臨幸!”
上邪眼角彎彎,卻說得十分認真。這才是南宮上邪的本色,不低頭、不認輸、倔強得讓人想揍一頓。但是楚清朗卻也隻是陪著她笑,並未反駁她的話,更沒有揍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