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二人相互依偎,陸之潤怒不可遏,他冷笑兩聲,對著祭壇上站立的眾人說道:“將你們全部擒下,這天下還有何人能與我抗衡?即便是你們,也是蠢得不可救藥,居然為了一個天女,不惜以身犯險。將他們全部給我拿下,若有反抗者,不論生死。”
周遭的侍衛早已被他們殺破了膽,他們這些人簡直像是人性的殺戮機器而自己這些人,便是送上刀刃上給別人磨刀的,肉會痛,刀會鈍,隻是這些肉在別人手中掌控著,不得不聽令而行。
即便身前的人倒下了一排又一排,他們仍然不得不頂著壓力而上,主子的怒氣他們承受不住,同樣,想要在這些人手中討條活命,更不容易。這祭壇上站著的人,哪一個拿到外邊,都是跺一跺腳讓大地都顫三下的大能,他們焉有不懼怕的道理?
雙方同時拉開了架勢,他們握著刀劍的手已經漸漸失去了直覺,隻是這些人卻像是殺不盡一般的。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身上掛彩,原本不重的傷勢也漸漸變得嚴重起來,藍珺瑤心中急迫萬分。
這樣下去如何是好,再繼續下去,不過是給他的人海戰術擒下。藍珺瑤心底有了計較,擒賊先擒王,當務之急,是製住高台上的陸之潤。
其他人同藍珺瑤是一樣的想法,先前他們顧忌著藍珺瑤下落不明,是以不敢對陸之潤下死手,既然她平安無事,他們又如何會讓他好過。一行人有默契地朝著陸之潤所在的祭台的方向殺過去。
這個祭壇與上方的祭台相距並不遠,中間不過是幾十級台階的距離,這裏的士兵得不到補充,隻要他們再加一把勁,這些人也被他們屠戮得差不多了。
陸之潤看出他們的意圖,毫不客氣地嘲諷出聲:“就憑你們幾個,還想與我一拚,簡直是癡心妄想。”他從位子上站起身來,身形比前些日子藍珺瑤所見,還要威猛上幾分。
一見他這般,大長老的臉色立馬變了。他掌管巫族內大大小小的事物,比其餘人要見多識廣得多,陸之潤這樣,分明是使了連巫族也禁止的邪術,這法子明明在巫族專門安放禁書的洞穴放著,有專門的人看守,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進不去,而這些年來,他也不曾得到消息,有人曾進入洞中。
旋即,他的腦海中有另外一種念頭飄過,能夠將這法子泄露給他的,定然是霜琴無虞了,隻是不知何時,她竟瞞著自己偷偷去了那裏,巫族的禁術,不知被她偷看去了多少。
場中並不見霜琴的蹤跡,天女此次的磨難,便是巫神降怒,怪他沒有獻祭,大長老的眼神寒了寒,心中打定主意,從這裏脫身後,無論如何要將霜琴帶回去,這個叛族內求榮的敗類。
藍珺瑤注意到了大長老的不對勁,她逼音成線,詢問大長老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二人的動作進行得十分隱秘,加上在場人的注意力大多在打鬥上,一時旁人倒是沒有注意到什麼。
大長老並不瞞她,將秘術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她,聽完大長老的話,藍珺瑤的臉色變得同他一樣難看,她著實沒有想到,陸之潤竟然會用這麼殘忍的法子,還有霜琴,當真是為了得到淩祈暄不顧一切了。
先前幾日,陸之潤並未宿在後宮之中,惹得他平日裏寵愛的妃子們頗有微詞,若非打探到了他不在宸寰宮中,隻怕她們便要聯合起來去宸寰宮訴不公了。
陸之潤這幾日並未做別的事,自從他開始籌劃這一場陰謀,便開始著手準備今日的埋伏一事。他們猜想的不錯,的確是霜琴將這個法子泄露給了他,原因無他,卻是她擔心以他目前的實力,即便有著天衣無縫的部署,也難以將淩祈暄等人留下來。
這法子說起來確實歹毒,這些年來,巫族在大長老的照看下,確實比從前肅清了許多,這件事不是從大長老這裏開始的,隻是他卻是做的最好的一個。千餘年前,世人對巫族的遷怒不無道理,因為巫族中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法。
大長老看了祖輩們留下來的東西,對這些邪惡的術法可謂深惡痛絕,其中一些的手段甚至讓人發指,這強行提高功夫的法子便是其一。他命人將這些東西全部搜集起來,專門騰出一間山洞,安放這些東西。同時也做下了規定,凡巫族中人,任何人不得接觸這些東西,若是發現有膽敢私連這方麵的功法的,立刻廢了一身功夫逐出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