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恒接過來,隨即又放下,摟住女人。“今晚,你就睡在甘全宮!讓那些不安分的看到,你也能歇一歇!”
男人是想拿著侍寢,打出她受寵的聲勢,壓製其他嬪妃的躁動。仕芸不接受好意。“狐假虎威。我不……需要!”
“可是朕想要!”
“翻牌?”
“朕隻想要你!”
“有皇後的牌子嗎?”
“那朕就翻芸貴妃的牌?”
仕芸堅決地搖著頭。
“難道……你就不想朕嗎?”
黎公公覺察來的不是時候,忙向後轉,卻已然驚到人,便通稟說德貴妃來送新做的衣服。劉啟恒語氣還算平常,但神情裏透著過於明顯的厭惡。“就說朕已經睡下了,讓德貴妃拿著衣服改日再來!”
“把衣服留下來吧?莫要寒了德姐姐的心!”仕芸說著情。
德貴妃選擇此時來甘全宮,意在侍寢。忤逆母親沒有治罪已是仁慈,非但不思悔過,還癡心妄想起來。劉啟恒暗罵德貴妃無恥之尤。
黎公公已經開始退身,仕芸補充著說:“衣服留下,告訴德姐姐,皇上和我早睡了!”
“你答應朕,留下來了?”
“這樣說,皇上覺得還妥當嗎?”
“都吩咐過了,還來問?不想陪朕,就回去!”“晚了,夜裏寒,凍壞你!”
“皇上,先把藥喝了?”
藥苦澀,還有嗆人的味道。劉啟恒內心抵觸。“放著,朕慢慢喝。”
“皇上喝,我看著?”仕芸側身,托著腮,認真望著。此時回去,遇見德貴妃豈不是難應對。
劉啟恒重新展開地圖,邊喝藥,邊看圖。布防圖是馬仕榮以密報送來。凡是涉及機密的東西都不會留在宣書房。一大碗藥總算喝完。再望向女人,發現她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滿臉透出疲憊。劉啟恒望見乖巧的睡態,忍不出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的鼻子。女人受到打攪,不滿意地皺眉,嘴裏呢喃著什麼,將整張臉幾乎都深藏在雙臂間。
仕芸被男人抱起,輕輕落在床榻上麵。子欣適時到來,去除外衣和鞋襪,最後是頭飾和首飾。劉啟恒為其蓋好被子。
子欣離開前說:“皇上,章太醫開的藥雖然苦,但治病。”長久以來,子欣代表著太後。因而,她說出的關心的話語尤其煽情。
“朕記住了!”某種意義上,這句回答是劉啟恒說給母親聽的。
夜,靜如處 子。仕芸被男人寵溺在溫暖的懷裏,睡得香甜。相反,劉啟恒被身體裏叫器著的躁動折磨得無法入眠,思緒萬千。均勻的鼻息一下下溫暖著頸部,輕微蹙著的眉心望著讓人陣陣心疼。鼻梁挺直,圓 潤的鼻翼下麵是柔美的唇線。小心翼翼地接近,偷偷地去親吻著懷裏的女人。唇間散發著清涼的香甜,淡淡地味道讓人無法自己,忍不住想要深入其中予以情愛。
懷中人受到打攪,慢慢醒過來,迷迷糊糊地說:“子欣?”劉啟恒先人一步,殷勤地倒來水。子欣趕來,望見君王敞開的衣衫,忙著轉身而去。劉啟恒扶起仕芸的身子,捧著茶碗喂著。
“這是哪裏啊?”仕芸有點發懵,以為身在蕭芸宮。“皇上,你怎麼也在?”
“朕不在甘全宮,還能在哪裏?”劉啟恒重新回到床榻,忍不住將女人壓到身子下麵,親吻起來。
仕芸搖頭。
“不是已經做過了嗎?”劉啟恒堅持。
“不可以。”一聲明確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