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慢點吃嗎?”說話的人是趙豐年。
“夫君,昨晚累壞了,趕快來吃點吧!可好吃了!”喜寶說著話,滿嘴掉飯粒。
趙豐年無奈搖頭說:“今晚,你別等我。”這句話他是在對母親說。
喜寶不高興了,撂下飯碗,一口飯噎住好不容易咽到肚子裏。“不行!”
“為什麼不行?靜茹也是趙夫人,你們以後輪流。”趙豐年宣告。
“憑什麼輪流?夫君拿我當傻子嗎?我嫁給夫君這麼多年,昨晚才第一次玩。要輪流,也要把以前那些年都給我補上!還有樂平的,一起也都補給我!”喜寶胡攪蠻纏起來。
趙豐年揚起手,差點落下。
喜寶探過去臉。“你打啊,你敢打我,鄭姐姐說了夫君再敢打我,就告訴皇兄弄死你!”
趙豐年縮回手。鄭嬪上次在小閣樓的態度記憶猶新。因為家事,得罪嬪妃,得罪鄭家在朝裏的勢力實在不值得。
趙老夫人出來講話。“喜寶啊,你這麼說,婆婆聽著可要生氣了。”
喜寶馬上掛起笑臉,賠不是。“婆婆,我錯了。我也是著急給婆婆生孫子,才那麼隨便一說的!其實,鄭姐姐沒有說那樣的話,就是說受了任何人的欺負讓我記得告訴她。再說,樂平死的時候求過皇兄,沒有敢動夫君的!婆婆,放心!”
幾句話趙老夫人就反水了。“豐年,媳婦是用來疼的,怎麼可以說動手就動手!以後不許!”
趙豐年回應完母親,又對喜寶說:“家裏的事情不要進宮到處亂說!”
“那要看夫君今晚來不來和我一起玩!”喜寶大大方方地說出閨房之事。
門邊的奴婢禁不住掩麵低頭笑。趙豐年剛一出門,就望見了靜茹。
喜寶耳朵靈得很,似乎聽見靜茹的聲音,扔下飯碗就去了院子。樹旁,靜茹正依偎在趙豐年懷裏,一副梨花帶淚的模樣。喜寶幾步衝上近前。“你霸占著夫君……”喜寶豎著手指頭計算著年數,掰來掰去也沒算出來。“總之,你霸占夫君那麼些年,我就才玩了一次,你還好意思一大早和我來搶男人!你還要不要臉?”
喜寶扯著大嗓門,吼得靜茹窘迫,急匆匆想離開。喜寶扯住她。“做虧心事啦,躲著我幹什麼?你回答我的問題,你還要不要臉?”
趙豐年幫著靜茹說話:“喜寶,差不多就行了?靜茹隻是路過,說幾話而已。”
“她路過什麼啊,要說樂平路過我還相信,她的院子根本就和我不挨著!她路的什麼過啊!我看,她是存心專程來的!”
“行了,到此為止。”趙豐年說。
喜寶拿趙豐年當美味,護食可是她的強項。“行不了!我是妻,她是小妾;我是公主,她是宮女。她見到我從來不行禮,我問話她可以不回答嗎?夫君如果覺得她才是妻的話,我這就進宮去和皇兄說!她來做妻,我做妾,我給她行禮!”喜寶搖了搖腰間的金牌。
趙豐年撇下事端,轉身離開。
喜寶變本加厲,開始推搡靜茹。“問你話呢,裝啞巴?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安曉都教過我了,你不行禮,就打到你行禮,如果還不行禮,就弄死你!”
靜茹心虛地一抖。鄭嬪說不出狠話,不代表安曉也說不出來。靜茹拿不準安曉說這話的意圖隻是單純報複,還是察覺到她真實身份?
趙老夫人走出來,和解。“靜茹啊,你也該行禮的?!”靜茹無奈欠身施禮。喜寶不依不饒,追問著先前“要不要臉”的問題。趙老夫人勸說喜寶讓步,事情才算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