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年嚐試躲避,最終放棄,任由對方逼近。
喜寶幹脆伸出一雙手撲過來。“夫君還不好意思?小時候,我們不是在一起洗過澡嗎?我來幫夫君脫!”
那是落水,趙豐年撈起喜寶。再說,她那時才三四歲,沒穿衣服比較正常。趙豐年擋開喜寶,命令著。“到被子裏等著!”
熄滅了燈火。趙豐年才來到床榻。一番雲雨過後,喜寶意猶未盡。“真的很好玩,難怪皇兄說!夫君好壞,這麼好玩的事情都不告訴我!”
趙豐年閉上眼睛,不去看小女人的大花癡表情。“睡覺。”
“夫君,我們再繼續吧!”喜寶一麵說,一麵壓住男人。其中一隻手猥瑣地尋找“玩具”。
再繼續?不是已經結束了嗎!不但大花癡,而是還大白癡。難道拿著男人當燈芯,說點燃就點燃,說熄滅就熄滅?趙豐年惱火地掀翻喜寶,胡亂套上衣服,去了側屋。“你先睡。”
無聊之際,想抓本書看看都沒有。喜寶的房間裏怎麼可能有書。呆坐半晌,趙豐年望見牆上的大字。筆鋒柔中帶剛:不可,萬萬不可。趙豐年一眼看出仕芸的筆記,思緒飄到很遠的地方……
喜寶悄悄來到,分腿坐到男人腿上,來回扭動著,好像乞求食物的貓狗。“夫君?我都睡不著,不如我們再玩一次?就一次!保證就一次!”喜寶豎著一根手指。
趙豐年握住她的手指說:“馬喜寶啊馬喜寶,怎麼衣服都不穿?”
“穿什麼?反正一會兒也要脫!”喜寶膩歪著貼住男人,解開他的衣襟。
“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嗎?”趙豐年想也不想地說。
“矜持是什麼?就是心特別想要,卻要裝成不想要?想要就是想要,喜歡就是喜歡!為什麼要裝作不想要,不喜歡?那活得多假,多累啊!”
無意間提到的字眼讓趙豐年想到樂平公主:這個算矜持嗎?豐年喜歡矜持的女人,樂平知道,但就是總也做不好。耳畔回蕩著亡妻的聲音,趙豐年抱起喜寶。“不要刻意,做你自己就好!”趙豐年明白,喜寶沒有羞恥感,因為她的心幹淨得如一張白紙。她的心裏沒有一絲齷齪,所以才簡單。
床榻上,喜寶重新生龍活虎。趙豐年勉強應對,表示抗議。“慢一點不好嗎?”
“可是我等不急了!”喜寶直抒胸臆,將趙豐年拉到身上,按低他肩膀。
觸到傷口,趙豐年痛苦咬了咬牙。
喜寶猛然想起來,從枕頭底下摸出藥瓶。“我來給夫君上藥。”
“靜茹給我上過藥了!不需要。”
喜寶不由分說,用膝蓋壓住男人腰。“差點把大事情忘記了!不許亂動,馬上就好!”
“喜寶,你幹什麼?給我塗的什麼藥?”
“當然是可以繼續玩的藥!”喜寶胡亂說著。\t
被迫趴著的趙豐年問:“你是不是塗錯了地方?”
“好像是。”喜寶正過趙豐年的身體,從上望到下,又從下望到上。“應該塗在哪裏呢?”
趙豐年感覺肩膀清涼,疼痛緩解不少。擒住喜寶手腕,嗅了嗅藥瓶。“哪來的藥?”
“是秘密!”
趙豐年不再追問,抱住喜寶,滿足她的心願。喜寶索要無度,幾乎奮戰整宿。
從來不戀床的趙豐年睡到日照三竿。至於喜寶從來都是睡到日照三竿,她的人生三大追求在昨夜終於圓滿:貪吃,貪睡,貪玩。
趙老夫人進來時,他們還都在床榻。喜寶率先跑過來,因為她聞到飯菜的香味。趙豐年穿戴整齊,才走出內寢。趙老夫人笑盈盈地望著狼吞虎咽的喜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