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覺得成太尉可能是故意這樣做的,為的是試探微臣。”張力本說。
“那是最好!”劉啟恒說。“你還是保持著和成家的來往。”
“遵命。皇上暫且把金片給微臣。”張力本伸出了雙手。
劉啟恒開著玩笑:“拿它賣錢嗎?”
“皇上,微臣想再次見到成太尉,是需要拿它更換另一張金片的。”
“他成太尉的心思都用在這上麵了……”劉啟恒諷刺地說。“還能有多少心思在朕的江山上?”換言之,成萬州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江山上。
“皇上,微臣要不要向徐盛徐大人……”
“不用了,徐大人已經稟告過。朕已經囑咐徐大人,凡是拿過金片的人,一律不得重用。查證貪贓枉法者一律嚴懲不貸。”劉啟恒舒了一口氣。
皇宮大門。
張力本聽到有人喊他,腳步慢了慢。
趙豐年大步追上來,故意捏住他受傷的臂膀。“恭喜,張衛尉。”
張力本因為冷不防的疼痛,冒起冷汗,弓下了腰。他回手來了一掌,貌似甜蜜的拍打,正中對方的傷處。“哪裏?以後還需要趙將軍照應!”
趙豐年按住受傷臂膀。“照應難講!但有幾句話必須說。你我的遠祖雖不是互換匕首的兄弟,但都是打江山的驍勇之士,朝廷的肱股之臣。希望你我不要辜負了遠祖打的天下,不要辜負了當朝皇上對我們的信任。”
張力本望到了成萬州的轎攆,趕忙立在旁側,行禮。轎攆一過,趙豐年就挺直了身體。張力本卻一直保持著畢恭畢敬的姿勢,直到轎攆遠到看不清。
成萬州轉過回望的頭,摘下手珠攥在掌心,揉@搓著,玩弄著。
太後命成妃去守皇陵。
成家父子順路,進了陵園,探視。
成嬪見到親人,一肚子的怨氣,終是找到了宿主。“原本想著,趁芸嬪懷孕,把皇上拉過來,可是,越拉越遠,皇上根本被那個狐媚子迷住了。”
成至遠聽著心煩,不禁說:“有功夫發牢騷,不如想辦法把肚子弄大起來。”
“爹爹,你看二哥他!不幫我就算了,還氣我!在宮裏受氣,見到家裏人,還要受氣!”
成萬州沒出聲。他是明白太後苦心的。太後安排女兒來守陵,就是在幫她。
成至遠說笑著:“要不我把怡紅樓的老媽子找來,你學幾招?”
“這個好!”
這回,成至遠沒聲音了,臉冷下來。
成萬州說:“卑賤的女人才學那個,我的筠兒是金枝玉葉,將來是要當皇後的。放心,有爹爹在,不會讓你受委屈!”
“還說幫我,都讓我在這裏整天陪著死人,抄什麼經,還要吃什麼素,煩都煩死了!”成妃把手伸到父親跟前:“抄得手好疼,眼睛都要瞎了!”
成至遠望了望書桌上的滿是叉叉的紙張。“找人抄抄不就好了。”
“就你聰明,我早想到了,可是被那個老太婆一眼就看出來了。還說,要是讓皇上知道了,輕則進冷宮,重則是死罪!”
“喊太後老太婆,膽子真不小。”成至遠清理書案。“這個,二哥可以幫你,就是不知道,能給什麼好處!”
成嬪高興得跑過來,一把摟住了成至遠的脖子。“愛死你了,二哥!”說完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