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濮陽應懷中偎著一個圓潤豐盈的美人,遊襄本以為自己見著阿曉,但轉念一想,自己真真糊塗了,自嘲嘟嘴一笑,落在均韻眼中自覺可愛,道:“少主,這便是您思念甚久的海語仙子,便是在這崇山戰場,百萬大軍激戰前夕,還要去見上一麵的女子,嗬!少主,終於有人可管住你的心啦!”
遊襄一聽此言,轉首去抬眼看身旁之人,眼角眉梢自是情義流轉,啟溫柔回應,二人目光糾纏,難舍難分。雙手便是不自覺的緊握。
隻聽均韻輕咳一聲,遊襄回過神來,臉上瞬間緋紅一片,轉眼之際,卻見濮陽均韻二人下得雨雕,隻見均韻大腹便便,身體渾圓,頗為蠢笨,但濮陽應眼中亦是柔情似水,悉心嗬護。遊襄不禁想到:不知將來,我也是這等身材之時,啟會是怎般待我?但一想到懷孕生子,臉便豔紅似血。
二人自是人參拜啟來,卻被啟一把扶住,洋怒道:“你我四人之間還需行此大禮,便說了不要叫我少主,為何總是不聽?”他自是將均韻又扶上雨雕,對濮陽道:“路雖不遠,但嫂嫂身子不便,你們乖雕,我與海語風行而去。且走吧!”
遊襄突覺一事不明,問道:“怎得不見緡域?”
濮陽道:“緡大善人自當於青州留守!”他語中頗為隨意,想來與緡域關係深厚。但遊襄亦見濮陽應說起緡域之時,均韻眼中亦有一絲不明之意閃過,看不分明間卻已不見了。
啟攜遊襄之手,行於雨雕旁側,道:“這些日子亦是濮陽於越濟城中操持,湘池於崇山戰事費心,我方可前去會稽尋你,不若,這些事情便要****透了心。”
四人邊行邊說,速度極快,轉眼便到了兵營之中。
驩兜見啟與遊襄二人前來,亦是起身相迎,全體將士自當隨後,跟隨而來自有濮陽應與均韻二人,女瑰那性子自是與任何人都可親厚,抱著均韻圓滾滾的肚子又親又摸,大加稱讚濮陽夫婦,逗的均韻開懷大笑。湘池自與濮陽打過招呼,啟與將濮陽應引與驩兜相識。二人相互作揖,亦是大加稱讚,朝螯更是以青州那著名的守城之戰對濮陽應大加吹捧,遊襄當時亦覺此情此景頗為融洽,但事後卻想到更深一層,不禁後怕。
啟與驩兜自是端座上位,各方入座,亦有勇士跳戰舞助興,遊襄和女瑰坐於啟左手第一桌。遊襄雖是首次見這上古戰舞,亦覺新奇,但觀之一陣卻覺無趣,啟當然將她神情看在眼中,待那戰舞舞畢,隻見一男子飛身躍起,直擊場地中央篝火,體內真氣浩瀚,直衝指尖而去,擊向火中,再回旋其身,將那層火焰升騰空中,四下炸散開來,縹縹緲緲,亦夢亦幻,隻看的眾人驚豔不已。
啟施那奇術衝射漫天煙火之際,眼色亦是看著遊襄,隻見心中仙子神情瞬間呆滯,繼而狂喜不已,看向他的眼神亦是狂熱而迷戀,感動中帶有一絲激烈。
遊襄飛身躍來,以指相擊,亦是射散漫天煙火,體內凰鳥蠢蠢欲動,亦有一股真氣遊走全身經脈,隻衝指尖而去,遊襄回旋一轉,以指擊激。煙火升騰空中自是火尾鳳凰圖案,眾人更是驚喜交集,看著那火尾鳳凰歡呼雀躍。
啟看著遊襄輕輕一笑,大掌翻飛,空中便有了祥龍圖案。女瑰自是喜愛湊熱鬧,於空中映射九尾靈狐,濮陽越眾而出,給了均韻一束天女散花,湘池被女瑰拖出席位,一同變幻圖形向空中映射。莊客乘與五大上將也離席來湊熱烈,驩兜被遊襄喚來,空中自是又多了奇窮圖案。
亦是此時,遊襄與啟眼神相觸,在場隻要長著明眸之人必可看中二人情意,莊客乘見了眼神一黯,繼而又有欣慰,最後變的通透,想來便是心中明白了一些事。遊襄斜眼相視,終於放下心來,但見驩兜獨自離去,眼中黯然神傷,與啟謙意一笑,啟自是回以寬慰眼神,遊襄便轉身離開。
待尋著驩兜身跡尋去,亦是早不見了蹤影,他的速度自不是她可比的,於林間輕輕喚道:“驩兜哥哥,驩兜哥哥……”
轉到一株巨木前,亦見頭頂一響脆響,自是明了頭上情況,飛身躍上樹梢,但見驩兜身影掩蔽在一層枝葉之後。她坐在驩兜身旁,二人靜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