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襄道:“多謝提醒,我亦是糊塗了。”有時候她也不禁著惱自己,自己雖是前世指揮過無數次的模擬軍事演習,但畢是隔著屏幕。此時自己身臨其境,亦是容易頭腦發熱,不知所以。
冷泊南道:“仙子冰雪聰明,亦是心係郡城百姓,急切了些罷了。”
突然頭頂“呼嘯”聲聲大作,數百枚流光彈劃過頭頂在城中各處引爆,最近的一顆亦是落在二人所立的圍牆之外,那巨大的威力亦是撼動那近三米的高牆搖搖欲墜。但亦未聽到城內百姓喧鬧,隻是聽到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疾步跑過,無一人喧嘩。
冷泊南道:“姬釋果然當得起九州九大治所郡國仁政城主之名,隻有這等城主能夠養出此等嚴恪的軍隊來。”
遊襄道:“聽聞姬釋尚文,極力發展揚州農牧商產業,是以揚州乃是九州之內最為富庶之所,但其武治卻是九州最弱。”
冷泊南道:“正因如此,姬釋得了仁治之名,你可知曉九州之內雖是武將術法修為者甚多,但其中成名者亦隻有三百之數,但你可知這揚州州際之內可數出來的便有六十餘位,而這會稽郡中亦有二十餘位,且半數是武將奇才,半數乃是文武全才。”
遊襄奇道:“姬釋何等統領之能,竟可使如此多的人才對他忠心耿耿?”
冷泊南道:“亦知天下大治乃是以民生大計為重,民安便思發展,發展便可富庶,富裕庶才可強國,而姬釋卻是將這一套理論發揮到了極致。天下百姓亦是都向往揚州之治,多數人遷居至此,是以揚州乃是天下人口最多的州際。”
遊襄道:“但軍隊卻是最少。”
冷泊南道:“仙子亦是不知,揚州之內,每位年滿十四的少年都要參加三年兵役,而有誌的女子亦可自願參加。”
遊襄聽聞此言,亦覺驚奇,心道:此軍方治法倒和我前世十分相似。
冷泊南繼續道:“世人皆知九州第一美女郴柳乃是揚州象征,但以我看來,此女名氣太過強大,已超越一個城郡,成了整個揚州的代表,恰恰揚州鼎乃是她生辰那日失蹤,而她便被冠以代表了揚州王權象征的揚州鼎。”
遊襄道:“我所知亦是,那又能怎麼樣?”
冷泊南道:“我亦要說的便是,姬釋的長子姬邑符,此人乃是九州九大戰神排名第三,而其母亦是我族姑,冷氏著名的金著子冷清幽,她未出閣前亦是九州著名的著算大師,頗得族長和長老會的喜愛。姬釋雖是治理奇才,但於美色亦如我一般,博愛廣納,一生姬妾無數,但亦隻有三位盛寵,而不管怎麼樣的寵姬亦是撼動不了正室之位。一是因著我族姑的尊貴身世,二是我族姑為人雖是大才,但性子卻是寬厚,能容他人所不能容之事,再有便是計算農耕,畜牧周期,推算加精日期,使得揚州產業蒸蒸日上,最後便是為姬釋誕生了一位軍將奇才。”
遊襄道:“便也該是你的表兄姬邑符吧!”
冷泊南道:“亦是,姬釋年事日高,早於三年前同我父親一般,將家族巨事交付他之手,我邑符表兄雖是年紀輕輕,但文治武功亦是不弱於姑父當年。”
遊襄道:“你與我言語這些便是為何?”
冷泊南道:“仙子冰雪聰明,又能怎會不知?”
遊襄一時之間似是心中有了眉目,但仔細想還有不通透之處,卻不再問,道:“你亦有你的道理,隻是這戰事一起,我與莫離便要被隔離在這會稽郡城之中了。象穀該當如何是好?”
冷泊南道:“仙子莫急,我前日言我已派族中巫諸前往,相信穀中疫症暫時不會擴散,而這戰事一旦有了可乘之機,我便立即安排你們前往象穀。”
遊襄聽著,終是幽幽一歎,心想:不論是象穀還是崇山,我亦是又要被絆住腳步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