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然笑著接過了,“這還差不多。”
看著月然拿過東西,馨兒鬆了一口氣,卻隱隱有點失落。
走到月然身邊福了一福,“既然都妥當了,那奴婢便告退了。”
月然看了她一眼,正色道,“馨兒,我不知你出了什麼事,你也不肯說,但是,你記住,凡事千萬不要勉強自己,有事了跟我說,我替你做主,還有,要是真的想離宮了呢,也沒什麼的,我自己也能照顧自己,你有空也可以回宮看我的。”
月然說的真情實意。
馨兒看了月然一眼,想說什麼卻沒說,隻是福了一福便出去了。
月然看著馨兒的背影,隻覺得馨兒有什麼沒有告訴她。
但馨兒不肯說,月然也不能勉強她,隻得先由著她了。
隻是襲兒的事,在月然的心中,始終是一根刺。
月然想尋個機會問獨孤羽,不管結果怎樣,她總要做個明白人。
若獨孤羽說他喜歡襲兒,而她黎月然不過是個替代品,那麼她也不會跟他鬧,隻是會離開,這段經曆,就當是一場夢。
若獨孤羽說是喜歡她的,那麼這一切,她都不會再糾結,過去的都過去了不是嗎?
隻是,這天晚上,獨孤羽沒有來。
第二天,月然忍不住想去尋他。
卻發現,馨兒不見了。
想到馨兒昨天的反常,月然不禁心中發涼。
她原以為馨兒是想出宮了,她也打算問清馨兒之後,就央獨孤羽讓她出宮。
畢竟宮中的女子,好多都是想出宮嫁人的。
可是,馨兒現在一聲不響的就不見了,這讓月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馨兒就是再想離開,也不會一聲不響的就走。
月然急忙遣了眾人去尋。
宮中卻突然傳來消息。
玉妃死了。
月然是皇後,這事便要她去處理。
月然在冷宮中,看著玉妃扭曲的麵孔,不由得幹嘔出聲。
身邊的內侍急忙來拉她,“娘娘,要不咱先回去吧,這確實不是能呆的地方。”
月然伸手揮退了他。
玉妃的脖頸上有一道明顯的勒痕。
那明明就是用細繩活活勒死的!
誰又會這麼恨她!
強忍住心中的不適,月然問玉妃的侍女,“你們主子遇害的時候,你們都在哪?”
那侍女看到玉妃的樣子,本就嚇得渾身發抖,這下又聽月然詢問,腿一軟就跪下了。
“娘娘饒命啊,這真的與奴婢無關,奴婢,奴婢是聽說宮中有人在發善款。。這才出去的,奴婢回來後就看到這些了。這事真的與奴婢無關啊。”
說完便磕起頭來,血將地麵都染紅了一大片。
月然閉上了眼,便有侍衛把那侍女帶了下去,耳中隻聽見她淒慘的叫冤聲。
月然正打算強逼著自己去詢問其他人,耳邊突然就出現了一個溫厚的男聲。
“皇後先回去吧,這裏我來審問就好。”
月然睜開眼,就看到離洛站在她麵前,深邃的眸子正望著她。
月然心中一驚。
透過這雙眼,月然似乎看到了那個自小與自己在一起的傻傻的男子。
看到月然的表情,離洛也是心中奇異,但什麼也沒問,隻是再次說道,“皇後先回去吧,這裏濕氣太重,皇後確實不適合呆在這。”
月然回過神來,心中不禁苦笑。
自己這兩天的確是太緊張了些,墨蕭又怎會出現在這裏。
隨即點點頭,朝離洛笑了笑,“那就有勞了。”
“皇後多禮了。”離洛拱手相送。
月然惦念著馨兒,急忙回到宮中,可是宮人們都說,沒有馨兒的消息。
沒過好長時間,離洛就到了。
沒等月然詢問,離洛就說到,“關於發善款的事,屬下查了,隻有玉妃身邊的侍女知道,這明顯就是有人安排的。”
月然點點頭,沒說話。
這是她一開始就猜到的。
“那侍女到了之後,就被人用迷藥迷暈了,但是醒來時身邊卻多了好多銀錢,這侍女害怕被人知道後,將錢財收去,剛剛在皇後麵前隱瞞了。”
剛剛隱瞞,現在一會功夫就說了出來,也不知道,這離洛,都對她用了什麼刑。
“那侍女去見的人用紗巾蒙麵了,但是,那侍女卻瞧見了蒙麵人身上的腰牌。”離洛抬頭看了月然一眼,“是您身邊的貼身宮女馨兒專用的腰牌。”
“馨兒?”月然失聲叫了出來,“怎麼會是她?!”
“皇後。”離洛看著她,眼中略有不忍,“聖上不會懷疑你的。”
月然呆愣在椅子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馨兒,怎麼會是馨兒!
她根本不會去掛心獨孤羽會不會去懷疑她,她擔心的是,馨兒殺了玉妃,那馨兒現在會在哪?
宮中這麼大,馨兒會到哪去?!
腦袋中突然閃過一個地方,月然突然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