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聰明的,土匪中不會有傻子。兩個明白,是大當家命上帶貴人,不然今天我們有來無去。不用說了,兩個盡心盡意去保護女主人。秀忠回到山嘴把另一個人的穴道解開說道:“你跟我來。”
那人自知不是秀忠的對手。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乖乖的跟在秀忠後麵,把那些伏擊兵指給他看。看過後秀忠突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子?”
那人沒有吭聲。
秀忠說道:“你不吭聲也罷!你陪著你主人來談判,這是一個騙局。她們都蒙在鼓裏;唯有你知道其中的原委,隻要你肯說實話,我可以幫你遠走高飛。如果你不說話,我可以教你終身不說話,隻給你留半個舌頭吃飯,說話的一半剁下來留在這裏喂耗子。我早背上殺人屠夫的惡名,今天不在乎多殺半個人。那人一聽屠夫二字和不在乎多殺半個人,殺半個人就是不害人性命,弄得不生不死。往下想真是膽戰心驚,心中的傲勁全沒了。”
因為他知道他是誰了,川南秀書生雖然臭名昭著,做事說話信義有餘,即然有活路,沒必要默守成規什麼江湖道義,終於還是開了口說道:“是川南秀書生,我也沒必要隱瞞。我姓殷名中發。公開身份是寨主身邊護衛,真實身份恕我不能出賣人格。昨晚上峰命令如果雙飛燕逃脫官方逮捕,要我配合連珠箭擊斃雙飛燕,不能讓雙飛燕再回山寨。”
秀忠問道:“連珠箭是誰?”
殷中發道:“我也不知他是誰,這是帶有機密性的,我們隻是奉命行事的小卒,其他一慨不知。”
秀忠暗驚,難到店裏還有暗伏。秀忠若無其事的說道:“我們的對話就此忘掉。你就在這山嘴上伏擊追兵迎救寨主。”
殷中發驚呀的問道:“這裏一個中隊的警員,憑你一人之力製服他們?”
秀忠道:“若在晚上再多十倍人也不是我的對手。我平身沒有辜負秀書生這個外號,從學藝到眼前沒有傷害一個無辜。若是有人要取我性命的人,那就另眼相看,絕不輕饒。就是十惡不赦的暴徒未犯我得勢的時候,我也不過問。”
殷中發問道:“你是怎麼看出我的破綻?”
秀忠說道:“你的成府未到火候,離做間諜還有一段距離。日本間諜雪龍櫻子有三十年工齡的老牌特工,還逃不過我的眼睛。你們三個人進柴山。他們兩個麵色疑重,帶著緊張小心情。你就不同了,行走任其自然,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不說目前楊秀忠正處於不左不右的生死線上。且表韓雪珠也渴望著招安,為一千多弟兄鋪一條後路好走。自已全部知道自己已經在他人的算計之中,大難正向他一步步靠近。作為一方霸主的女匪頭也並非傻瓜,這次下山談判,韓九妹未行軍先找退路。自己和護衛一共十個人,最貼心的是身邊的勤務沈方萍,韓雪珠是沈方萍的救命之恩,沈方萍發誓終身追隨寨主,便是韓九妹的忠實護衛。其它八個人都百中挑一的槍手,出山時在關外就留下了三人作為接迎狙擊手,隱蔽在草樹林中。中途也留下兩個裝扮成農家閑人,坐在樹蔭下聊天,到了預定地點回來店又留下三人接迎。自己與沈方萍赴會,二人來到店門前場上。兩個官方主事人早到店前場上迎接,經自我介紹,中等身才,胖乎乎的是警察局的王局長,名叫王發奎。
王發奎指著一個高個子說道:“他是盧州老二十四師的軍事參謀,賈參謀長。”
賈參謀長非常客氣的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在下隻是黨國的一名軍人,名叫賈春來。久聞雙飛燕的大名響徹雲宵,今天有幸目睹尊顏,作了一個向屋裏請手式。”
韓雪珠見那人生得文雅秀麗,雪白的西式襯衣,青色領帶,草綠色小翻領的軍官服,沒有戴軍帽。剃了一個中山頭式。頭發向後疏來光滑閃亮。一幹人走進屋裏,是王局長盡地主之宜坐了主位。韓九妹,賈參謀坐在兩邊客位。沈方萍是下人,侍立寨主背後。
一會跑堂夥計頂一大托盤,上了五個涼菜,一壇南福大曲。王局長性情豪放,說道:“入席三杯見真情,為之敬,三杯過後隨意自飲。三杯酒後雙方開始演起戲來。王局長詳裝大醉說話顛三倒四,話也多起來說道:“我聽說雙飛燕是江南二縣第一槍手,閉著眼睛能安裝,如同遊戲,可惜我王某無緣目睹。”
韓雪珠明白,王發奎是要她把隨身武器解體卸件,也詳裝大醉,做作好強的性格說道:“王局不信,我把隨身手槍解缷給你看。”
韓雪珠眼看門外,雙手非常利落把兩支手槍解體一堆。王隊長拍手稱讚,夥計快來給巾國英雄斟酒,從廚房出來兩個跑蹚上菜的,從左右靠近韓雪珠。韓雪珠知其用意,先下手為強,雙手變為二指劍,閃電般指向二人氣海穴,二人同時哎呀一聲捧腹到地。韓雪珠收手把手槍零件從桌上抹進懷裏,一個縱身躍在桌麵上,隨極一個彪步閃出門外。桌子也被蹬翻,涼菜杯盤撒了一地。兩個守門的見主犯奔逃,便同時舉槍從背麵射擊。正是:龍過金鎖歸大海,鳥脫樊籠入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