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夢???”血史不忍看著他難受便一步步的往後退,眼裏的靈夢越發的模糊起來,為什麼感覺要永別了呢?血史緊握著拳頭,渾身的血管都要爆出似的,她終於忍不住在轉身的那一刻跪在地上大叫了一聲,聲音如獸般淒厲,痛苦之意表露無遺,這一聲震驚了劫獄整層的幽靈,頃刻間靜如死灰。
靈夢轉頭再去看血史,卻也隻能看到她哭泣的背影,這個女人他真的認不出來是誰了?可是自己就是不想在劫獄看到她,難道他們曾經真的相識嗎?再次抬頭去看她的時候,她已經走了。
心死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呢?眼睛裏的世界是不是搖搖欲墜的呢?是不是連呼吸都懶得再去嚐試了呢?
“血史?”從五層經過的時候,節歡喊住了疾走的血史,“真的是你?”節歡強忍著皮膚的疼痛笑著看她,“我還想著是誰的聲音呢,除了你,怕是沒有再像這樣攝人心魄的聲音了。”節歡沒有一絲的挑釁,完全是一副和善的態度,如此友好,血史便停下了腳步轉向她這邊。
“節歡。”血史很久才喊出這個名字,節歡輕輕的“哎”了一聲便激動的流出了眼淚。
想想曾經二人多麼風光的日子,可現在一個被囚禁受刑,一個身受劇毒沒有解藥,卻都是因為癡戀靈界的神,她們是該要同病相憐的。
“節歡,好久不見,你過的,過的好嗎?”血史不知該說些什麼,總覺的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的,把她救出來才算是真正的好,但是她血史現在無能為力。
“血史,你看我現在在這裏受苦,其實我心裏卻是開心的,我的心不會因為苦楚而有變化,我的心還是隻屬於卡巴的,大王是怎麼都阻止不了的,他讓我越痛苦就越表示他拿我沒辦法,所以我知道我沒有輸,我到底還是贏著的,嗬嗬”節歡的淡然是血史沒有想到,她不知道這個弱小的女子身體裏的能量是來自哪裏。
“就算是粉身碎骨,你也不後悔是嗎?”血史向她求證。
“既然認定了,哪裏還有什麼後悔可說呢?”節歡答道。
“我該怎麼做?我控製不了一切,我連我自己都控製不了,我不知道我在活著什麼,到底是什麼?”血史抱著頭難過起來,她有太多的無可奈何是不能三言兩語能說的清的。
“好好活著,”節歡字字清楚的告訴她,血史冷靜下來看節歡,“隻有活著才能等到與他重逢的那一天,要記得!”節歡的叮囑嚴肅沉穩,好像不止是在說給血史一個人聽,她也是在這樣每天的告訴自己,隻有活著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