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個王朝的背影(一)(1 / 3)

第四章 一個王朝的背影(一)

當地球上最後一隻鳥終於慢慢地合上雙眼,一個王朝已宣告結束。 ——題記

曾經,鳥,這種天空的精靈,與風雨共舞,和白雲同伴,小小羽翼在藍天大海中振翅翱翔,從古至今,飛越百年.. 而今,當人類的雙手自私而貪婪地向自然無止境地索取時,鳥的天堂已成地獄,這個王朝行將覆滅。 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樹林陰翳,遊人歸而禽鳥樂也。 .. 難以盡述,唯有汗顏。不敢想像,我們的祖先竟如此地熱愛自然,親近鳥類。他們為這個大自然的精靈創造了一個世外桃源般的棲息之地,用自己滿腔的熱情,關愛著這些充滿靈性的小生命。 小鳥歡叫著,他們也歡樂著。 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鳥兒這種飛翔的雄姿給了古人無限的美感和無盡的想像,更燃起了他們心底要如鳥兒一般飛翔藍天的念頭。曾記得魯班削竹鳥高飛三日而不下,萬戶為了那顆飛翔的心,那個飛翔的夢,坐在一簇煙火叢中,癡癡而望。 飛翔,不隻是靈魂的企求,更是精神的愉悅。 我曾感歎,為什麼今天的人們會如此的冷漠,如此的缺乏愛心。科技的飛速發展帶來的不是人與自然的和諧,而是人類野蠻地破壞生態,捕殺動物。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真的佩服,今天的我們能運用各種手段讓這些可愛的生靈“飛”入我們這些“尋常百姓家”的餐桌:或陷阱,或鳥槍,或誘捕,或砍殺..再是用他們高超的烹飪技術:炒、煮、蒸、烤..最後是觥籌交錯,杯盤狼藉。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珍寶。 被鼓勵的獵人們,繼續他們起早摸黑的征程:端起那黑幽幽的槍管,對準空中的獵物,扣動扳機.. 於是,一個王朝慢慢沒落。 某個世紀末,學校。 課堂上,老師正在講述有關鳥的故事:精衛填海、和平鴿、鴛鴦雙飛..一個學生怯怯地問:“老師,鳥是什麼東西?怎樣的模樣?”老師一扶眼鏡,極惋惜地說:“據史書記載,那些是一種有羽毛、能飛翔、有靈性的動物。可惜我也沒有見過真物,等會兒我們看化石吧!現在我們讀:”古時候有一隻叫精衛的鳥,她是太陽神的女兒,被大海..“” 一座墓碑屹然而立,有字雲:一個王朝的背影——紀念最後一隻鳥的死亡!

青春從40歲開始

媽是個普通的工人,年過四十,已經有些發胖了,在我看來,她是賢妻良母型的女人。早上為我和爸爸準備早飯,中午洗衣服曬衣服,晚上吃完飯看完肥皂劇就上床睡覺。典型的除了工作、幹家務、照顧我和爸,就是吃飯睡覺的家庭婦女形象。隻是,一次假日呆在家裏,才突然發現媽媽變了。 原以為花壇裏隻供雜草享受,卻不料有了幾株像模像樣的花。“那是你媽種的。”爸爸的話又讓我愣了愣。我隨手丟下書包便去扒飯吃。“你手洗了沒?多大了還忘這件事!”“啊?”我放下筷子,眨著眼不知所措,要知道“洗手”的事隻有我小學老師教過,我媽從沒開口過。當然,我很順從地洗了手。飯桌上的菜,有我喜歡的蒸魚,而且在家裏自然不用客氣,所以我的筷子壓根沒離過它。“你隻吃魚,營養能均衡嗎?蔬菜中維生素多,你得多吃!”我在心裏拍案叫絕,兩個專業術語被我媽用得恰到好處,為此我雖不樂意卻也吃了不少蔬菜。 一頓飯圓滿收場,我打開電視機,正是黃金劇場,剛想開口喊我媽,卻聽到她的聲音傳來,“我和你爸去散步,你自己拿些水果吃吧�;�;”天呐,散步,這不是年輕夫婦才會幹的事嗎?媽媽可是年過四十了。我狠捏自己一把,“哇”的一聲證明我沒聽錯。電視劇收場後,媽媽和爸爸空手回來,“散步為什麼不買些東西?”我很好奇。按常理而言,他們出去總該會給我買些東西的,可這又是怎麼了?“要買什麼?吃的用的都還有,出去走走有助於消化。”媽媽的話說得我一句都答不上來,我隻能看看老爸,現在也隻能從他嘴上套出些什麼了。於是,咬耳朵的話開始了。“你媽最近常和我出去,散完步回來就在公園前的場地上看他們跳舞,偶爾也學學。現在,她肥皂劇也戒掉了,老命令我看新聞,看到有用的東西就記下,說是學習..”我大聲笑了出來,卻被老媽聽到,於是笑著問我:“父女倆的悄悄話結束了沒?結束了就上樓,你得洗完澡再喝杯熱牛奶,聽見了沒?”我笑著一一履行。 上樓的時候,我聽見老媽在唱歌,而且是一首我會唱的歌,我跟著唱了起來,媽媽很驚訝,問我怎麼也會唱,我笑道,“這不是應該我問你的話嗎?” 枕著媽媽買的書睡覺時,我突然覺得,媽媽不再隻圍著我和爸爸轉,而是開始在為自己打算,讓自己充實。看來,本該是快到更年期的媽媽,又悄悄回到了青年時代,能和我一起感受青春,再度花樣年華了..

一斑可窺全豹

我不能夠收藏全世界,但我可以收藏它的剪影。 自幼年起,大千世界的繽紛五彩,就在幼小的心靈深處留下了深刻的印記,一張張美麗的風景畫,一幅幅生動的圖片,一幕幕形象的舞台劇,這些一直存在在記憶深處。

並沒有選擇用繪畫的方式來留住這些美好,最後我選擇的是攝影。隨著時間的流失,

科學技術的進步,攝影也不再如以往那樣.. 小時候的夢想是自己努力成為一名出色的攝影師並且擁有屬於自己的專業器材。為了這個夢想自己不斷的努力,不斷的積累。不僅僅是金錢的積累,同時還包括了對攝影技術和自身品格的磨煉。 如今夢想就在不遠處招手,我即將放飛自己,在自由的天空中翱翔。 回顧以往的點點滴滴令我想起一句話:“我痛苦著但也快樂著。”帶給我這能夠留下剪影的夢想的正是父親的啟發與鼓勵以及自己的不放棄的堅持。 從小到大,父親每一年都會為我留下許多在這一年裏發生的事情的留影。有哭,有笑,有美麗的,也有普通的。這些都是我的故事,不管精彩與否,它們是我的一枝一葉,從而組成了我這個小小世界。 而今我也能夠自己收集那些細微之物,那些一枝一葉,去構建我自己的世界。雖然世界如此寬廣,而我卻如此渺小,但是攝影它帶給了我留下“世界”的可能。我時時刻刻都在留意著身邊的“世界”,並且時時刻刻不忘記自己的夢想。 一斑可窺全豹,這句話相當適用於我的“世界”,想再細細品味那些作品,有失敗的,那是世界中的寒冬;有成功的,那是“世界”中的盛夏;有意義深刻的,那是“世界”中的萌芽,富含著生機;也有值得反思的,那是“世界”中的枯葉。 我的世界就如同大千世界一樣繽紛五彩,現在的剪影與幼時的印跡一張張重疊交錯,有相似之處,也有不同的特色,它們都是我身上的白斑,也是我的一枝一葉。 現在我所能做的就是不放棄夢想,不放棄未來,不放棄我的一枝一葉一世界。

尋人啟事

雪天,有這麼一個故事。 冬天來了,雪花如鵝毛般飄飛。 清晨,無事的我漫步在大街上,感覺到很冷。 前天,市裏下令:無論在哪一個角落裏所張貼的種種廣告單、宣傳單等等,統統都要清除幹淨。由於這個原因,市裏所有的清潔工都出動,開始全麵清潔這個本來就很美麗的城市。 我看著滿天大雪飛舞著,看著一幫清潔工忙碌著。 無意間,我發現對麵的一堵光滑的牆上貼了幾張宣傳單之類的紙,一位年老的女清潔工正在那裏小心翼翼地撕著那些紙。看來,那些紙很難撕盡,那位女清潔工用沾過水的刷子在那些紙上刷了刷,然後再用手細心地撕。 我想,她的手肯定是冰涼的,但她不怕冷,她的心裏有火。 她很認真,連續清除了好幾張紙。 她又走到另一張跟前。

她的右手舉起來,但是,這隻手卻停在了空中,似乎定格了。又見她身子往牆麵靠近

了些。接著,我又看見她微微地搖了搖頭。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隻見她專心看了一會兒,便緩緩離開了那張紙,沒有清除它。 為什麼不清除它?她忘了市裏的規定?一串串的疑問在我腦中浮起。 那好吧,我倒要過去看個究竟,我想。 我正要起步,卻見另一個瘦小的女清潔工走近那張紙。她的舉動竟和那個老清潔工一模一樣:舉起右手,定格在空中;微微地搖了搖頭;專心地看一會兒,緩緩地離開。 我更加疑惑了,下定決定去看看。 過了馬路,來到那堵牆前麵。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張尋人啟事。那上麵寫著: 小米,女,14歲..

給媽媽洗腳

說真的,這事我還從來沒做過。原因有兩條,一是學習太緊張,二是難為情。也許後者是更主要原因吧! 端來熱水,拿好毛巾,一切準備就緒,但我卻遲遲沒能叫媽媽坐下。經過幾分鍾的調整,我終於鼓起了勇氣,對正在廚房刷碗的媽媽叫道:“媽,你..過來一下。”聲音很輕,近似耳語。 “哎,幹什麼?!”母親回答道。 “媽,你坐下,我給你洗洗腳..”我說這話的時候感到麵紅耳熱,呼吸急促。我低著頭擺好板凳,不讓母親看到我局促的樣子。 沉默 母親竟愣在那裏,半晌才醒過神來。“好,好..”母親趕忙答應,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幾道深深的皺紋也舒展開了。 母親坐了下來,我挽了挽衣袖,捧起母親的腳.. 這是一雙多麼蒼老的腳,膚色暗淡,毫無光澤,硬硬的沒有彈性,腳趾甲彎曲得變了形,乍看上去如同一段枯樹樁。 天呐,這是母親的腳嗎?是那雙陪我玩耍細膩柔滑的腳嗎?我努力喚起塵封的記憶,但這雙腳太蒼涼,太陌生,遠不是我所能想像的。 我一隻手捧著母親的腳,另一隻手用水輕輕地搓洗著。抬頭看看母親,發現母親也在看我,四目相視,無言以對。母親的臉上寫滿了幸福,娓娓地說起了我小時候的事情,此時我並沒覺得母親囉嗦,而是很有味的聽著。 捧起母親的雙腳,用我的手。這種氛圍令我沉醉.. 那夜,我失眠了,母親難以形容的驚喜令我窘迫。母親溢於言表的喜悅令我無地自容。我做的太少了,母親付出的太多了。母親為我耗幹了心血,付出了青春,如果不學出個樣來,怎麼對得起母親呢?

母親的腳粗大而有力量。有著一雙粗大的腳的母親,像一台辛勤的除草機,為我除去人生道路上的荊棘;母親又像一根頂天立地的鐵柱,為我撐開一片自由翱翔的天地。

拒絕懲罰

小武又欺負其他小朋友了,你看那小朋友腿上的淤青,就是小武踢的。老師大發雷霆了,麵臨更年期的她,心情總不怎麼好,小武闖禍又惹她生氣了。 午睡前,老師雙手叉著腰,樣子可怕極了,她決定懲罰小武。在堆滿被子的地板上,全班小朋友都麵對著小武一字兒排開,他們都將上前踢小武一腳,這就是老師對他的懲罰。 輪到小雨了,小雨是個很文靜的孩子,文靜得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她總梳著一對羊角辮,眼睛眨呀眨的,很少說話。小雨慢慢地走到小武麵前,小武把頭埋得低低的,小臉上有了許多淚痕。小雨看著他,遲遲沒有抬起腳,過了許久,輕輕問道: “疼嗎?” 小武抬頭望著小雨,用力點了點頭,眼前這個梳著羊角辮的小朋友像天使一樣,他幾乎想不起班裏有這麼一個女孩。小雨沒有踢小武,轉身走了回去,老師立刻叫住了小雨: “小雨,為什麼不踢?” “老師,他疼了。” 老師愣住了,緊鎖著眉頭問:“你怎麼不聽我的話?” “他哭了。”小雨的眼眸與老師的目光交彙了,就這樣,小雨倔強地站著,似乎在反抗著什麼。小武不敢動,其他小朋友也不敢動,大家都這麼站著,像雕塑一般,空氣仿佛凝固住了。老師看著小雨,心裏有些驚訝,平時的小雨那麼聽話,現在的她與平時完全不同..她似乎從小雨的眼神中讀出了些什麼,漸漸地老師的眉頭舒展開來了,走到小武麵前: “你呀!以後不許再欺負同學了,今天就罰你去給其他小朋友鋪被子。” 老師邊說邊看著小雨: “午睡吧。” 小雨咧嘴笑了,像陽光一般,老師摸著小雨的腦袋忍不住抿嘴笑了。小武一邊把小雨的被子放在最最舒服的地方,一邊也跟著傻笑。 那年,小雨和小武上幼兒園。 那是開學的第一天,小雨就忘了帶數學書,偏偏那位數學老師是一個不好講話的老頭兒,喜歡在課前檢查教科書的“出勤率”。馬上就要上課了,小雨的課桌上仍然空空如也,她急得直想哭,突然課桌上莫名“冒出”一本數學書,小雨還沒有回過神來,就有一個男生因為沒有數學書而被數學老師“請”出了教室: “上我的數學課竟然不帶書!門口罰站去!” 那個男生邊往外走邊衝小雨扮鬼臉,小雨覺得他好眼熟,把目光移到數學書的封麵上,頓時什麼都明白了,封麵上有用鉛筆寫得歪歪扭扭的字,還帶有錯別字和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