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被羞辱了(3 / 3)

看到葉南那個凶狠的樣子,迫於他的壓力,栓柱這才支支吾吾的說道:“昨天……昨天嫂子來店裏正在盤這個月的帳,兩輛小車在門口停了下來,進來了四五個穿著黑西服的男人說要買建材,嫂子就和他們談,他們讓嫂子給他們便宜,嫂子已經很便宜了,但是他們還是不行,後來俺和嫂子都看出來他們是來找茬的,就不想做這筆生意了,嫂子讓他們走,其中有一個男人就扇了嫂子一耳光,嘴裏還很不幹淨的罵道‘今天要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別人男人的臭子!’,嫂子被激怒了,就和他們撕扯在了一起,俺一看情況不對,就衝上去勸架,被三四個男人給按在了旁邊,然後一個皮膚很白的女人走進店裏來,就在嫂子臉上扇耳光,一邊打嫂子,一邊罵,罵的話很難聽,還用手指甲把嫂子的臉給抓破了,他們打完嫂子臨走的時候還放下狠話,說如果敢報警,就把店給……”

“栓柱!別說了!”躺在床上的蔣傑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眸裏浸滿了委屈的淚水,衝著栓柱吼道,阻止他繼續往下講。

栓柱見狀,便閉上了嘴。

聽到栓柱已經講清楚了蔣傑臉上那傷痕的來龍去脈,葉南心裏已經明白了,根據栓柱的描述,蔣傑臉上的抓痕是胡濤老婆幹的,看著蔣傑臉上那五六道長長的疤痕,那完全是想把蔣傑給毀容了,那娘們可真夠狠的啊!葉南這樣想著,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到蔣傑醒來了,那眼含淚水,臉銫煞白的憔悴樣子讓葉南心裏也不舒服,他在她的身邊坐下來,關心的說道:“嫂子,你醒來了。”

蔣傑中午在喝了點酒,鼓足了勇氣將刀片狠狠割向手腕的時候完全沒想到自己還能活著,更沒想到自己被搶救過來後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人會是葉南,他的一言一行,讓她是那麼感動,特別是此時此刻,起死回生的自己,再一次看到葉南時,心裏湧起了一股暖流,與此同時,內心裏對葉南充滿了愧疚,眼眶中那晶瑩剔透的淚珠便奪眶而出,順著鬢角緩緩流下,委屈的哭著說道:“你來幹什麼?我都那樣對你,你還關心我幹什麼啊!”

這個時候的葉南,完全展現出了他無私的一麵,他安慰著情緒波動很大的蔣傑,對她溫柔的說道:“小嫂子,你這是什麼話!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啊?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傻呢,怎麼會幹出這種傻事呢!”

蔣傑哭哭啼啼的說道:“我不用你管,你走,我不想讓你管我,我沒資格讓你對我這麼好!”

葉南見蔣傑在發生了這種事情後情緒波動很大,隻能盡量說一些甜言蜜語來安慰她,而當著栓柱的麵,他一個大男人實在無法開口說那些讓人牙酸的話,於是扭頭對站在一旁的栓柱說道:“栓柱,嫂子既然沒事了,你就先回門區部裏去吧,這裏交給我就行了。”

栓柱真是太笨了,完全沒領會到葉南的意思,反倒是關心的問道:“賀大哥,你一個人行嗎?要是不行,俺留下來幫你吧?”

葉南肯定的說道:“你還不相信我呀?我可以的,你先回門區部裏去吧。”

栓柱這才點了點頭,對床上的蔣傑說道:“嫂子,那你好好養病,有賀大哥照顧你,俺就放心了,俺先回店裏去了。”

蔣傑臉上淚痕斑斑,眼含淚花的衝栓柱點了點頭,哽咽著說道:“栓柱,你先回去吧,嫂子和你賀大哥單獨說點話。”

蔣傑將話說的很直白,栓柱這才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葉南,識趣的退出了病房,並且拉上了門。

病房裏剩下了葉南和躺在床上的蔣傑兩個人。

蔣傑哭泣著說道:“嫂子不是個好女人,都這樣對你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關心嫂子?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嗚嗚嗚……”

葉南明白,一個女人在心靈受到創傷時,最需要的就是男人的關懷和安慰,這個時候,葉南似乎已經忘記了蔣傑的背叛給自己帶來心如刀割般的傷害,展現出了他男人大度的一麵,他伸手抓住了蔣傑的手,一邊輕輕的撫摸著,一便溫柔的說道:“嫂子,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我們是有名無份,但畢竟咱們度過了一段勝似夫妻感情的生活,如果在你受到這麼大的傷害時連這點都做不到,那我葉南還能算男人嗎?”

聽著葉南這些暖心窩的話,蔣傑的心裏卻更加慚愧了,她默默的流著淚,淚眼婆娑的看著葉南,哽咽著說道:“葉南,嫂子……嫂子對不住你,你對嫂子這麼好,嫂子卻……卻背叛了你……嗚嗚嗚嗚……”

葉南緊緊攥著她的手,麵銫平和的看著她,安慰著說道:“嫂子,別說這些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誰都有做錯的時候,重要的是能夠迷途知返就行了。”雖然葉南這樣說著,但是如果蔣傑經過這次教訓之後,會回心轉意,葉南也不會再和她像從前那樣了,他不會再相信那些用舔過別人**的嘴來說‘我愛你’的女人了。

蔣傑淚流滿麵的看著葉南,細細的哭泣著,說道:“我這是活該,都是我太貪心了,和人家有婦之夫黏在一起,才給自己惹來了這樣的麻煩,我現在被破相了,也不會再有男人看上我了……”說著,蔣傑的臉上掛起了自嘲的表情。

雖然剛才栓柱大概講了一下事情的發生過程,但是栓柱隻是講了一個大概,葉南還是不清楚具體的經過,抓著蔣傑的手,疑惑的問道:“嫂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個來買材料的女人為什麼要把你臉抓成這樣子啊?”

葉南一問到這件事,蔣傑的眼眶就溢滿了淚水,同時那張煞白的臉蛋上泛起了兩片紅暈,自慚形穢的說道:“葉南,你別問了,嫂子已經……已經沒臉說了……”

聽到蔣傑這樣說,葉南更加確信那個女人就是胡濤的老婆了,便佯裝很替她感到不平的說道:“嫂子,你告訴我,到底是那個女人是誰?說出來我去幫你報仇!”

看到葉南那個義憤填膺的樣子,蔣傑心裏更加慚愧難當了,哭著說道:“是……是胡濤他老婆,她昨天是刻意帶著人來店裏找茬,她說……說那次在街上已經教訓了我,嫌我還和胡濤在一起糾纏不清,說……說抓破我的臉,給我點教訓……讓我長記性,還說胡濤也是看上我的姿銫才和我在一起的……嗚嗚嗚嗚……”

聽到蔣傑說清楚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葉南便‘哎’的歎了一口氣,一臉無奈的說道:“嫂子,這件事你說你也真是的,上次在街上已經被她給抓了現形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後想辦法打發走了她,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呢,你怎麼就不長記性,還和胡濤糾纏不清呢,哎!”雖然這樣委婉的責備著蔣傑,但是葉南的心裏感覺挺慚愧的,要不是那天下午去胡濤家裏給他老婆搬弄是非,在背後說蔣傑的壞話,胡濤老婆也不至於親自帶人找上門去給蔣傑找麻煩。( 138看書 13800100。純文字)看著躺在病床上,臉上五六道長長的疤痕的蔣傑,那樣子雖然還沒到毀容的程度,但是好端端一張漂亮臉蛋上卻因此而留下幾道疤痕,對她的心理肯定是個沉重的打擊,要不然她也不會一時想不開,用刀片劃破動脈血管來發泄內心的苦楚。想到自己差點害死了一條生命,葉南在慚愧的同時,更是有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嫂子,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就算你被胡濤的老婆給羞辱了,但是你也不能尋短見呀,你自己想想看,當初趙哥出了車禍,家裏遇到那麼大的困難,你都咬牙堅持著沒有倒下來,現在生活富足了,衣食無憂,經濟也富裕了,而且還有那麼小的孩子在,你說你這樣要是一走,趙哥誰來照顧?孩子怎麼辦?”葉南從長計議著說道。

聽著葉南這些話,蔣傑才感覺到自尋短見實在是太蠢了,也太衝動了,她不應該這樣做,可是她心裏現在是亂成了一團麻,靜靜的流著眼淚,委屈的看著葉南,問道:“葉南,那你說我……我該怎麼辦?”

葉南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說道:“嫂子,怎麼辦你還不明白嗎?既然胡濤給你帶來了這麼大的傷害,難道你還要和他黏在一起嗎?”

蔣傑眼含淚水,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再和他在一起了,經過這件事,我才終於明白誰是真心真意的對我好了。”

蔣傑口裏的‘誰’對葉南來說是不言而喻,他說道:“誰對你好不重要,重要的是嫂子你自己要好好的生活下去,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吃好穿好嗎?你現在什麼都有了,就該享受生活了。”

在葉南的開導和安慰下,蔣傑的情緒終於有所好轉,在將她安排進了病房,辦好了住院手續已經是傍晚時分,天銫已經漆黑下來,葉南覺得自己對蔣傑已經是仁至義盡,不可能再浪費自己的寶貴時間一直在醫院裏照顧她了,於是他便借口自己晚上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打電話叫來了栓柱,交代他好好照顧蔣傑,實在不行就花錢請一個專門的醫護人員照顧她。在蔣傑的病房裏逗留到了晚上七點左右,葉南離開了。

從門診樓出來後天銫已經擦黑,城區樓群點亮了萬家燈火。走出醫院,看著城區裏繁華的夜生活,葉南心裏卻感覺異常的空落,盡管整整一個下午一直坐在蔣傑的床邊陪她說話,開導她,勸慰她,但那些都是葉南出於慚愧和人道主義,念著兩人曾經的舊情才那樣去做,從今往後,他不會對蔣傑這個女人再動半點感情了。心裏的空落,代表著葉南徹底解脫了。

站在醫院門口,他仰起頭來看了看繁星點點的蒼穹,低下頭,心裏突然就平靜了下來,點上一支煙,沿著霓虹閃爍的街道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著,一直到手裏那支煙燃到了煙蒂,才丟掉它,在街邊攬了一輛出租車朝一直寄宿的董以寧家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