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祥聽著蘭玉坤所說,也是感動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他對褚雲峰的錚錚鐵骨也是越來越佩服了。
蘭玉坤接著說:“後來我長大了,我雖然練就了一身武藝,但是我卻不愛上學,所以我一直到十八歲的時候除了練武什麼都不會,沒有什麼營生糊口的本事,我們倆的日子也是過的越來越艱苦,為了生活我離開了師父到外地打工。當時我跟著一個包工隊給人家幹工程,可是當時我在外地打工的那個包工隊裏,工頭拖欠我們工人的工資,以至於好多工人到最後都沒有錢回家過年,我們隊裏當時有一個工人,他的女兒得了白血病,他為了給女兒治病,就去找包工頭要錢,可是包工頭不但沒給,反而讓自己的打手把他給打了回來,我一氣之下就去找包工頭,把他的打手給打殘了,還把包工頭給打死了。”
張俊祥聽到這裏,也義憤填膺的說:“師兄!打的好!打死這狗娘養的!”
蘭玉坤苦笑著說:“我把人打死之後,我知道自己闖了禍,我不想連累其他人,就到公安局去自首,最後法院鑒於我是自首,並且還有一幫工友為我作證,所以法院對我從輕處理,判了我十二年。我就這樣還沒來得及孝敬我師父,就坐牢了。我坐牢的時候,師父曾經去看過我一次,他跟我說,我們練武之人,習武是為了強其筋骨,煉其心誌,絕不可以以武力恃強淩弱,如今你用我教你的功夫打死了人,你再也不是我的徒弟了,你也知道如何養活自己了,從今之後,你要好好做人,再也不能走邪道了。說完這一切,師父就走了,並且從那以後再也沒來看過我。我知道他是對我徹底的失望了,我很傷心,所以我在監獄裏拚命的表現,隻希望能早點出來,出來之後我要活出個人樣,再回去跟師父請罪,讓他重新認我為弟子,但是我知道我讓師父傷心了,所以我出來這麼些年了,我都沒臉再回去找師父了。”
張俊祥點點頭說:“師兄!跟我回去吧,幹爹他年紀大了,身體也越來越差,你跟我回去讓他高興高興吧。”
蘭玉坤搖搖頭說:“兄弟,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我還沒有想好,現在是否能回去。”
張俊祥看了眼屋外站著的那幫小弟,想起了剛才好像黑幫老大一樣的蘭玉坤,便突然甩開蘭玉坤的雙手,憤怒的對他說:“哼!你既然知道自己當初對不起師父,出來之後就應該行得正走得端,為什麼現在還幹攔路劫道、殺人越貨的買賣,我看你對師父的尊敬根本就是放在嘴上說說而已的,你的本質就是一個沾滿銅臭的偽君子!”
蘭玉坤一看張俊祥誤會了,連忙解釋道:“兄弟你別誤會,其實今天的一切並不像我剛才對你說的那樣,你們今天看到的隻是我們演的一場戲而已,具體的原因我現在不能相告,但是看在我們是師兄弟的份上,你得替我保守秘密,等這件事過去了,我會告訴你的。”
張俊祥皺著眉頭說:“什麼事兒過去呀?”張俊祥想到這裏,突然想到了還關著的李春雷和常夕美,便連忙說:“哎呦!壞了!我的兩個朋友還關著呢!”
蘭玉坤握住張俊祥的手說:“兄弟別急,今天你們都是我的貴客,我一定好好款待你們。”
說完他對外麵的人喊著:“來呀!帶出關著的一男一女。吩咐廚房擺酒擺席,我要好好款待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