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現代人在春秋(1 / 2)

早餐時間,富貴按照醫生的囑咐,拿起藥包,用涼水在碗中化開,一股熟悉的味道再次進入鼻腔,這種味道絕對不是在到了春秋時代所感受過的,而是在現代的社會裏。

張富貴心裏一驚,那次感冒,包工頭的老婆為自己賣了好多藥,有消炎的,有治感冒的,還有泄火的。對了那個嚴迪似乎就是這個味,他頹然坐地,難道除了自己,那個東郭也是從現代而來?

天哪!難道是碰上《現代人在春秋》的劇組了?

他將藥水潑到地上,然後重新倒了一碗熱水,遞給西施,溫柔的說道:“顰兒,喝藥吧。等吃過早飯我帶你去放風箏。”

西施乖巧的喝了些碗裏的水,有點疑惑的說道:“這是什麼神藥,怎麼連一點苦味都沒有啊?到象一碗白水。”

其實就是白開水,富貴當然不能說出實情了,苦笑著回答道:“那醫生是有名的神醫,或許神藥就是看似無味,實則有大供效,育神奇於腐朽嗎!”

西施轉喜,高興的說道:“等我的眼睛好了,一定盯著範郎看一輩子也不夠。”

這時,那猴子也不知從那裏野回來了,一臉疲憊的端起西施用過的碗,咕咚一下,一飲而盡,便倒在床上夢起周公來了。

……

東郭已經和文種商量好了,今天就派個刺客進王宮。

越國的政局太平穩了,雖然這下麵到處都是暗流。現在需要攪攪局,亂了才好,亂了才有機會。

可笑這位越王,還躲在深宮大院裏做春秋霸主的大夢,豈知酣睡之塌早已是虎狼成群了。

從近日的種種跡象表明,文種在偷偷更換王宮的侍衛禁軍和內侍黃門,把忠心於自己的人都調換到鉤踐身邊和把守宮門等要害的地方,而那些越王的親信則都被派出去戍守邊境了。

最可怕的是,還有一隻幾萬人的部隊正悄悄向會稽移動。

墨迪已經和鄭旦商量好了,將這個腦子進水的白癡範蠡介紹給國都的幾個富商。鄭旦早年在會稽的白肉外交早和那些老色狼打的火熱。範蠡的寶貝拍賣之時,也就是他和西子分離之刻。

西子太重要了!時不我待,如果再不將西子這塊敲門磚送給越王的話,他們成仙王仙後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

傍晚的越國王宮,肅穆而莊嚴。藹藹的晚霞將紅牆綠瓦覆蓋了一層淡淡的金黃。

高牆之下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流動的衛士來回穿巡。隻有幾隻烏鴉嘎嘎的飛過,偶爾將衛士的臉上撒下幾泡熱噴噴的鳥糞。

高牆的不遠處,一個皂衣背劍男子嚼著草根,斜歪在大樹下,眼前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

他是一個殺手,殺了無數人的殺手。今天他還要殺一個人----越王。

可是現在,他突然有些累了,晚霞是那樣的溫暖,讓人飄飄欲睡。

自從鼻梁被人打歪後,他覺得自己變了一個人。他開始懷念小時候的生活了,那種在鄉村無憂無慮,嬉戲玩耍的情景總出現在夢裏。但殺手不能回憶,回憶就意味著衰老,意味著死亡。

他有些後悔,答應了這份不可完成的任務:牆太高了,人太多了。

自己是師傅公輸盤的唯一關門弟子---子張,曾經師傅對他寄予厚望,準備把自己的平身所學都教授給他並讓他在楚國為官。可是隻學了些劍術和機關製造的皮毛時,就因為墨子救宋,和師傅演繹攻守(注一),將師傅鬥敗,師傅忍不下一口氣,噴血而死,他也失勢,淪為殺手。否則的話,這小小三丈宮牆算個鳥,就憑師傅當年在楚國用雲梯攻宋宋國的手段,再修個八丈十丈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