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是等她看到你的臉,以為見了鬼,就gg了。”顧闕站在宮越的身後,十分無情的嘲諷著。
“她驚喜還來不及,怎麼會當見了鬼?”宮越身穿一身白色手工定製禮服,用下頷點了點坐在自己身側的傅綜冥,道:“妹夫,你說是吧?”
“我沒異議。”傅綜冥十分淡然,臉上並沒有作為新郎本該有的激動,他也著實冷靜慣了。
“你看看人家傅綜冥當伴郎是什麼樣子,再看看你當初,如果我要是今天把當年的視頻翻出來,怕是要將你宮總的醜都出完。”顧闕第二次嘲諷。
當初蘇南織和顧闕兩個人的小包子已經在蘇南織的懷中越發調皮茁壯了,眼看著婚禮已經耽誤不得,蘇南織霸氣跟顧闕求了婚。
而宮越執意不要伴娘,最終便是他猶如精分患者一樣,既扮演了伴郎,又扮演了伴娘的角色,堪稱這四年來顧闕和蘇南織之間最大的笑料了。
說來也是上天注定了兩個人的錯過,當年紀白好不容易接受了宮越的離開,前腳剛出國,後腳宮越便重新出現在了顧闕的麵前,當時差點沒嚇得他報警。
直到那時,大家才知道,原來那次船艙爆炸之後宮越的確受了重傷,隨著海水飄零到一座無人的孤島。這一年的時間,他也過得極其艱苦,身上的傷哪怕再痛也隻能靠時間愈合,更甚的是,他沒有任何辦法能夠聯係到外界。
那座荒島上能吃不能吃的東西,在這一年的時間裏,幾乎都被宮越給吃遍了。時隔一年,荒島周圍才經過船隻,他成功獲救,一問時間才知道已經過去了一年之久。
當他重新出現的時候,幾乎瘦到渾身隻剩下皮包骨頭,營養不良到看似老了至少二十歲,以至於後來在專業醫院調養了大半年才逐漸增重,有了過去的模樣。
為了不讓紀白擔心,他讓所有的人都替自己保密,也好讓紀白這四年裏能夠專心在好萊塢進修,他能做的除了等待,還有將自己手底下的經紀公司完善,等她回來,
而在他消失的那段時間裏,傅綜冥沒有選擇出國,而是選擇陪在宮瀟薇的身邊,安慰她勸解她。也是因為傅綜冥,後來宮瀟薇才逐漸對顧闕摒除異議……
“南織來短信了,五分鍾之內到達門口,做好準備了沒有?”顧闕起身,正了正自己的著裝,轉瞬便挑不出絲毫的瑕疵。
“你結婚還是我結婚?”宮越似乎很嫌棄顧闕如此在意自己的形象,語氣中帶著兩分不悅。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試試和國際巨星辦一場婚禮,”顧闕打趣道。
“再說一遍,我錄音給南織聽,”傅綜冥聲音不溫不火,甚至有模有樣的掏出了手機來。
“你當我傻?”顧闕嗤笑一聲,起身離開了換裝間。
車停在了一座布置得極其精美浪漫的莊園外,紀白搖下車窗往裏看了看,似是很喜歡這幅場景,詢問蘇南織,“有人結婚?”
白色的玫瑰和百合勾勒的莊園,頂空盛放著一簇簇白色心形氣球,而現場的旋律絲絲入耳,每一個小細節,都是紀白夢想當中婚禮的模樣。
她清晰的記得,自己曾經在宮越的麵前描述過這樣的場景,卻不曾想有朝一日自己能夠見到此情此景。
隻不過,這不是她的婚禮,而如今陪在她身邊的人,也不會再有他。
“我最好的朋友的婚禮,”蘇南織眼角的餘光瞥見拐角處冒出頭來的幾個大男人, 心跳一滯,扣住紀白的肩膀便讓她回了頭,鄭重其事的道,“你可是我閨蜜,我已經結婚了不合適,幫我這個忙好不好,做一次伴娘?”
“我就走了四年而已,你已經背著我找了新歡了,我竟然有一絲醋意,”紀白淡淡道了一句,輾轉看著蘇南織認真的眼神,這‘醋’她也沒得吃了,隻能無奈的捏了一把蘇南織的臉頰。
“我答應你,行了吧,都兩個孩子的媽媽了,還這麼孩子氣。”
蘇南織心中竊喜,將司機和顧洋揚都請下了車,自己翻出來一套精美的白色婚紗,遞到了紀白的麵前。
“時間快來不及了,伴娘服已經準備好了,我幫你換上。”
紀白接過所謂的伴娘服,細細斟酌片刻之後,狐疑的抬頭看著蘇南織,“你確定這是伴娘服?這材質和設計,待會兒要是搶了新娘子的風頭,她責怪我怎麼辦?”
走過太多紅毯和拍過太多雜誌的緣故,紀白雖說不是服裝設計師,卻也早已經養成了對服裝敏銳的洞察力。
就說她現在手裏這套伴娘服,無論是從設計還是剪裁以及麵料裝飾等各個方麵,都挑不出絲毫的瑕疵。
“我就說讓你不要做這麼奢華的,你偏不信!”潛伏在車門一側的顧闕七竅生煙,恨恨的瞪著宮越。
“誰在說話?”紀白嘟噥一句,搖下車窗往車窗外看了兩眼,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沒有人在說話啊,是你聽錯了。”蘇南織在撒謊,眼神閃爍不自然,“我跟你保證不會搶了新娘的風頭,車窗扶起來,趕緊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