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少一人知道少點麻煩。無非也就是自己跑個腿。再來這客棧舒服……偶爾……打個盹……”
鍾承止搖搖頭笑了笑:“你剛沒說實話,這個你確實能做,但是差點東西,差的何物?”
胖子捂著剛剛被鍾承止捏的臉蛋,臉上的肉被擠到了眼下,皺起眉頭沉默了會:“……力核……我還做不出來。”
“力核?機關的推進與發動裝置是嗎?豈不是最關鍵的你搞不定,那叫能做?”鍾承止反問。
胖子眉頭皺得更緊了,不服氣地回道:“你……居然知道何為力核。這個雖然我現在不會做,但是可買,一旦買到,讓我給拆了好好研究,就能做個更好的來!”
“如何買?”
胖子抱起手臂,揚起頭說:“哼,這就不是一般人可以買到的。臨安每年立夏會有一個鬼市子,隻有這鬼市子上才能買到一些尋常見不著的高級機關或圖紙。前幾年開始就有一張實封投狀的圖紙,一直沒有成交,我想應該就是這種大型力核,不然也沒什麼好稀罕的,普通的對尤爺我還不是易如反掌。既然你有錢,大可投個高價將那這張圖紙弄到手。可是!這鬼市子可非是尋常人能去,尤爺我……”
胖子正得意洋洋地拿大拇指指著自己,鍾承止說道:“行,那過幾日鬼鬥蛋上你告訴我是哪個玩意,我來買。”
胖子一愣:“你你你……你知道鬼鬥蛋?你難道有鬼蛋?”
“是啊。過來,坐下,可多事要問你。”
胖子皺著眉頭看著鍾承止,坐到了桌旁的凳子上,這凳子頓時發出的了似乎要散架的吱吱聲:“問啥?”
“你這些機關術找誰學的?”
“尤爺我無師自通!”
鍾承止未回一語,隻抱起手臂歪著頭看著胖子。胖子被看了沒一會,氣勢又沒了:“我有師傅……但是師傅不見了……”
“不見了?”
“哼!如果是我師傅,你這東西還不是小菜一碟!……但是……突然有天師傅就不見了……”胖子的肉臉變成了一副憂傷的表情。
“你知道班輸派嗎?”
胖子的臉又變成了皺起眉頭:“你為何什麼都知道?”
鍾承止笑了笑:“所以說,胖哥,可別在我麵前吹牛。”
胖子皺著的眉頭移了移:“不許叫胖哥!……我知道師傅是班輸派的。”
“你師傅為何會從班輸派出來?又為何失蹤?”
“我還想知道呢!老爺子一句話都不說就不見了……我……”胖子撇著嘴低下頭,小聲說,“不知是不是嫌棄我吃得太多……自個一人跑了……”
鍾承止笑出聲來:“你師傅若嫌棄你如何會把你養成現在這副模樣。一川派的那些武器都是你與你師傅做的?”
“一川派?我不清楚,反正這三橋的幾大客棧,題詩壁上接單辦事,我記事起就如此了,師傅不見了隻能我來幹了。”
“有幾個裝置像……”鍾承止分別形容了趙丸丸與拓撥蘭、拓撥讓的武器。
胖子聽完手捏著下巴,臉上肉被頂到了兩邊,一幅沉思的表情:“你說的趙丸丸的銀線暗器是我做的,但是另外兩個……確實很像師傅的風格,這兩武器都必須有小型的力核,不像普通機關隻用單純的結構借力或□□發動,非是一般機關師能做出來的東西,但是師傅還在的時候未有見到做過……”
“所以可能是你師傅失蹤後做的了?”
“……有可能,難道師傅躲在哪找了新買賣?……”胖子還在思考。
“說不準你師傅被誰抓了去做這些,所以才不告而別。”
胖子聽到此,猛一站起來:“不會吧!”
鍾承止看著如此激動的胖子:“難道你沒考慮過你師傅為何會不告而別?”
“……師傅有一身機關武器,就算是來一群武功高手,也非是那麼容易被抓的。”
倆人坐的旁邊桌上還放著鍾承止畫的那張飛船。鍾承止把這畫紙往胖子麵前一拖:“如果對方有這樣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