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愛在別處3(1 / 3)

第五章 愛在別處3

老處女危機

越來越多的女性知識者不願結婚或結婚年齡推遲比"文革"前人們所認為的正常婚齡還要晚得多。女性知識者中出現了一種新類型,即獨身女。 從前,女性最忌諱當老處女,生怕自己會成為家庭以及本人的累贅。現在,許多女性知識者卻寧願獨身或晚些時候才結婚。她們的結婚也從以前的出於需要變成了現在的出於選擇。 有些女碩士生、女博士生平時對異性毫無興趣,她們整天埋頭學業,當取得了一定的地位,獲得了一定的安全感以後,她們才突然想到要結婚。當發現事情並不那麼容易,她們就震驚不已,百思不解。從小受過良好教養的女孩往往能毫無困難地找到愛人。她們的家庭生活和其它經曆使她們對怎樣正確解決這個人生的重要問題有所準備。通常,我們發現有些並非很漂亮、很吸引人的女孩卻比在長相和智力上都比她們強的女孩更為人喜愛。她們由於具有能吸引男子的某種氣質而找到了丈夫。這個"某種氣質"指的是什麼呢?這恐怕就是她們從小所受到的要與人和睦相處的教育的結果,是她們對生活和婚姻有正確準備的結果。這樣的女孩並不是以自我為中心者,她相信,她自己有能力使他有一個美好的未來。當然,這樣的女孩對捉摸不定的未來也會有幾分擔心,但是,稍微一經鼓勵,她就會恢複常態。 她會竭盡全力使自己的婚姻完美和諧,她將使自己完全適應於對方並使對方也願意適應自己的愛人。當然,對方的氣質、興趣和愛好的互相尊重和同情遠比盲目地迷戀對方更能導致對方的和睦相處。 女孩對戀愛和婚姻的不同態度取決於她們對不同的生活方式和目標的選擇,她們都將為獲得優越而努力,但彼此使用的方法則各有差異。我們已經知道,有些女生將以表現軟弱來試圖達到自己的目標,另一些女生會以公開的挑戰來取得勝利。讓我們首先討論從小就依附於家庭、缺乏獨立生活能力的女孩的情況。這種女孩把大部分的精力和時間都消耗在家庭裏,書齋裏,作業考試裏,當她真正"長大"之時,她已經成了一位老處女。她將依次照看她的每一個弟妹,等她們長大以後,她的韶華時光和動人之處也就消失了。她從未考慮過要使自己在吸引人方麵熟練起來。另一些女孩將對某一專業特別入迷,她們幾乎沒有時間和精力來發展自己的社會興趣。因些,她們與異性也幾乎沒有真正的接觸。還有些女生研究生盡管不能完全壓抑想生小孩的意願,卻仍然感到結婚會造成災難。她們有意挑選不合心意的伴侶並總是推遲與之結婚。如果要她們結婚,她們首先規定要取得父母的完全同意。然後,她們再找各種理由把婚事往後推。她們的訂婚期是如此之長以致使人懷疑她們是否真心想結婚。 人人都知道,戀愛時間拖得太長的婚姻很少是幸福的。

可是,這些女孩在結婚之前要求對方履行的義務是如此這多,結果使雙方在婚姻美夢實現之前就搞得精疲力盡了。我們也知道,這些所有的條件和"如果"都是對婚姻的保障,婚前解決的問題越多,雙方就越有安全感。然而,這種現象實際上反映了雙方對解決婚姻本身會造成的問題會缺乏信心。 W小姐攻讀博士學位,現已年滿30。從小父母對她的管教就極嚴格。盡管她在經濟上已經獨立並住在另一個城市,她至今仍然懼怕父親,沒有征得父母的同意她什麼事也不敢做。自從少女時期,她就私下與一盛氣淩人的男子訂了婚。從此以後,她再也沒有與任何異性建立友誼。婚約己持續了20年之久,她對與這位男子一起生活是否會幸福仍無把握。尤其是她父母不同意這門婚事,她決不會違背父母的意願與這位男子結婚。這幾點可看出,她對婚姻的態度不認真,W小姐總是屈服於其父母。她表現出的唯一反抗的跡象就是沒有撤消那已曠日持久的婚約。然而,她實際上是在模仿那些並不想真正解決婚姻問題的女人所采取的辦法。她似乎是在說"可以"似乎是在朝前走,想解決自己的婚事;但實際上,她卻在說"但是..,在回避問題。她想表明:"是的,我是想結婚,但是..我不知道能否獲得幸福。這個男人太盛氣淩人了。"為了保證自己能箝製婚姻,她的確是一個非同尋常的溫順女兒。還有一老處女在戀愛上經曆一次挫折以後就拒絕與異性建立任何新的友誼,她們顯然缺乏信心。人人都可能遇到挫折,然而遇到一次挫折以後並不等於說:"非他不可。"由於這些女性知識者選擇愛人的標準不現實--或者由於她們的意中人不想結婚,或不愛她們,或另有原因--她們的婚姻問題就擱置下來了。她們這種隻對一個男人傾心,而不管這種傾心能否得到回報的作法,使她們完會回避了戀愛的婚姻問題。當有人試圖責備她們時,她們還強詞奪理,竭力否認。實際上,即使她們能和這樣"唯一的男人"結婚,她們不一定就會幸福。她們的這種排外態度顯示出一種占有欲,而沒人能忍受被占有。因此,我們看見這種類型的女孩苦苦追求"一個男人"的場麵,直到她們已經超過了正常的結婚年齡。上個世紀的感傷情調曾使這類女孩成為聖人,但在我們看來,她們的態度是回避現實的又一表現。 有一位生長在全是男孩子的大家庭中的C小姐被情人"拋棄"了。事情是這樣的:這位女大學生對一位青年產生了愛慕之心,她父母也同意那位男青年向她獻殷勤的舉動,但這位男青年最終沒有來向她求婚而是突然"失蹤"了。癡心的C小姐十傷心,她的精神崩潰了。在父母和兄弟的寵愛下,她長期"生病"成了一名慢性病人。她整天穿著寬鬆的睡袍,躺在沙發上不起來。每天早晨,她父親或兄弟隻好把她背到樓下的起居室。她一直虛弱乏力,什麼也不能幹。 另外一類試圖回避戀愛問題的女性知識者是那些體質衰弱的女大學生。她們總是生病,因而遠比其他健康人更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然而,從前婚姻卻常被作為治愈嬌弱婦女的良藥。 在病情輕微的婦女身上用這種衝喜來解決問題的辦法有時能收到療效,但幾乎總是導致婚姻的不幸。道理很簡單:這類高學曆女性沒有進行合作的準備,因而也沒有結婚的準備,她們很難對他人發生濃厚的興趣並把對方利益擺在自己利益之上。由於健康原因而結婚本身就會使婚從開始就注定失敗。 還有一些女大學生以童年時期所遭遇到的一些不幸事件為理由而拒絕與異性打交道。我們在此要強調指出,這些不幸經曆與留在我們記憶中的其它經曆相比並無什麼特殊重要之處。一個人對生活體驗的感受僅僅取決於他對這種體驗所持的看法。下例就顯示出"創傷"是怎樣被加以利用的。

這是一位29歲的女研究生的身世。當她7歲時,其父就奸汙了她。當時她還不知道父親行為的具體含義,但她本能地感到父親不應該這樣做。打那以後,她再也沒有和父親講過一句話。後來她考上大學後一直未回過家。她憎恨一切男子。在23歲她與一個跛子訂了婚。她的這個選擇顯示出她對自己的估價很低。她認為,隻有一個殘廢的人才能做她的平等伴侶。

婚約持續了三年,她數次推遲結婚。最後,她的未婚夫堅持要結婚。可她始終擺脫不了兒時父親摧殘她的陰影,她不能想象和未婚夫也發生那樣的事情,於是她就解除了婚約。以後,她另外結交了一些男朋友,其中的有些人也向她求婚。但是,每當結婚已處於迫在眉睫之時,同樣的陰影又會出現在她眼前。在31歲時,她認識了一位老博士。她將大部分業餘時間與這位男士一同打發。她發現自己愛上了這位男子,但這次她父親的陰影卻沒有出現,原因是這位男子已婚,她感到相當安全。生活在嚴格奉守法規戒律的狹小社團中,她知道,除了友誼外,任何類似她父親那樣的無禮舉動都不可能再出現了。 另外一類女研究生懷著複雜的心情掩藏她們對男人和婚姻的害怕。她們對男朋友細心關懷,對男朋友所從事的一切事情都頗感興趣。她們的這些舉動使人認為她們也許真的急於尋找合適的結婚伴侶。然而,她們與男朋友的關係是建立在純粹同誌或友誼的基礎上的,根本不涉及結婚的可能性。她們中的一些人對男人采取一種母愛式的態度,男人們做夢也不會想到這樣的姑娘能作為婚姻的考慮對象,另外一些姑娘采取"柏拉圖"式的戀愛方式向男子大獻殷勤,但一旦要求她們把從其態度中顯示出的諾言付諸行動,她們就會驚慌失措,迅速溜之大吉。還有一些女研究生在與青年男子調情方麵更為膽大,卻非常強調保持處女貞操的重要性。 有些女研究生抱怨說,她們隻能吸引已婚男子。實際上,這是因為已婚男子對她們毫無危險,她們不會把已婚男子當成候補的丈夫來考慮。因此,她們在已婚男子麵前盡可能表現自然,舉止大方。但是,當遇到有可能成為自己未來丈夫的未婚男子時,這些姑娘就失去了常態,她們的行動和舉止變得古怪起來,要麼很調皮、粗魯,要麼一言不發,裝出一副十分害羞的樣子。由於害羞會遇到婚姻問題,她們想以奇特的舉動來保全自己的優越感。她年芳28歲,未婚。她認為,結婚會導致女人性生活的結束,因此悄悄地抵製結婚。她不願與那些以為她想與之結婚的未婚男子交朋友。她主要與一些已婚男子打交道,這些男子不可能知道她有一個這樣自私的想法。是什麼使它變得如此呢?原來,自從青春期,她的臉上和身部位就患了一種令人難受的皮膚病,這就使她產生了一種必須加以彌補的自卑感。但是,即使沒有皮膚病,她從童年起就懼怕男人,尤其懼怕結婚。她覺得從小就不受重視,而姐姐卻十分得寵。實際上,她姐姐體質不好,需要特殊的照顧和特別食物,但她卻把這些解釋為自己受忽視的根據。她把父親描繪成一個過去和現在一直在家中稱王稱霸的暴君。在幼年時期她就對自己不能賺錢把母親從這樣一位丈夫手中解救出來而深為不安。直到今天她仍然為自己不是男人而遺憾。從她們這種態度中我們能想象到,即使不能改變自己的性別,她將盡一切可能去獲得更多的男子氣質。青年人常常對男子有權過自由的性生活而婦女則沒有這種權利而感到震驚。這位女研究生選擇獨身的目的是想表示她也具有男氣質。 許多女大學生對已婚男子的喜歡則有另一種動機。有此女生有意無意地施展一切手段來吸引並不屬於自己的男子。征服屬於別人的男子是她們最大的願望。這種願望不僅來自對生活伴侶的選擇也來自對生活中其它問題的態度,比如她們的穿著打扮,社交和業餘愛好等。當她們對自己估計很低時,她們就需要以獲得勝利來彌補自己的自卑。 這類女大學生所征服的男子越多,其自我估計就越高。一旦任何男子真的愛上了她們。其興趣立刻就消失了,爾後又開始在別處尋找新的"獵物。"

上海灘的新女性

她是個大學生,長得並不美,也不想招惹誰,但卻引人注目。她在四年中完成了結婚、發財、離婚,出國這震驚親朋四鄰的四部分。這一部分離經叛道的交響樂,令人議論份份,褒貶不一..

大學畢業了,她開始有計劃地四角三方"戀愛"--具體是考察,星期一、四是A;星期二、

五和B;星期三、六找C。A挺會玩,騎著摩托車帶她看戲、跳舞,上館子。她不在乎錢,家裏的一幢房子租給單位,每月房租收入就是好幾千。唔,這算什麼本事!她膩了。B頗有手腕,年紀輕輕也是副經理,可她又討厭他對上司點頭哈腰,對下盛氣淩人的德性。還有滿腹經綸的研究生C。唉!他的出國名額給人擠了。他提著大包小包活動了好幾天,還是悲劇收場。她感到他可憐,真情地請B幫幫他,B答應了,隻是幫了倒忙。 一天,她在舞會上認識了一個經營服裝的有婦個體戶阿生,她的愛情一下子跌入"第三者"的漩渦。幾乎沒有一個人不給她忠告,幾乎沒有一個人不反對。她的父母揚言不認她這個女兒,她的單位要她檢查。她卻堅決地使她婚姻的小船穿過驚濤駭浪。她說:"什麼第三者?我沒有認識阿生前,他們夫妻就已不和,鬧離婚。而且已經分居。他兩年賺了10萬元,誰有這樣事?我不要他的錢,我要的是他的本事。" 她辭職了。蜜月是在廣州販衣服的日子裏度過的。阿生給她4000元買結婚衣服,買首飾,她全用做生意。 她不顧丈夫的異議,申請了自己的營業執照。她嫌南下販衣服麻煩,利薄。開始學習自己加工服裝,拆開買的衣服做樣子。產品頓時供應不求。 有一次,她將一批服裝的加工任務包給了一間公辦廠。離交貨期還有幾天,這間工廠突然來電說,要求增加工費,否則無法按時交貨。她回電:我已請律師,請按合同辦。過期,貨不要,一切責任與損失由你們承擔。 那間工廠不把她這個女個體戶放在眼裏,打起如意算盤:我們是集體,你是個體,打官司,怕什麼!貨不要,我們自己推銷,新式樣,熱門貨。你免費替我們設計,還怕沒人要! 她早料到這一手,馬上找幾個裏弄加工廠連夜加工,出雙份加工費。她按時提貨上市。結果,那間辦廠的貨運來,她不收;賣,市場上已有她的貨,賣不掉,鄉辦廠還打輸了官司,賠了錢。她卻成了遠近聞名的女老板。 因為和C的交往,因為她婚後不想要孩子,阿生開始對她不滿。再加好色之徒傳播的秘聞——某家小報在報道那場官司,把她與C的友誼寫得很有神秘色彩,這一來,阿生火了。一次,他喝得醉醺醺地對她吼叫:"我不準你和那家夥來往!"並且給了她一記耳光。 離婚,她把狀子遞到法院,於是,她又成了新聞人物。後來,阿生怯怯地賠不是,一場風波平息了。她依然托C辦事,和他聊天,阿生開始和別的女人鬼混,還雇人把C打傷。她把阿生找來說:"我原來以為你是有本事的男子漢,我希望你支持我的事業,我想給你機會證明你是愛我的。可是你.. 法院判離婚那天,阿生和她都流淚了:夫妻一場,為了什麼? 她回家了。 她覺得自己應該為下步一考察了。 早上,她去公園學太極拳;晚上,她去進修英語。她要報美國的工商管理專業。她知道這很難,她連洗菜的時候都戴著耳機,嘴裏嘰哩咕嚕念外語。 一年前,C去了美國,靠他幫的忙。她和兩位來買衣服的美國留學生交上朋友。她掏錢為她們買書。陪她們參觀旅遊。她托她們替C在美國辦妥入學手續。她很高興地看到。其中一位美國姑娘愛上C。 C對她依然一片癡情。給她寄來資料。幫助她辦學手續。她考了兩次,終於考取。 她給C的信中不無溫情:你真是一個小弟弟.. C在信中猜道:我知道你定要嫁給個老板,美國的。 她說,她想在美國當老板。 她終於走了。登上飛機舷梯的那一刻,她淚如泉湧,阿生,C,還有她為之付出全部心血的那家小店,都成了她生活的過客,她過去的一切已成了回憶,奮鬥至今,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得到了還是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