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重建鬆下電器2(3 / 3)

看著夏奈爾飛身上馬後,馬飛快地跑了起來,阿蒂漢大聲喊:“夏奈爾,你一定要小心啊!”

夏奈爾在馬上笑著說:“沒關係的。”她的笑聲在馬場上空飛旋,夏奈爾感覺自己過得很快樂。

三個女孩的加盟,使軍官們的馬場熱鬧起來。在談笑聲中,軍官們稱她們為“三女神”,說他們像希臘神話中的三姐妹女神。他們欣賞夏奈爾在馬上回眸一笑的樣子,覺得更好看,更漂亮,更迷人。

夏奈爾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有和異性有過多的接觸,現在突然聽到異性這麼多讚美自己的語言,她的臉緋紅了。

晚上,軍官們請她們吃過飯後,又把她們帶到了圓頂亭音樂廳。

夏奈爾自從走上社會後,能常常聽到音樂了,她發現自己對音樂特別敏感,每當音樂聲響起時,自己都會激動不已,思維也會隨著音樂的旋律跳躍,陶醉往美麗的音樂聲中,她聽到了高山流水的聲音。

在圓頂亭音樂廳,女歌手在沒有擴音器的情況下,全憑自己的一副好嗓子,贏得觀眾的掌聲。

夏奈爾隨著歌手的演唱,也情不自禁地唱了起來。阿蒂漢說:“玩一會兒得了,我們快回去休息吧,你已經三晚沒睡好覺了。”

正處興奮狀態的夏奈爾說:“難得有這些人陪我們一起出來玩,就再玩一會兒吧。”

台上的歌手把歡樂的樂曲唱了一首又一首,夏奈爾越聽越激動,她情不自禁地加入到隨著歌曲扭動舞步的舞池裏。

在舞池裏,夏奈爾顯得嬌小利落,軍官們更加大聲讚賞著她美麗的俏模樣。

看著神采奕奕的夏奈爾,阿蒂漢突然敬佩起夏奈爾旺盛的精力來,夏奈爾雖然幾天來沒有得到良好的休息,可是竟然一點倦怠之容都沒有。

更讓阿蒂漢感覺奇怪的是,正當她被夏奈爾的舞姿弄得眼花繚亂之時,她聽見安托涅特說;“快看,夏奈爾被軍官們拉到台上去了。”

原來,軍官們看夏奈爾如此喜愛唱歌,便與圓頂亭的主任通融,給夏奈爾一個上台演唱的機會。

上台演唱,是夏奈爾夢寐以求的事情。刹那間,她被軍官們拉到台上,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羞澀和拘謹。她落落大方地站在台上,在鋼琴師的伴奏下,演唱了一首正流行著歌曲《誰看見可可?》

我遺失了可憐的可可,

可可,我心愛的狗兒,

就在托卡迪路邊上,我失去了它,

它已經走遠了,

我承認我最大的悲哀是,男人愈對我負心,

可可對我就愈忠心。

你可見到我的可可,

在托卡迪路邊上的可可,

誰見到可可?

噢,可可,

心愛的可可……

夏奈爾含情脈脈地演唱著這首悲傷的歌曲。雖然她的歌聲還達不到專業的水平,但她用真情演唱著這首歌。她想到了自己還不如可可,可可丟失了主人會心痛,會到處尋找。而自己的爸爸,卻從來都沒有回來看自己一眼,夏奈爾眼含淚花,真實地表達了一名巴黎少女遺失小狗後的心情。

台下的軍官為夏奈爾喝彩,他們大聲喊著:“夏奈爾,夏奈爾!”隨著夏奈爾歌聲中“可可”的出現,軍官們又不約而同地喊著:“可可,可可!”

夏奈爾走下台來還沉浸在歌曲的哀怨之中,她聽到軍官們喊著的“可可”,她喃喃自語地說道:“可可,我多麼希望自己是可可啊,有人關心和想念。”

手持軍帽的軍官在與夏奈爾的交往過程中,始終用深情的眼睛注視著夏奈爾,當他聽到夏奈爾的話一出口,他認真地對夏奈爾說:

“有人丟失了可可,我卻找到了一個讓我心痛讓我著迷的可可。”

軍官們聽見他如此大膽的話,更加放肆地喊著:“可可·夏奈爾,可可·夏奈爾。”

軍官們眾星捧月,圍著夏奈爾大喊著:“可可,可可,可愛的夏奈爾。”

從此,夏奈爾有了一個新的名字“可可”,她非常喜歡別人叫自己的這個綽號,她說:“蓋布莉埃,這個名字是醫院裏的人給我取的,一聽到有人叫我這個名字,我就會想起別人罵我是私生子,就會想起不開心的往事。我希望可可這個名字伴我走向新的生活。”

夏奈爾沉浸在新名字誕生的喜悅之中,她滿腦子都是對新生活的憧憬和渴望。她的美麗,讓軍官著迷。於是伴著這個新名字,她走進了愛情的港灣,從此她的生命中有了風花雪月的故事。

美麗的小寶貝

自從夏奈爾唱過這首《誰看見可可?》後,軍官們便以“可可”稱呼她。可可,法語的意思是美麗的小寶貝。

一天晚上,手持軍帽的軍官獨自出現在夏奈爾麵前。他說:“可可,我發現史可拉音樂咖啡座正在演劇作家羅勃戴·佛列所創作的時事諷刺劇《可可利可》。”

可可說:“我喜歡唱的《誰看見可可?》正是這部劇的主題曲。太好了,我能看到原劇了。”

於是,夏奈爾和這位軍官一起去看劇。直到這時,夏奈爾才想起問對方的名字。

“在你們6人中,你總愛手持軍帽,這成了你的特征,可是我卻不知你的名字。”

“艾迪安·巴尚。”

可可注視著和自己同行的巴尚,他高高的個子,大大的眼睛,黑黑的眉毛,長著一張美麗的臉,一身軍裝把他打扮得更加帥氣。這是可可長這麼大第一次和年輕男人單獨接觸,一股別樣的暖流湧進她的心頭。

在史可拉音樂廳,可可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劇。當看到劇中的女孩因找不到小狗可可而急得大哭時,可可也流下了同情的淚水。

看著可可眼角溢出的晶瑩的淚花,巴尚在心裏動情地想:“她真是個多情的女孩,是我尋找已久的小寶貝。”可是巴尚卻沒有直接表達自己對可可的愛慕之情,他委婉地說:“認識美麗善良的可可小姐你,真是我的榮幸。”

在看完劇送可可回家的路上,巴尚說:“我已經24歲了,可是還沒有實現自己的願望。可可小姐隻有21歲,卻在服裝業成績斐然……”

可可說:“你在軍營中發展不是很好嗎?你還有什麼心願呢?”

巴尚說:“我從小喜歡馬,我幻想自己能夠買一塊地,養許多許多的馬,培育出純的品種馬來。現在看來隻有等到退役後才能實現這個願望了。”

一聽到巴尚喜歡馬,可可覺得他和自己很投緣,她對巴尚講起自己小時在伊索時,看見成群的馱著糧食的馬隊,來家門前磨坊磨米的情景。

一聽到可可出生在伊索,巴尚說:“那裏是著名的軍用馬匹養殖地,我尊敬的布列克爾隊長就住在那裏”。

提到馬,巴尚的眼睛發亮,他向可可講述了自己的一段往事,他說:

“我從小喜歡馬,馬也在我困難的時候幫助過我。那年我在炎熱的阿爾及,一天下午我在總管家門前站崗時,竟然睡著了,把槍掉到了地上。這時總督大人正好走到這裏,他把我這個疏忽職守的士兵關進禁閉室裏悔過。恰巧這時,軍團裏一匹寶馬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皮膚病,獸醫急得團團轉,總督也束手無策。我自告奮勇把在英國學到的藥方用在馬身上,果真把馬治好了。因此我被免去了處分,還被連升三級,分到第10騎兵團。更幸運的是,在這裏我認識可可你。”

可可聽見巴尚的話,覺得他真是一個與馬有緣的人。

從巴尚的談話裏,可可知道他出生在一個富豪家庭裏,兄弟三人,他是老幺。他的家族經營了上百年的紡織業,已在法國中部羊毛中心紅堡建起了一個龐大的企業。

巴尚從小被父母送住英國讀書,在英國不但接受了先進的教育,還對馬著了迷。

巴尚18歲時回到故鄉紅堡,他對家裏的紡織工作不感興趣,他想買個馬場,專心培育良種馬匹。可是他的家人卻堅持讓他服完兵役,再開創自己的事業。

可可知道巴尚令人羨慕的家業後,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可憐的身世。她隻告訴他說:“我是在孤兒院裏長大的,我是個有著很多夢幻的女孩。”

臨別,巴尚說:“不知可可小姐明天晚上,可否在‘企圖甜食店’和我共同吃冰果露?”

可可知道巴尚為什麼把下次約會的地點訂在“企圖甜食店”,她明白他有什麼企圖,她的心裏像吃了蜜糖一樣高興。可是,她並沒有回答自己能否赴約,就跑進屋裏去了。

望著可可美麗的背景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巴尚雖然沒有聽見可可的回答,可是他敏銳的感覺告訴他,他已取得了少女的好感,他要好好表現自己,進一步取得少女的芳心。他期待著這一天,能夠把一句“可可,我親愛的小寶貝”講給她聽……

夏奈爾高超的服裝手藝,讓她的生命裏有了第一個注視她的人。認識了巴尚,讓她的生活有了變化,巴尚成了第一個扭轉她命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