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講述完以後又一次跪了下去連磕了三個響頭,季恒將他拉了起來,思索了片刻之後問道:“你所言可屬實?”
“賤民以性命擔保絕無虛言!”如意鄭重道。
“那位夫人是誰你並不知道?那位夫人帶來的小姐你也不知道可是如此?”季恒又問道。
“賤民不知。不過或許館裏的媽媽能夠知道,那位夫人是一年多以前來到風月館的人,媽媽記性好或許能記住也不一定。”
“嗯,本王明白了。另外,你如此沒頭蒼蠅的四處申冤可有別人知曉?”
“應該是有的。”如意低著頭回答,他知道如果如玉真是被人所害,他這樣四處申冤說不定也會引來殺身之禍,然而他怎樣也不能看著如玉枉死,做他們這一行的人其中辛酸外人怎麼知道?活著已經是賤如螻蟻,就連死也要不清不白嗎?
季恒對著眼前這個清清秀秀,卻重情重義,頗有幾分膽識的的小倌倒也生出了幾分敬意說道:“你的朋友若知道你為他所做的努力相比在九泉之下也會瞑目了,你放心本王不會坐視不理,這件事本王會查個清楚,你先回去,若有需要本王還會去找你。”
“賤民叩謝王爺!”如意激動地跪謝在地上,為冤情有機會申訴而歡喜不已,隨即跪在一邊目送著季恒離開,又看著季恒的背影鄭重的拜了三拜方才離開。
“小弦子安排及個人保護著如意。”
“王爺是擔心有人對他不利。”
“能夠打通所有衙門的人,那位夫人想來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了,不過讓本王奇怪的是,貞潔對於所有女孩來說都是她們心中最為珍貴的東西,又怎麼會竟讓外人來破了自己的身子?除非是想要隱瞞些什麼而不得不這麼做,卻不想自己卻是一個罕見的石女,為了隱藏這個秘密又行凶殺人。真是狠毒的兩個女人啊,小弦子本王即將出征,這件事本王會安排下去,你負責跟進,務必要查清楚,是哪家夫人如此窮凶惡極!”
“奴才遵命!”
“當然,保護妖兒,才是你最緊要的事情。”
“奴才曉得的。”小弦子悶笑,他就知道他的王爺會這麼加上一句。
綺蘭院裏麵站滿了候著的丫頭婆子,內院裏麵不時地傳出呼痛聲,有丫頭端著擦拭傷口的血水走出來,紅澄澄地觸目驚心。
季恒看了一眼盆子裏的血水在一眾婆子丫頭的跪拜聲中進了內室,禦醫已經幫趙尹沫手腕上的傷口上好藥正在包紮。看著趙尹沫緊緊咬著嘴唇,眉頭皺著,哼哼著疼,季恒上前結果趙尹沫扶著,並且不時的對禦醫說著輕一點。
也不知是不是季恒出現的原因,趙尹沫果真不再嚷疼,手腕也沒再亂動,這讓禦醫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從他進來這都過去了近一個時辰了,隻是包紮一個傷口罷了,因為趙尹沫的不配合,這耽誤了多少的時間啊。
很快包紮完畢,丫頭婆子領著禦醫退出了房間,富麗而寬闊的屋子裏隻剩下了季恒跟趙尹沫兩個人。趙尹沫像是疼得沒有力氣似的軟軟地靠在季恒的身上,許是忘了般,袖襟往上擼著,故意而又無意地露出被紗布包裹的手腕。
“小弦子說你因為憂思過度而不甚暈倒才劃破了手,怎麼這麼不小心。”
“妾,心裏掛著王爺,所以一時沒有注意。”趙尹沫柔柔弱弱地說道。“王爺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妾流了好多血,怎麼也止不住,妾好怕好怕!”趙尹沫說著話又往季恒的懷裏麵蹭了蹭,整個上身都幾乎歪在了季恒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