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接風月迷冤 臨別起爭執(1 / 3)

季恒跟小弦子打著馬挑了一人少的街道趕回恒王府,卻不想一身穿素白長襟的清秀男子突然衝了出來跪在前方街道的中央,季恒練滿勒住韁繩,馬蹄高高揚起,隻差分毫,那男子便將會命喪馬蹄之下。

“大膽!是誰驚擾恒王坐騎!”小弦子立馬跳下了馬背去到那男子麵前嗬斥著。

“賤民如意叩請恒王替枉死的朋友申冤啊!”恒王!這個人是恒王!他看馬上的人一身貴氣滿以為是某位高官政要,竟不想馬上的人竟然是恒王!如意瞬間是希望高漲,他幾乎篤定恒王是不會不管這件事的!

季恒也下得馬來站在那男子麵前問道:“方才本王的馬可有傷到你?”

“沒有,賤民無事,多謝王爺關心。”

“嗯。你是誰?你口中有冤屈的朋友又是誰?他有什麼冤屈?”若不是走投無路又怎麼會冒險當街攔馬?

“回王爺的話不是賤民有意冒犯隻是賤民人卑身賤實在是走投無路,才如此冒犯驚了王爺,還請王爺一定要替賤民做主啊!”從昨天起他已經去了京中各個衙門申冤,然而換來的要麼是一陣毒打,要麼就是嗬斥丟在大街上,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做出了這種事。

“你跟我來。”季恒帶著如意走到了一路邊茶棚裏麵坐了下來,小弦子已經把圍觀的百姓給遣散離開,又掏了一小錠銀子給茶鋪的老板,算是暫時征用了。“此地沒有旁人了,你且說吧。

“謝王爺!啟稟王爺賤民實則是風月館的小倌名如意,我那含冤而死的朋友亦是。”如意抬眼看了一眼季恒,季恒並沒有因為小倌和風月館這幾個字眼而表現出有什麼輕視的態度,這讓如意鬆了極大的一口氣,繼續說道:“我的朋友名叫如玉,是我們一群人當中生的最漂亮的一個,因為這最漂亮所以他在初夜就被一個大戶人家的夫人給私下包養,我們並不知道那位夫人是誰,隻知道從此後如玉再不用在風月館拋頭露麵,而每個月逢六日都會有一頂小轎來將如玉抬了去。

那時候我們一群人私下裏對如玉還是好生豔羨,時不時的也會向他打聽那金主是誰,如玉顧念著他與夫人的約定對我們卻是從未提起。不過我們倒是真心祝福如玉希望他能如此幸運的度過此生。然而卻不想幸運消失得這麼快,短短一年的時間罷了,那位夫人突然的就失去了消息,很長的時間沒再來找如玉,如玉整日裏長籲短歎。

卻不想突然一天那夫人又傳了消息來,這一次不是口信而是寫給了他一封信,看了那封信後如玉也曾難過了兩三天,偶爾還會念叨一兩句什麼他隻希望能為那夫人保持著身子的幹淨,不想要去伺候其他人。所以我們猜想或許那婦人在信上是要求如玉去伺候其他什麼人吧。猜想很快就證實,平日裏如玉去赴約都是會精雕細琢一番方才出門,而那一晚如玉並沒有做任何的梳洗打扮就上了拿頂轎子。事情就開始在這個夜晚。

那晚子時剛過如玉就衣衫不整,失魂落魄的回來了,這在以前從未有過。而且他一回來就神經兮兮地躲在屋子裏誰也不見,賤民因為跟他關係最好他才容我進去,抱著我一個勁的說他活不長了,活不長了,我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又是恍惚的搖頭。我看他衣衫不整的想幫他換衣服卻不小心碰到他的…那裏……如玉大喊著疼,我也發現他那裏十分的腫脹,追問下他終於告訴我。

原來那天晚上那夫人是叫他去幫另一個人破身子,卻不想那個人卻是一石女。石女被認為不詳,這件事被如玉發現,他慌亂地逃了出來,那位夫人告誡他不準把這件事說出去,可是如玉卻預感到那個是是女的人必定身份尊貴,所以他認為自己一定活不長了。

果不其然前一天晚上我忙著接客沒能照看到如玉,昨天早上便發現如玉不見了,風月館的媽媽也派人四下尋找,最後卻是在以口廢井裏麵找到了如玉的屍體,隻是很快就有衙門裏的人把如玉的屍體帶走了,還從他的身上搜出了許多金銀財寶,說他謀財害命後醉酒跌於廢井中摔死。衙門裏的人說的言之鑿鑿,我卻是不信的,如玉有那麼多的賞賜他怎麼會去偷竊?更何況他手無縛雞之力又能殺害誰?如玉一定是被人害了,我看到了的呃,如玉的脖子上以一條深深的勒痕,他是被人害死的,恒王請您一定要為如玉甚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