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下,像珍珠一般散落在地麵上,覺得這是我心中美好的一份友誼之情,等待著我用金線把它串起,那是我對他們夫婦至誠的謝意與祝福……
我的朋友,我的世界
一位美國女作家說過這樣一句話:在我們心中,每段友誼就是一個世界,在朋友還沒到達之前,這個世界還未成形,也隻有和朋友相遇之後,一個新世界才會誕生。這樣想來,長到這麼大,我已經擁有了多少個世界了呢?
小的時候,哥是我的朋友。因為他隻長我兩歲,所以特別能玩到一塊兒去。我們一塊兒爬牆偷葡萄被老大爺抓到;一塊兒去偷地瓜,然後用火烤了美美地吃;一塊兒光著腳踩曬在路上的小麥;一塊兒用涼開水加醋加糖精做飲料;一塊兒用白麵做漿糊粘樹上的知了喂小雞;一塊兒玩轉鐵環,打紙牌,溜溜球……所有能玩的好像我們都能找到樂趣。到上幼兒園了,那個時候條件還不好,做飯要用火爐。我們兩個會早早起來,把爐子點著,然後自己做飯。到冬天都想賴會兒床,所以我們就商量好輪流早起做飯。做飯是童年一段很驕傲很驕傲的回憶,當別的小朋友需要父母每天為他們做飯時,我和哥減掉了爸爸媽媽的這個負擔,現在想來還有成就感。節假日時,樂趣就更多了,當時媽媽特別喜歡養豬,然後就讓我們兩個小將每天到田野給小豬割兩回草。草茂盛一般都在盛夏,而且路邊有好多荊棘,常常會把我們的腿掛破,但是割草卻讓我們樂此不彼,現在想來,最難忘的還是我們一人背著一個裝滿草的筐時的那份喜悅。
童年的事情是說不完的,最慶幸的是有哥和我一起,讓我擁有一個快樂天真野蠻瘋狂的童年世界。
等到慢慢長大,上小學中學,和哥的距離慢慢變遠,他有了他的朋友圈子,我也有了我的新“世界”。這個時候的朋友,大都是以學習為紐帶。開始我近視眼看不清黑板,一個朋友便常常抄雙份的題,而且總是把先抄完的一份給我;一個老師脾氣特別大,課代表的我竟然抱錯了作業,全班同學幫我解圍;深夜的宿舍裏,也會和密友竊竊私語,把萌動的感情告訴對方,然後一起撲嗤笑,沒想到竟然是同一個男生;中考前的忙碌中,竟然還有一個朋友記得我的生日,用當天買午飯的錢給我買了盒巧克力。而備戰高考的那三年,多少的朋友又怎能一一道得完?上完晚自習,和一個朋友在操場散步被老班撞到,竟然誤以為我們非正常關係,第二天給我們上了兩個小時的思想課;因為時間緊,一個跑校的朋友幫我們在外麵捎早飯,一整個冬天,他從來沒有怨言;當時和同桌的關係尤其好,常常被大家稱作“模範兩口”,我們都是相視一笑……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無論做什麼事情,無論和什麼人在一塊兒,好像動機都很單純,互幫互助共同進步沒有任何雜念。那是屬於我的另一個世界,同學老師是這個世界的主體,在這個世界裏,我找到了方向和動力,因此才有了能力讓自己來到了我的第三個世界,全新的世界。
這就是我的大學朋友。軍訓時一起經曆日曬,一起做馬紮,一起跟教官學軍歌的朋友;打工時一起鍛煉一起成長夜晚一道回寢的朋友;上網時不經意遇見並相識的朋友;學生活動中選修課中一起工作一起學習的朋友……大學中的朋友看起來是那麼的偶然不經意,讓我感到是那麼容易擁有,但也是那麼需要去用真誠去保養,尤其是那些匆匆而過的朋友。而平常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朋友--舍友,看起來似乎少了那麼點距離美,但正是這樣的無距離,才使得這樣的友情勝似親情。有了她們,晚上的臥談會才顯得那麼的生動有趣,常常會因未來一起辦企業賺大錢的設想而激動得睡不著覺;有了她們,生病時才會擁有如回家的感覺,是她們先幫我墊醫藥費,然後一直陪著我讓我不會孤單;有了她們,杯中才會一直滿著暖暖的水,因為是她們每天都爭著拿瓶去水房;有了她們才會因為一包方便麵一個饅頭而“爭”著“搶”著,才會感到原來吃飯是那麼的香;有了她們才使我麵對任何困難都不會感到勢單力薄;有了她們,我的大學,我的全新世界,才會充滿歡聲笑語。
人生路上會遇到多少朋友我不得而知,人生路上應把朋友看得多重我卻了然清楚,我的答案:朋友是我的世界。或許我的世界有很多,比如愛情,比如親情,比如事業,但是我想有了朋友的世界,我的人生才會顯得那麼充實有力。我的朋友們,總有千言萬語,隻道聲珍重!
美麗不需要結尾
我是櫻子,生活在西北的一座小城市,我在醫院工作,醫院離家較遠,所以我每天騎摩托車上下班,是的,我是個醫生,我喜歡被人們稱為白衣天使,工作時,我總是說服自己麵帶微笑,象個天使。可是,這幾天我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我的上司,也就是我的好姐妹梅,最近感覺不適,她生病了,是乳腺癌。雖然,我們每天麵對的都是病人,可當病魔降臨到我們頭上時,還是讓我們頗感意外,大家都沉默了,往日的歡笑被隱隱的痛取代,我們看著梅做手術,做化療,看著她在消沉,我的心在流淚。
我約梅到茶室,我不知道如何開始我們的談話,梅的眼淚無聲息地滑落,我給她紙巾,她趴在我肩上痛哭起來,我就這樣坐著,不敢動,生怕把她吵了,直到她哽咽著,抬起頭來,我給她遞了杯茶,茶的清香無法衝淡壓抑的氣氛,我在想,或許該去喝咖啡,味濃易醉。
梅的精神跨了,以前在家裏她是賢妻良母,丈夫工作忙,女兒要讀書,隻有她,可以放棄自己為所愛的人犧牲,上了班,還要忙家務活,每天雖然累,可心裏是踏實的,她就是天使,女兒和老公的天使,可現在,天使的翅膀折了,需要休養時,卻……
梅的母親擔當起了照顧她的重任,可是母親年紀大了,梅於心不忍,常常在想,原來我不能生病的,他們都需要我,我不能倒下,她有深深地自責和失望。
我勸梅,要善待自己,好好地活著,一切都會好的,讓我們一起努力。可我在梅的眼裏看不到一點欲望,活的欲望,她木然地離開了。
清晨,我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梅真的走了,她把自己交給了一條清澈的河。
我想,走了的人,永遠走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有時,我們對已經模糊的容顏卻時時牽掛,很多往事被定格在腦子裏,不知道這是懷舊還是墮落呢?
很多美麗的故事都是出人意料的結尾了,也許美麗不需要結尾,不管她是開始了,還是已經結束了,隻要在我們的心裏曾經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