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顧相還記得我這個長主麼,本宮還以為,這件事完全是顧相一人操辦的的呢!”我言語之中不乏冷嘲熱諷。
那人臉皮倒也厚,像是十分不在意我話裏帶刺:“我這麼做,也隻是想盡早娶回長主而已!”是啊,一切為了你的意願,而從未尊重過別人的決定,這就是你顧承昭的為人行事吧。
“宮裏的規矩,大婚的前幾日,雙方是要有所回避不能相見的,顧相看來未有遵守啊!”
那人聽我一說,依然毫不在意:“長主卻也不想安分遵守宮規的人,這些規矩,對你我二人便是形同虛設而已吧。”他說得我毫無反駁之力,隻好選擇閉口不言。
“那些大婚的喜服,你竟看也未看一眼麼?”那人突然開口,我也饒是有些詫異,他今日來,竟是問些如此小節之事麼?
“對,我前日身子不舒服,便不想管這些。”我照實回答。
“那這幾日便試一試吧!”他居然還是不依不饒。
“這幾日拿來再說吧!”、
那人聽罷,竟像鬆了口氣似的,眉間還隱隱有些得意之色。再開口時,語氣竟覺出幾分溫柔寵溺:
“那前日你帶回宮的麵首,就將他遣散了罷!”
他說麵首,我愣是好半天才想起,那日我找他質問時,順口承認了淮鬱是我養在公主府的麵首,沒想到這個時候他還對麵首之事念念不忘。
“淮鬱不可能離開府裏!”我說得堅決,毫無一絲回旋餘地。
那人方才眉間的喜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陰鬱:“你的意思,我們婚後中間還要摻雜著其他人?”
“不管你怎麼想,我與淮鬱之間清清白白,你說的其他人,更是無稽之談!”我極其討厭他此刻還不忘敗壞我的聲譽。
“既然如此,何不讓他離開?”他眼神緊鎖在我身上。
“我不會讓他離開我身邊半步!”
“蕭瑗環,你……”看來他真是怒不可叱,臉色又紫又綠,“我絕不會容忍一個男人時刻在你身邊!”他果真專橫又霸道。
“顧承昭,我警告你,若你敢動淮鬱一根汗毛,你三日之後便休想娶到我!”
“你這是在威脅我了?”他雙目微眯,怒極反笑。
我見他如此,心中全不害怕,“威脅不威脅,你盡可以試試看!”
“......好,很好,你果真有本事讓我如此動怒,放心,我不會動你身邊那人,隻要你乖乖聽話,等三日後我來娶你,一切便可相安無事,若那時再出了什麼差錯,可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
“你也大可放心,我定會遵守諾言!”我回道。
“那便好!”顧承昭說完,還欲上前,我見狀,忙後退幾步,他眉頭又是一皺:“怎麼你如此怕我不成?”
我聽完咩嘴一笑,“麵對你這種人,怎能不時時防範?”
那人難得未反駁一句,目光隻是在我身上凝視許久,便轉身離去。